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们说的,我直呼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比严老头说的“住一个星期院”就好可严重多了,再说,照他们说的那样,我岂不是已经把身体里面的血流光了,那现在我身体里面流淌的又是什么,没有了血,我现在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地站在这里和他们说话吗。
见我不信,程学兵把我扶了起来,带着我朝石门那边走去,远远的,地上一滩滩血迹映入眼帘,程学兵给我比划着,告诉我地上的血液和他所说的4、5升相差无几,差不多有两瓶大瓶可乐那么多。
我呆呆地看着地上,虽然程学兵说的是事实,但是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我确实流了那么多的血,但是,我没有死,就这样,我没死,不就行了么,管他的为什么我会没有死,这里的一切都不能用常理解释得通,我觉得他们没有必要老是纠结我的问题。
我把我的不满告诉程学兵,让他不要再去纠结我为什么没有死。
然而程学兵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道:“我不是在纠结你为什么没有死,我是觉得,我突然对你很感兴趣。”
“我靠,你想干嘛,我可是直的!”说着我就抬手抱在胸前。
下一秒,我和程学兵同时都愣在那里,包括刚好过来找我们的书记和小白,他们三个都惊讶地张大嘴巴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不可置信,我的手竟然能动了,而且,一点也没有疼痛的感觉。
我试着动了动,除了有点酸胀而外,现在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书记走上来轻轻地敲了敲我伤口的位置,我告诉他好像这伤口突然愈合了。
书记吃惊地骂了句娘,说这也太神奇了。接着书记和程学兵就上来三两下把我肩上的纱布给摘了下来。
他们弄完后,我把衣服也脱了下来,除了衣服上面的两个大洞能够证明我确实被那些蝙蝠人攻击过而外,我的身上,再也找不到一点伤痕。
我吃惊地看着我双肩完好无损的肌肤,体内突然热血沸腾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毕竟我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恢复了,这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而对于我,我突然也对自己这神奇的身体充满了兴趣。
程学兵轻轻地伸手上来摸了摸之前受伤的地方,喃喃道:“你小子,肯定不是人。”
“领导,你可别乱说,我家侄儿我看着长大的,怎么能不是人呢!”书记道。
“我是说,”程学兵转过去对书记道:“你家侄儿,不是你我那样的人。”
小白也很好奇我的身体,她上来摸了摸,又围着我转了两圈,连连说太好了,不久前她还觉得我再也回不来了,结果现在我不仅恢复了,还能够活蹦乱跳了。
我把这件沾满血迹的T恤扔了,本来想穿外衣,结果外衣也是惨不忍睹,没办法,我只好穿了一件小白翻出来的女士T恤,不过幸好是白色的,除了胸前的一朵小花和稍微小了一码的型号,其他都还好。
这时严老头和肖建华他们也走了回来,他们两个看着我也是一脸震惊,而严老头竟然也来了句:“你这小子,不简单啊。”
又能自如活动的感觉真好,虽然我不知道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总比当一个拖油瓶好的多。
严老头招呼我们坐下,给我们讲了他在那边的一些发现,他说虽然有点远,但是站在石桥上还是能够看到那具石棺上的一些浮雕,上面的花纹和石门上的非常像,而除此之外也确实再没有一点发现,所以他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石棺和石门是一个时代的产物,具体到年代,大概是东汉时期,而除了这两样,其他的建筑都是后来者,最早,不过明清时期,包括外面的寺庙,建成时间不会超过这两个时期。
听了严老头的分析,程学兵也沉默了下来,良久,他才抬头道:“如果是你说的那样,这个陵墓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而是经过了后人的翻修扩建,那后来的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包括在外面修筑那么大规模的一个建筑群,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不符合常理啊,两个朝代,差了上千年!”
“是啊,这之间差了多少个朝代,它们之间不可能存在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所以,要后来的人给这位东汉的人扩建陵墓,除非有一种特别的理由。”
“比如……”
“没有比如,”严老头说着有些郁闷,“要是我什么都知道,我们就不用在这里瞎转了,总之这里面的东西,年代上我基本还是能够确定的,但是至于它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你别说是问我,就是把省上的专家叫来也一样。因为,这样的事情,考古史上还从来没有发生过,隔了上千年的时间,后人来给前人扩建陵墓的,我只见到过鸠占鹊巢的,却从没见过这样的。”
“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我们还是得过去看看才能知道对不对?”程学兵问道。
“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严老头叹了口气,我看得出他还是有点担心会出事情。
再一次来到石桥边上,我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这东汉的石棺里面到底会有什么,会不会全是金银器物,要是我能搞到一个,那也就不虚此行了。
严老头站在桥头,再次给我们重申了一下规矩,我小声接嘴道:“盗墓小说我可最喜欢看了,最不济里面就是一只千年大粽子!”
严老头听了我的话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不知者无畏,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嘿嘿一笑,想到石棺里面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我觉得这些都不是事儿。
程学兵重新分配了一下装备,他们的枪已经没有多少子弹了,之前在从大殿那里冲进来的时候消耗了不少,所以现在得省着用。
书记喃喃道:“要是那把毛瑟还在,我也能给你们玩出个花儿来,不过我们三个得好好合计合计,一会儿要是真有啥变故大家心里也有个数。”
程学兵分配完武器,我主动要求分一个装食物的背包给我背,严老头说过去一路上危机重重,提议我们轻装简从是最好的应对方式。除了食物,我们把其他的东西都放在了桥上,包括帐篷、睡袋那些暂时用不到的东西。
所有事项严老头再次交代了一遍,特别是我和书记,他对我们两个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要得到他们的指令才能行动,从现在开始,什么东西我们都不能去碰。
我嘴上爽快地答应下来,心想到时候过去了你还能管得住我,再说了,我身旁还有书记,要真有啥宝物,怎么的我也要顺一个在身上放着,也不枉我舍命陪他们了。
程学兵带着我们一步步朝前慢慢地挪动着,这里的地面依然是大殿里的那种青砖,一块块严丝合缝地镶嵌在地上,过了第一座拱桥,朝左前方走十多米,就是第二座拱桥,不过第二座拱桥下面却是黑黑的,哪怕我们用矿灯打下去也看不到任何东西,我不知道这下面是不是也有严老头说的那种吸光的东西。
走过第二座拱桥,第三座拱桥依然在我们左前方十来米的位置,这是最后一座拱桥,过了这里,我们就可以直接来到石棺的位置,而且现在,石棺已经离我们非常近,我叫程学兵照照石棺看看,忽然在石棺的后面看到一张一闪而过的人脸,我揉揉眼睛,那张脸已经不见了。
忽然,我心里一惊,这张脸,不正是我在青石道上昏迷之前,看到的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