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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孤身行动

我不禁有些好奇,为何这里堆了这么多木材,而且从成色和堆积的灰尘上来看,并不是非常陈年旧货的品种,应该不是这家工厂在废弃前就留下的东西,而是邪巫教接手以后,定期搬运进来,堆积在这里的。

我闻了闻木头的气味,一股清新而刺激的松香味扑面而来,显然这些都是松木,从纹理上看应该都是同一品种,只是它们的堆叠和切割方式都有些奇怪,似是故意一块块斜侧着互相重叠起来,犹如搭积木楼梯一般的结构,每根木板上下之间都能留出不少的空隙。

这也是这堆木头堆得这么高的原因,否则若是按照寻常以占地面积和空间体积最小为目的,老老实实的的一根根层叠上去的话,它们的高度大概要足足下降一半多。

这种结构应该不只是随性而为,相反,需要更多的人力和精力才能完成,而且一旦某一根木材斜着的角度不对,就会导致每根木头之间受力不平衡,容易发生倒塌,也不容易在需要使用的时候再取出来,可以说是一种非常麻烦的堆叠手法。

他们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我现在还没有答案,但是我隐约觉得这背后一定牵扯到邪巫教的某些蛊物或是邪术,毕竟总不能是他们自己要这么多木材来做家具吧。

思索间,我发现自己已经快走出这片木材丛林,为了掩人耳目,我拿出一张隐墨符帖在身上,念动咒语,等待身形颜色却被透明的道力所包裹住以后,这才离开了木堆,开始寻找医务室的可能所在。

来之前我事先已经问过阿朗,这工厂中央厂房所占据的空间,是直接从一层地面到屋顶,内部只有几个钢筋搭建出来的狭窄的作业平台。

而厂房旁边靠东面的外围一周,则是各种办公室、食堂、员工休息室等杂七杂八的房间,因此也根据正常楼层的高度,划分为一共五楼。

而靠西面也就是我和胖子进来的地方,那里是一片仓库,总共分为上下两层仓库,下面较大,堆积的是各类粗矿的货物,而上面较小,硬件条件也比较好,甚至还有空调和保险措施,专门用来安防较为珍惜和贵重的物品,还有需要妥善保存,容易受潮受热磨损的精密仪器。

当然了,如今厂房西面的仓库已经被邪巫教改造成蛊兽培养基地,那些木箱里堆放的全都是类似摩乎罗迦的蛊兽们,至于楼上会不会被邪巫教存在什么贵重之物,我暂时也没兴趣知道。

阿郎作为邪巫教的一员,平日里自然也来这边值班过,但他告诉我自己只是负责来运送蛊物食粮的,并没有在此常驻工作过,所以对这里地形房间分布的了解,仅限于自己偶尔观察所得,还有与这里的教众东拉西扯,闲聊时听到了几耳朵。

虽然他之前也没有和我说过医务室在哪里,但根据常见情况来说,我觉得应该是位于厂房东部,靠近办公室食堂之类功能性设施的地方,我想总不见得把一个医务室摆到仓库里去吧?

我朝着东面小心翼翼的挪移,虽说如今没有人能看得到我,大部分蛊物也发现不了我,但是谁知道那些光怪陆离的毒虫毒兽们身上还有什么本事,或许能够通过视觉以外的方法察觉到入侵者的存在。

我知道许多低等动物都有拟态或者保护色一类的伪装,从之前那些蜷曲身体佯装成塑料箱的马陆来看,此处埋伏的蛊物多半都是装作了正常物品的样子,或许我头顶的每一根房梁,足下的每一寸地板,都是一只潜藏的蛊物也不一定。

我尽量朝着靠向窗边阳光处移动,似乎是故意为之,在货物堆积的缝隙中,始终有一条阳光洒进的小径,大概是他们自己人为避免被蛊物所扰而留下的紧急通道,如今倒是便宜了我。

想到胖子不容乐观的伤势还等着我处理,我三步并作两步,很快穿过了大半个厂房,终于来到了东边办公区的转角处,而隐墨符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唰的一声,笼罩在身上的道法伴随着隐墨符效力的结束,如同春冰瓦解一般消散了,我的身形再次暴露在外,但在之前的那一瞬间,我已经转身进入了办公区内,此处如果真的是常驻这间厂房的邪巫教人员,办公、生活及饮食的地方,那应该不会布有太多的蛊物陷阱。

隐墨符的数量本来就不多,接下来的日子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条件安心坐下绘图制作,所以如今还是能省则省。

我蹑手蹑脚的在这层楼里逛了逛,发现这一楼的房间几乎是千篇一律,我翻了好几个房间,里面多半是员工卧室一样的地方,我猜想可能是因为在此地饲养蛊物的人并不一定能够每天回去,甚至可能会长期居住此地,因此需要有一个可以住宿的房间。

卧室的外面放着一个不锈钢水桶,我摸了一下还有些温热,显然是每天都在被人使用,里面大约是这些值班人员的日常饮水。

至于食堂在哪里我还没找到,这一层楼似乎翻来翻去都是这样的屋子,想必应该是在楼上吧。

这些卧室摆设非常简陋,除了基本的床桌椅和一盏台灯外,几乎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别说是电视电脑这种高级货色,就连想多找一个插座都困难,也就是说如果自己带着手机来充电的话,还得拔掉台灯才行。

桌上也基本找不到什么打发时间用的娱乐消遣品,甚至连书本都没有,唯一算是特别存在的,就是桌上放了一堆记录本,每本上面都写有不同的序号和值班者姓名,看样子是让他们记录每日蛊物饲养情况用的。

这间屋子给我的感觉就是力尽所能的简洁朴素,甚至已经简约到但凡不是生活必须的物品,就绝对不会出现的地步,几乎没有任何现代社会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