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为了尽可能地节约食物和水,自从走出来后不必要的话大家一句也不说,就包括平时话最多的书记他也终于安分了下来,知道现在我们的处境不如往常,这地下的空间有多大谁也不知道,而我们这一路到底要走多久,更没有人会知道。
从我们出发到现在已经走了六个多小时,这一路只短暂休息过两次,如果不是看到时间过了这么久,我确实无法想象我们已经在这巨大的地下空间里穿行了如此远的距离,然而现在我们的身边仍然没有任何变化,所有的一切一如之前,就包括头顶的石壁,它们也仍然在我们头顶100米左右的地方向前不断延伸。
这时我才想到了拉巴德吉当时说过的话,看来我们在雪山上面进入的那个洞穴,它上面说那里是通往地狱的路,我现在才反映过来是不是指的就是这里而不是香巴拉,而在这巨大空间的尽头处,会不会出现一座幽冥之城,上书两个字——地府。
说不定还真有这样的可能,这个地下空间完全没有边际一般,而最关键的是,这里一直给我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哪怕出现一点生活在地底的生物也好,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走在碎土和碎石组成的路上,这里忽然又让我想起了一个地方——罗布泊的戈壁滩不也就是这个样子吗,如此看来,它们确实有些相同的特质,这里的地形地貌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地下世界里的戈壁滩,而它们之间最重要的相同点都是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大家却只是应了一声,看来他们不仅是为了节约食物,而是在这空旷又神秘的地下世界里走了太长的时间,意识已经开始恍惚。
想到这里,我立即叫住小白和她小声商量了几句,虽然不说话理论上确实可以降低一些能量的消耗,不过这带来的后果也是十分明显的,人一旦不说话就会陷入自己的世界之内胡思乱想,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只会加剧每个人的能量消耗以及加重每个人的心理负担。
小白听了我说的后立即同意了我的提议,既然我们两个不需要食物,也不需要在意体力的消耗,那他们不想说话,就由我和小白来说好了。
见他们仍然是死气沉沉的,我和小白对视一眼,立即开始了我们的计划,我也不突兀,就像和小白正常对话一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虽然他们五个人没有加入我们的话题,不过我知道他们都竖起耳朵在听,通过这样的方法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至少也比让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好一些,不知不觉间,我发现他们的速度竟然都加快了一些,看来我和小白的方法已经奏效,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后,大家走起来肯定要轻松了一些。
然而当我们又走了四个小时后,虽说一路上我和小白说说笑笑缓解了他们不少的压力,不过这时大家的体力都已经到了极限,书记最先停了下来,很快他就瘫坐在地上一步也不愿前进,受他的感染,其他人也陆续停了下来,看来大家都已经走到了极限不得不休息了。
算下来,没想到我们这一走就走了十个多小时,但却依然深陷这底下的空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程学兵喘着粗气计算了一下我们所行走的路程,他说我们差不多走了接近五十公里,我惊讶无比,没想到我们在全员负重的情况下速度还如此之快,这在平时我是完全无法想象的,虽说我还是有一些累,不过相比程学兵他们我还是轻松了许多,小白与我同样,我们两个不仅在路上说说笑笑,竟然在如此负重的情况下还没有走虚脱,这实在是让我诧异不已。
而肩上挎着的这把MP44,虽然现在拿起来仍然沉甸甸的,不过它已经不再是负担,因为这一路下来我才发现我的速度并没有受到这把枪太多的影响。
我为自己的身体产生的这些变化兴奋无比,虽然不知道这些变化来自于何处,但此时此刻这变化对于我们的队伍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我不仅没有让自己拖后腿,反而还和小白一道为他们增添了行军的乐趣。
程学兵四下一看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慢慢的坐在地上对我们道:“大家现在就原地休息,四个小时后,我们继续赶路。”
我见他们疲惫无比,主动提出守夜,小白也说让她来守后面的两个小时尽可能的让程学兵他们多休息一会儿,程学兵也不谦让,立即点头同意。
四个小时一眨眼便过去了,他们醒来后,草草吃了东西又在附近方便后,大家立即启程继续朝前赶去。
程学兵这一路上不停的在为我们修正方向,而这一路过来,我们基本是沿着正北的方向在走,不过直到现在,我们仍然没有任何发现,如果这里真的是戈壁滩,那我想我们之前走的那四十多公里相比这里来说还是太短,他们五个依然默不作声,我和小白只得继续找着话题聊天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正在这时,前方的程学兵忽然转头让我们闭嘴,我吓了一跳,以为刚才说的哪句话惹到他了,或是说他已经厌烦了我和小白一路的嘻嘻哈哈。
结果没想到程学兵对我们指指前面,我才看到他指的地方有一点反光,大家立即围了过去,我才惊讶的发现地上的东西是一块眼镜的镜片,这块镜片上面有许多裂纹,但并没有碎裂。
大家看到这个眼镜片顿时都兴奋不已,至少这东西是我们这两天来的第一个发现,我们立即以眼镜片为圆心用矿灯朝四周照去,虽说矿灯的照射距离在1000米左右,不过在这无垠的地下世界里这点距离实在是太短,大致看了看四周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程学兵立即让我们找地上的东西,果然杨林那边很快就有了发现,在离我们发现的这块眼镜片四五十米远的地方,又出现了另一块已经碎裂的眼镜片,看起来这眼镜的主人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导致眼镜碎在了这里,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既然这里能出现眼镜,那这附近必然有人活动过。
我正拿着这块镜片看的时候,另一头的冷雨已经大呼了起来,我们连忙朝她那里赶去,冷雨用矿灯指着一个地方道:“你们看到那里没有?那好像是一具尸体。”
在矿灯的照射下,地平线之上确实有一处凸起,在一路平坦的这里显得十分突兀,虽然这里距离那具尸体有些远,且尸体身上的颜色也与地面相近,不过除了尸体而外好像也想不出是什么别的东西,既然如此,那远处的尸体很有可能就是这副眼镜的主人,不过在前往尸体之前,程学兵让我们把武器都拿在手上,既然这里出现了尸体,那这里应该不太安全,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大家慢慢的朝那具尸体靠近,虽说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但我们走的格外的慢,所有人背靠着背仔细地注意着身边的风吹草动,不过幸好这一路过来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十多分钟后,我们终于走到了这具尸体的旁边。
不过只扫了一眼,我就发现这具尸体的异样,这具面朝下的尸体身上穿的衣服样式竟然十分现代!
书记已经等不及立即俯下身把尸体给翻了过来,当大家看到这尸体的面庞后不由的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具尸体……竟然是一个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