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心中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暗地里想要害我的人……会不会是田爱国他们?再进一步说,就是刘半仙?
可是我想不明白刘半仙要害我的原因。
“那或者是他在别的地方认识的人呢?你们也应该知道的,这家伙好赌,没准是在镇上赌博的时候认识的人啊?再退一万步说,你们觉得赵老头都这幅德行了,他还能够写字吗?”我双手环抱,这个时候彻底冷静了下来,我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我自己都紧张害怕的失去了主张,那么接下来等待我的,就是牢狱之灾了。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个时候极力的撇清自己和赵老头的死的关系,“如果真是我杀了他,那么我们来仔细想想,这个字是赵老头什么时候写的?如果是我杀他之前写的,你们觉得我会任由他把这个字写出来吗?就算写出来了,我会不把他抹除?而如果是在我杀了他,割了他的脑袋之后赵老头再写的话,你们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说完这句话后,我不免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我这话一说出口,原本围观的村民就安静了下来,之前他们还对着我指指点点的,似乎认定了是我杀人,现在被我这么一反驳,他们立马没有话可以说了,有不少人甚至立马转变了自己的立场,点头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应该不是我杀的人。
“我就说小凡不可能是杀人犯,这小子我们从小看着长得的,小时候就很乖,长大了怎么可能杀人。”不知道什么人说了这么一句,立马就有人应合了起来。
其实农村里的人就是这样,闲的无事就会各种拉家长里短,不过这些吃瓜群众也是最容易被人带起情绪和带走思路的,稍微一指引,他们的想法就会被带偏。
其实这件事情很容易就想到的,我相信伍队他们肯定是想的明白的,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没把我抓起来的原因。
只是,我这话一说出口,就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也不一定啊,没准是你因为杀了人害怕,或者担心被人发现,这才匆匆离开而没有注意到赵老头已经在井床上写下你的名字了呢?”
这声音传出的一瞬间,我就猛地转头,正好看到田爱国一脸冷笑的样子,从人群当中挤了进来,先前说的那番话就是出自这混蛋的口。
这混蛋是想方设法的要害我啊,其心可诛。
伍队笑着看了一眼田爱国,从始至终他的神情都没有一点变化,随后说道:“你不能否认他说的话也是有一定的可能性的,而且我们在先前那颗人头附近的地面上发现了两只手掌印,到时候还希望你配合,我们要采集一下指纹。”
这笑嘻嘻的伍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这个时候我必须把这件事器澄清,要不然的话如果真查出那掌印是我的话,我就很难解释了。
“果然是只老狐狸啊。”
我看着此刻一脸笑意的伍队,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是被他玩的死死的啊,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算准了。
因为我现在压根不清楚他所谓的掌印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他是在先前说出来的话,我完全可以注意到四周的地面,到时候如果真是我犯得案子的话,我就能够提前想好对策了,但是此刻他才说出来,我就会因为不确定而让自己的言语出现破绽。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赵老头就是我杀的。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骂了一声老狐狸之后,说道:“我不知道那边到底有没有手掌印,不过如果有的话,应该就是我的了,昨天晚上我从那边路过,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如果有手掌印的话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按上去的。”
我心中一个劲的叹气,因为我已经明白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哦?真的是这样吗?先前我们调查过,昨晚九点多的时候你从村长家离开,我们也调查过,如果从村长家出发的话应该是从另一条路走的,从这个方向走的话只会是绕远路,难不成你离开村长家之后又去做了什么事情?”
伍队脸上的笑意不减,只是他越是如此,我就越是感到全身发寒。
他处事的态度改变了,或许他是知道我跟赵公权的关系不错,如果证据不足把我带回去的话估计又会被保释出来,这样他们如果把我带回去的话,完全是在浪费时间,所以此刻他要把证据做足了,这样带我走的话,赵公权就算再有本事也很难找关系来救我了。
我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我是流年不利啊,这段时间一直被人找麻烦。
可是真正的情况我说出去的话,他们能信吗?
被鬼迷了我才来到这个地方?才会从这条路走?
估计我要是敢这样说的话,他们就会直接把我带走了。
我的脑子里快速的思考了起来,最终只能选择说谎了,当然其实我也很佩服自己的脑子转得快,那么快就想好了对策。
“你们也知道的,我老爹掉下去摔死了,我过来只不过是想要悼念一下我老爹,难道这也有错吗?”我的话一说出口,我暂时送了一口气,其实每次说到老爹死了的事情我都会感觉到非常不舒服,虽然说我也明白这是事实,但是每次我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深处总是有一道声音在告诉我,老爹其实没死,还活着。
真是矛盾啊。
这个时候伍队突然不说话了,他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老井,“你爹的尸体还没有被捞上来?”
我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头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估计要坏事了,如果他想要去下面找我父亲的尸体的话,那老井下面的一切不就都被人知晓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村长就点头说道:“是的,先前刘半仙说这口井里面有……有古怪,闹鬼,不让我们下去,所以……”
村长的话说到这里,不由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其实他也明白这样做的确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