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就是你说的,实战训练?”
看着眼前的情形,我不禁目瞪口呆,以为自己是走错了门牌号。
“嗯,是啊,还愣着干嘛,进去呗。”刘一手奇怪的看着我越发扭曲的表情,随后总算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脸坏笑说道:
“你这小子看着长得挺老相,但应该还是个标准的新雏儿吧?”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感觉无比郁闷,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好像就在不久之前,婉琳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难道我看着真的这么未经人事么,我对自己的成熟气质还是挺有信心的呢。
而且被个大美女说也就算了,你个半老头子也来嘲笑我真是……不对!差点话题被他带走了。
“你叫我来,就是陪你一起逛窑子的?!”我看着周围灯红酒绿的氛围,粉紫色的背景光线营造出一种旖旎暧昧的环境,不远处的躺椅上一堆身材曼妙,丰胸美腿,有意无意展露着自己风骚身材。
她们的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从下面透露出的洁白身躯似乎是没有穿任何衣物,眼神挑逗,傻子都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唉,师傅带你个小雏儿开开洋荤嘛,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可也是这里的常客了。”刘一手不正经的说道。
“难怪你叫我尽量多带点现金,原来是要用在这里,我可不是自甘堕落的人,我走了。”
我气鼓鼓的甩下一句话,就要扔下刘一手离开,这倒不是我装模作样假正经,而是从小在乡村氛围纯朴的教育下,就知道这种不正经的勾当是绝对不能碰的,谁碰了谁就是众人眼里的垃圾,所以哪怕电视里看到这些都会有些脸红,更别说亲身实地的过来了。
“唉好吧好吧,你小子给我回来,不是你想的那样。”刘一手本来还当我开玩笑,看到我真的头也不回的朝远处走去,这才有些慌了神,连忙拉住我解释道:
“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我今天过来是有正事的。”
“那你说自己是这里的常客?”我半信半疑的停住脚步。
“常客是常客,不过又不一定是来嫖的,你跟我进来就知道了。”
看到他总算收起了一脸淫笑,神情比方才要正经多了,我才收起怀疑,决定看看他来这种不正经的地方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办。
只见刘一手轻车熟路的朝着发廊内部走去,沿途还颇有浪荡公子哥作风的朝着周围的风尘女子抛媚眼或者打招呼。
神奇的是,那些女子似乎和刘一手非常熟悉,非但一一回应了他的挑逗,甚至还都恭恭敬敬的叫他刘大师。
莫非我这便宜师傅的大名和尊容,连随随便便一家按摩发廊店的小姐们都人尽皆知了?这么说来倒是我消息太闭塞了。
刘一手看到我略微有些惊讶的神情,不禁得意的笑道:“所以我早就告诉过你,做我的徒弟可不亏,我以前帮她们解决过几个小问题,之后就被她们当神仙供起来了。”
原来这里的老板也是他的旧识,前几天十万火急的请他过来,说是他们店的红牌头号小姐出事了。
这位小姐几乎一人就贡献了整家店三分之一的营业额,因此老板也是急得焦头烂额。
刘一手赶到后,发现出事的女子躺在床上疯狂挣扎,从口中白沫的干涸程度来看,这种状态至少已经保持了一整天,而且滴水未进,否则口水早就淌成小河了。
她的表情极为痛苦狰狞,而且神情十分用力,像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对抗一样,若是自己气势低下半分,就会被它吞吃撕咬,吃干抹净。
刘一手当即上前将她侧身翻过,发现对方的腰上有一团诡异的肉瘤,约莫有半个拳头大小,看上去已经颇具人形,有头有脚,甚至连五官都已经分化出模糊的轮廓来。
询问众人之后,那女子的小姐妹说,之前对方喊后腰痒,于是自己便帮她挠,摸到那里有一个肉瘤,但没现在这么大,才一颗痣的大小。
她心想大约是蚊子块之类的,于是就自作主张把它掐了,结果它就突然疯涨起来。
刘一手很快就明白过来,此正乃鳖宝。
“鳖宝”是一种真实存在的灵物,一般生活在上了年纪的巨鳖头部,若是巨鳖被抓来烹饪,头被斩下的那一刻,会有一颗如肉瘤般的小人,从血流如注的脖颈中跑出。
有的说法是那小人是鳖的内丹,也有说是一开始就寄生在其中的灵物,多已不可考。
若是能将那绕着鳖尸身绕圈的小人抓住,在其干瘪而死之前,用刀剖开自己的手臂,将其放入,以自身人类的精血供养的话,它就会在手臂里慢慢成长起来。
而宿主日后则会财源广进,金银齐收,一生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直到鳖宝将此人的血液完全吸干,他的子孙又可剖开其尸体,将居住在干涸血管内的鳖宝取出,植入自己臂内继续供养,世世代代富足无垠。
种了鳖宝的人,外表看上去只是身上多了一个小肉球,但切忌用大力刺激它,否则它出于自保就会突然暴涨,并且大量高速吸收宿主的精血来自卫。
而且吸收过人类精血的鳖宝就已经成了妖,若是让它贸然离体,很有可能会主动攻击活人来吸血,更为可怕。
鳖宝这门学问,在许多商贾世家以及有头有脸的富贵人物之中,流传还是比较广的,可是这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要从哪里知道并且得到一个“鳖宝”呢?
就算是从有钱有势的嫖客嘴里听说了这条门道,但人家多半也是把自家的鳖宝当宝贝供着,哪里会随随便便就赠送给她。
而且从女子的反应来看,似乎她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时起,腰上多了一个不速之客,而她大概也是从那时起渐渐成了店里的头牌,万贯缠身,连老板都要看她脸色。
很明显,这件事并不简单,而是有人暗中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