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他嘴里塞了东西,车票已是不能说话,不过他见到我们没有伤害他,他的情绪也开始稳定下来,似乎认出我们是他的老同学。
听着四号房间传来的尖叫,我心绪有些焦急,不得不压低声音对他说:“车票,我要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你愿意回答我,你就朝我点点头,行不?”
车票看着我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我弄走他嘴巴的布条,低声问他:“说吧,刚刚二楼这发生了什么令你这么恐惧?”
车警惕地看向四周,见没人才喘着气说道:“刚刚……刚刚二楼的灯一下子就熄灭了,我们前后五六个还没进入房间的人一下子就乱了,就在这么一会功夫,有人大喊一声‘谁拍了我肩膀’之后,我们一下子就乱套了!”
听他这么说,我和伟大对视一眼,眼神依稀带着恐惧和震怒:“看来咱们的同学中有人变节了,居然真的把死亡往自己同学身上传递下去!”
车票说着说着眼珠子就红了:“那一会咱们不上不下的,心神一下子就慌了,可是咱为了自保只得赶紧冲进房子不让那个在黑暗中准备将‘死亡’传下去的人拍中。”
伟大眉头大皱,低声问他:“那后来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车票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说话也呜咽起来:“刚刚同学说我距离那个声音最近,我是最有可能被拍中,所以,我就把他们关在这个房子内,而且……他们还说要把你们叫上来一起对付我,我为了自保,所以就跟他们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他:“原来是这回事,那么然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车票看着我的眼睛,低声说道:“其实我知道,那个第一次说‘谁拍我’的那个根本不是人,而是真正的笔仙,他是故意让我们出现矛盾的,而且我感觉到那个身上带着‘死亡’的人就混在关我在房子的同学中间。”
我听得后心发凉,不自觉地警惕看着四周,生怕那个同学会忽然跑出来拍打我们!
车票继续说道:“刚刚他们在四号房间发生了争执,我估计是带着‘死亡’的人终于要对同伴下手,然后发生了剧烈争执,打起来了吧?”
这时候,四号房间的尖叫声停下了,这早不停晚不停的怎么在这时候停了呢?
我正想去看个究竟,车票急忙说道:“你们两不要顾着别人了,咱们现在应该团结在一起,不能让变节的坏人得逞!”
他的话虽然说得很对,可是我心中并没有放松对他的警惕,天知道他是不是真正的‘死亡’?
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人道主义,我一手将他拉起:“车票,你平时虽然跟着李敖那混蛋胡作非为,可咱好歹也是一场同学,我不会看着你死的,不过现在你也不能证明你不是死亡,所以我不得不帮你捆住,你能理解吗?”
车票看向忽明忽暗的四周,他神情虽是不情愿,可是他更不情愿自个呆在这个破地方,估计是怕真正的死亡把他弄了吧。
过了大概两秒钟,他终是咬咬牙点头说道:“行!只要你们带着我,我到最后一定会给你们帮助的!”
见他谅解我们,我和伟大对视一笑,拉过他往门外走去,而建国和杨娜则是非常警惕地在走廊之外等候,见到我们出去的时候脸色非常欢喜,想必他们也非常紧张和害怕吧。
我对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安静地过来,因为我们要到第二个房间去看看有没有活着的人。
令我吃惊的是,第二个房间大门敞开,里面躺着一个女子,她的样子太熟悉了,她是李敖的女朋友,毒舌美女蔡丹。
我看到她额头的部位有一块紫黑,看情况应该是被硬物砸中了脑袋留下的。
杨娜见到那女子的时候神色立马就变了:“蔡丹?她怎么晕倒在这里了?”
发现她想过去看蔡丹,我急忙拉住她:“杨娜慢着!这里除了我们之外没人能被百分百信任,不能鲁莽!”
“可是……”
杨娜心地善良,见到老同学晕倒在地绝对会起恻隐之心,而人心的恐怖就正是会利用别人的恻隐之心,善意被恶意利用的例子在社会上不曾少见,最熟悉的莫过于扶起被撞到的老太太却被讹诈一笔的那个案子了。
说实话那个案子令我印象非常深刻,此时此刻面对这个老大难的问题,我不可能让杨娜去冒险!
这时候,车票低声跟我们说:“刚刚杨娜和那几个同学在一起逃走的,估计是和他们起的争执被打伤了吧,不过她刚刚为了自保,也有份把我推进了房间,哼,幸好那不是炼炉,不然老子就死翘翘了,蔡丹现在这样算是来报应了吗?”
为了自保而把不能完全肯定是否是坏人的同学推进房间那确实是做得不对,不过蔡丹出了名的霸道自私,她要做出这些事情来倒是不令我吃惊。
不情愿终归不情愿,我还是用木棒朝蔡丹身子推了几下,试图能叫醒她。
“哎呦……我的头……天杀的哪个混蛋把我打的?”
蔡丹迷迷糊糊地醒来,摸着头部看向了周围,见到我拿着棒子的一瞬间她立马就慌了,身体急忙往后退去:“你……是你打的我?”
我去,你是失忆了还是瞎了?老子这一张纯良无害的脸哪里写着我是坏人了?而且我打你的话估计你头都得爆掉!
我懒得跟她解释,双手不断往下压示意她不要吵闹:“是我把你叫醒的,你他妈的赶紧想一想是谁把你打晕的,在你被打晕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蔡丹捂着脑袋,神色似乎陷入了回忆:“我……我晕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惊恐地环视四周,当她见到车票的时候她更是慌张了:“你们怎么把他带在身边,他可是死亡啊!是他,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