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看到谢晓凌摇头,我已经失去了信心,不料宝善大师突然这样说,我心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激情,惊喜地问道:“宝善大师,你说什么?”
“我曾经在春城做超度的时候偶然遇到了一个人,看起来其貌不扬,内里却实在是个懂行的高人。如果说整个春城里还有谁知道怎么提升你阴眼的能力,恐怕也只有找他了。”
宝善大师笑着说道,脸色也弥漫着淡淡的喜悦,而我心里更是喜不自胜,要不是我没那爱好,突然涌起的希望几乎让我想要抱住这个慈眉善目的大和尚猛亲几口。
“那我们这就去找他吧?!事情宜早不宜迟。”
我说道,随后张雨和清净也跟着说道,谢晓凌却是疑惑的看着宝善大师,似乎不明白宝善大师和他相交几十年,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号人物存在于春城市?
谁料宝善大师脸色古怪了起来,又道:“但是他来无影,去无踪,我活了这四十余年,也就见过他一次,还是那次偶尔的遇见,如今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尼玛!
我心里顿时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算什么?不知道怎么找那个人,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吗?
想了想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宝善大师,那你知不知道那人的特征?长得什么样?”
“容我想想。”
宝善大师点头,然后凝神思索了起来。
就在我们等的望眼欲穿之际,宝善大师突然说道,“想起了。那个高人生的一副老人模样,打扮很简洁,身边还杵着一面布幡,上面的字大约是‘测字测命测神仙,算天算地算鬼神’,当时也就是这几个字吸引了我,不然我也不会去主动找他。”
而这句话刚说完,张雨谢晓凌都是失落起来,我心里却是大震,这个老头,我曾经见过!
我紧张的说道:“那个老头貌似我曾见过。”
“见过?”
宝善大师反口问道,谢晓凌几人也把目光投过来,我尴尬的摸摸鼻子,说道:“大概是半年前,那次中心广场的地下世界那里出问题,我刚好之前就在那里,遇到那个老头,见他的布幡上面的字太过夸张,我便走过去想让他出丑。”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谁知道他竟然是一位真正的高人,预测出了我的命理。但说完之后就走了。”
我想起那次那个老头说的,我和我喜欢的女孩子之间,注定会多灾多难,甚至最后有缘无分。当时后悔的我直跳脚,早知道他会这样说,还不如不问他。
“而且那个老头似乎还有一句口头禅,叫什么‘北方有座山,此名石头山,兰柯一梦如是在,世人却道我疯癫’。”
我想起来,便说道。
宝善大师脸色又变的哭笑不得,谢晓凌干咳两声说道:“我们还是去陈阳所说的那个中央广场去看看吧,若是遇到还好,遇不到就当先去看看那地下世界的底了。”
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点头应是。随后几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门打了两辆车到了中央广场。
依稀记得上次我和苗苗是一路走过来,但是和她一起似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很快就到了这里,然而现在坐着出租车都用了小半个小时。
当然,我也不能跟他们说我上次是和苗苗一起过来,那老头最后所说的我和心上人之间有缘无分更不能告诉他们,这不仅是私人问题,更干涉到我和张雨,以及苗苗的关系。
我们来到中央广场,现在才是日头刚过天际正中,下午一两点的样子,广场上人还不多,又是冬日,几乎来来往往的人都穿着偏厚的外套。
偶尔有几个选择了风度的姑娘穿着黑丝在我们身边走过,引起大片行人的注意,当然我也可以大饱眼福。
我们像没头苍蝇一样在这个广场到处转着,抱着一丝希望到处看,希望能看到那个算命老头的身影,可让我们失望的是,这里本来人就少,一眼望过去更是可以看穿这个广场直到另一边的街道,完全没有那个老头的影子。
我们等了一会儿,这里还是那副样子,甚至有路过的人以看傻逼的样子看着我们几个,我想要不是因为有张雨这个娇滴滴的姑娘在这里,那些路过的人真的会走过来肆无忌惮的嘲笑:你看,这群傻逼在这里干嘛呢?!
又等了一会儿,本来就不温暖的阳光变得更加冰凉,谢晓凌和宝善大师走过来,谢晓凌道:“走吧,我们先去那个地下世界那里看看,不能白来一趟,否则这车费不是白给了。”
我们立刻振作了精神,我说道:“上次我们三个都去过,就在前面那个路口,到现在应该都还拉着隔离带。”
说完我便走在前面,五个人径直朝着记忆中的那个路口走过去,才走过转角,就看到前面用黄线圈了一个大大的隔离带,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有一部分还被什么东西压垮,沾满了泥土灰尘。
我开着阴眼扫过去,没有什么阴气或者煞气的流动,仿佛之前我们所遇到的那些地下世界里凶猛狰狞的鬼魂焦尸只是南柯一梦。
我们刚要越过那黄线过去看看,路边就走过来一个老婆婆,看我们似乎是要进去隔离带,很关心的说道:“你们这是要进去?”
我们点点头,又听她说道:“别去,就在这里差不多了。再进去会出事的。”
我看了看距离,这里貌似离那下水道口还有一段距离,这么远也会出事?而且上次我们已经将那张黑符重新贴上了,还会出什么问题不成?
我还没问,谢晓凌就奇怪得说道:“老婆婆,你说要出事?那具体的你能跟我们讲讲吗?”
老婆婆先是将走在最前面的我拉了回来,然后找了个花坛坐下来叹着气说道:“这里面不简单啊。”
“怎么个不简单法?”我也有些急了,上次遇到这地下世界的时候可没这么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