几个人商量了一会儿,然后决定让我今天好的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吃过饭之后,王开宇把我领到他们现在入住的宾馆,登记完身份信息之后,他们就把我送入我入住的房间,闲谈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我一路奔波,早就乏了,洗了个澡之后,我躺在床上,不一刻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起床之后,刚刚洗漱完,王文斌领着王学文和王开宇来了,我们几个到外面的早餐铺吃点早餐,然后再次回到宾馆,聚到了毛文斌的房间。
陈学文话很少,大概是因为不懂得我们说的这些内容,他一直没有参与我们之间的讨论,几乎都是我们在说,他在听。
没有说那些废话,毛文斌直接道:“这事情宜早不宜迟,咱们现在就研究一下该怎么对付那个邪修。”
王开宇道:“现在说对付邪休还有点儿为时过早,毕竟咱们在明他在暗,如果打草惊蛇了,他隐匿起来,咱们再找他就是大海捞针了。我可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被一个邪修盯上。”
其实王开宇说的这些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我和毛王二人不一样,他们是有师门的,如果发生了大事,可以直接找师门请求援助,但是我们解怨人这个团体却很分散,虽然说天下解怨人是一家,但是真正出事了,他们也得需要时间赶过来才行,有道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事到临头还得靠自己。
而我最大的软肋就是我的家人,如果邪修见下手对付不了我,跑到我的家乡对我的家人动手,我还真没有什么有效的防护方法。
我想了一下,问毛文斌:“毛师兄,你在北岸市有没有熟悉的朋友?”
毛文斌点头道:“我以前在这里接到过几单委托,认识几个人。”
我又问王开宇:“那王师兄呢?”
王开宇摇头:“我跟你一样,也是第一次来。”
我道:“既然这样,我有个提议你们看行不行?咱们今天上午先去曹老板的加工厂看一看,之后咱们就兵分几路,毛师兄在这里认识人比较多一些,你可以通过这些人这个关系网去调查那几个死者的情况;而王师兄去想办法打听曹老板加工厂那个阵法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解怨人比较喜欢追根寻源,所以那个巩老板的情况我想办法去了解。”
对于我的提议,毛王二人没有什么异议,双双点头答应了。
商量之后,我们没有拖延,收拾好身上的东西就给曹老板打了电话。
自从曹老板的加工厂挖出了那些尸体残骸,加工厂就一直处于停工状态,可以说,每耽搁一日,他就多一天的损失,见我们这么早联系他,他非常高兴,忙亲自开了一辆依维柯把我们四个人拉到了他的加工厂。
曹老板承包的这个粮油加工厂远离北岸市市区,初到这里,我才发现他这个加工厂的规模真的不算小,粗略地观察了一下,他这家厂子占地最起码也在两万平米以上,办公楼,生产车间,以及一些矗立在厂区的设备我根本就叫不出名来。
不过很显然,曹老板没有心思给我普及这方面知识,他把车直接开进了厂区,然后在一栋楼前停住了。
“几位师傅,发现尸体残骸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你还得受累跟我走几步。”
我们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他下了车。
可能是因为工厂停产的关系,从进入工厂之后,我竟然没有在偌大的厂区中看到一个工人,虽然整个厂区收拾得很整洁,但是这里空空荡荡总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到在这个厂区里的某个地方,好像有什么在偷偷的看着我们几个。
我们步行了大概一百多米,曹老板停住了脚步,他抬起手,用手指着前方的一片废墟对我道:“叶师傅,那你就是以前被烧毁的厂房,那些尸体的残骸也是在那里发现的。”
我看他有点儿不太敢上前,就没有强迫他领着我们去,我转头看向毛文斌:“毛师兄,这地方反正你都来过好几回了,还是你领着我去看看吧。”
毛文斌点头,让一直跟着我们不怎么出声的陈学文陪着曹老板,然后我们三人一起进入了那片废墟。
这里以前虽然被人清理过,但是由于前一段时间在这里发现了人的尸体残骸,为了没有什么遗漏,所以被警方人员又在这里翻了一遍,现在这里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砖石,看上去凌乱不堪。
我深一脚浅一脚跟着走入了这片废墟,同时从兜囊里掏出罗盘来,我都没用对着罗盘打出印诀,就看到罗盘里的指针已经开始飞速的旋转了。不用说,虽然前些日子毛文斌已经把那些尸体残骇以及残骸里的怨魂取走了,但是这里依然残存着极其强烈的阴气。
最开始发现的那些尸体残骸的地方并没有被警方毁坏,现在依然能很清楚的看到有几个用白粉围成的圆形,我知道那几个地方肯定是当时毛文斌发现那些肢体的确定地点。
果然,毛文斌指着那几个地方:“叶飞,你看到那几个地方了吧,我发现的那些残肢,就是从这几个地方挖出来的。”
我走到跟前,低头往那些土坑里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刚想用罗盘再次测试,我突然心里一动,马上问毛文斌:“毛师兄,当时你挖出这些残肢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这些残肢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毛文斌扬了扬眉毛:“没有啊,就是把这些肢体埋到地底了。”
我皱着眉头仔细回想着李兴林给我留下的笔记里面的记录,有些怀疑地道:“一点异常都没有,那有点不太可能吧!我是这么想的,既然那个邪修进行了这样的布置,肯定有它独特的作用,王师兄,你仔细回想一下,这些肢体埋在地里的位置和方向,有没有什么和普通埋尸灭迹不太一样的地方。”
毛文斌并没有坚持自己的说法,他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蓦地睁大了眼睛:“你别说,经过你这么提醒,我好像真的忽略了一些东西。”
王开宇听了,马上好奇的问道:“你又想到了什么呀?”
毛文斌道:“是那些残肢的姿势。他娘的,因为这些肢体都是被分开掩埋的,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