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弈直到晚上才出来,顾疏远前脚刚踏出门,后脚李政的房子间离开噼里啪啦的传来一阵东西被掀翻在地的声音,棋盘上,棋子落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废物,一群废物…一个死人都处理不好,还能让他有机会留下录音,一群废物,传信给加州那边,任务失败,人就不用回来了…”
话落,庭院里面房间的另一侧,门被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旗袍,优雅又得体的女子,看起来仅仅二十七八的年纪左右,迈着猫步,走到李政的面前蹲下,顿时那旗袍下开叉到腿根的风光都展现了出来,而那女子就像没有感觉一样,轻声道:
“先生不用这么生气,人死了,留录音有什么用?就算里面录了什么,可是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届时就算落到别人的手里面,也未必有用,所以呢,我们犯不着为了这么一点儿小事就那么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体,那就划不来了…”
说着那女子弯腰将摔落在地上棋盘子捡了起来,放到桌上,又走到李政的身后,轻轻揉揉的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继续道:
“陈平能说出来的也无非就是当年科研案,莫家两口子死亡的真相罢了,可是那又怎样?据听闻这五年来,这莫家和顾家斗的你死我活,彼此水火不容的,当年的事情,顾家可是也插了一份进去,若是让莫家知道了,这莫家还会让顾家好过吗?”
说到这里,李政那愤怒不已的心情才逐渐平静下来,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女子,老肉纵横的脸上都是笑意,甚至还带了一丝探究,
“那你的意思呢?”
被李政这样一看,那女子反而娇媚一笑,对着李政眨了眨眼,调皮的很,直言道:
“那莫家的大小姐是当年莫家老爷子一手培养出来的,和其他闺中的女子不一样,其处事手段也随了莫老爷子,只是近些年来,有些堕落了,而且听闻,这大小姐查自己的父母的死因已经查了很多年了,先生心善,不如就帮帮这大小姐吧…”
李政顿时大笑起来,伸出手宠溺的点了点那女子的鼻子,道:
“那就依你,依你,只是这陈家的女儿…”
那女子瞬间也就明白过来了,了然道:
“先生放心,棋子终究是棋子,该弃的时候就要弃,就当送给莫大小姐的礼物了,到时候,两大家斗的你死我活,商场上,白场上,先生以后想要把江城作为交易的据点,自然也容易的多了…”
“哈哈哈哈,我的乖乖,还是你最聪明,还是你最聪明啊…”
阴谋诡计疯狂滋长着。
这边顾疏远从皇庭出来,接过顾瑞文递來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最后将手帕毫无留情的扔进了垃圾桶,脸色沉凝着。
顾瑞文看到顾疏远的脸色,也想到事情的棘手之处,连忙上前,将早前他们传来的消息告诉顾疏远:
“江城不太平,当年科研案上面下了秘密卷宗,成立了专案组,还有关于连环案的案子,下面也下达了最后的任务指令,需要在两个月马上破获,而李深他们所查的案子死者身上出现了新型毒品,W。的品类,烈性极强,一旦染上,便很难再戒掉…”
听着顾瑞文的话,顾疏远面色更加凝重起来。
莫家父母的死亡—陈丝乐的一家的消失—五年后陈丝乐突然出现在拉斯维加斯,所有的一切全部指向莫存希—紧接着陈家旧人出来,制造了绑架案失败—远在加州的陈平却在回国的路上,命丧异乡,临死前留下的录音和资料,还有李政两个字。
与此同时,十年的江城绑架案被李深接下,莫存希接了任务去保护李深,随后两起案子的同时,死者体内都存有新型毒品,还有连续出现的蜘蛛纹身,一个有预谋和计划的犯罪组织。
这一件件,这一桩桩都无一不在昭示着这整件事情的不简单,看似无厘头的缘由一切,实际上早就已经全部联系在了一起,这背后的人怎么感觉是要把江城的原本就混的水,搅的更混,想逼出什么人来一样。
两件事情都搅在一起了…
“两起案子同时下达的秘密卷宗和专案组,紧接着李政就来了江城,还有就是之前绑架案的那个主犯身上带有蜘蛛纹身,你说,这两起案子,会不会是…会不会是…”
说到这里,顾瑞文顿时就摇了摇头,将自己那不可思议的想法晃出了自己的脑袋,手法不一样,作案动机都不一样,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伙人做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