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晟看着莫存希那笑得一脸阴险的模样,从此外心里面给莫存希定了一个新的定义,就是阴险,狡诈。
“我没空,最近很忙…”
果断的拒绝了莫存希,绕过莫存希就想走。
他的直觉也一向很准,现在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帮助莫存希,不能,坚决不能。
否则他也是后患无穷的。
然而…
在军中一向威武英勇的安晟,成功的被莫存希坑了,而且是坑的很惨很惨。
……
“真的,我发誓,这件事情,可是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也是在婚礼的那天,看到莫存奕,才知道莫存希她醒过来了的事情。”
张德远冷笑,唐妖嗤之以鼻,梅教官和严教官沉默着。
谢西看着自己媳妇儿的那个模样,也不免觉得好笑。
这一个个一遇到什么事情,就甩锅的事情,究竟是跟谁学过来的啊。
服了服了。
“真的,我发誓…”
看着他们一幅幅不相信的模样,江雅连忙伸出了自己和的三个手指头,来以示自己的话的真实性。
“你们两个说话都一套一套的,值得信吗?”
江雅瞪眼看着唐妖,
“那现在你们要怎么办嘛?我觉得你们现在是该去找莫存希,而不是在这里和我一个劲儿的谈论为什么要欺骗和隐瞒你们这件事情的真相和背后的原因,是不是?”
话落,张德远和唐彼此邪恶的相视一笑。
邪恶至极的又将目光投向了江雅。
江雅一个哆嗦,觉得自己的顿时周围变得冷嗖嗖的。
抬脚就想跑,然而却奈何被唐妖和张德远的目光犀利下,坐下了。
目光委屈巴巴的投向了谢西。
谢西以手作拳,放在嘴边,轻轻的咳了一声,看着梅教官,
“最近训练上,遇到了点难题,正想找梅教官问上一问。”
梅教官点头,站起身,对着身后的严教官道:
“你刚才在楼下,是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严教官站起身,一拍脑袋,皱眉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
三个人转头就朝着书房而去。
徒留下江雅一个人,面对唐妖和张德远两只狼,开启了挖坑要把莫存希埋掉的伟大工程中。
……
西山苑…
顾疏远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没有开灯,整个房间黑漆漆的又空荡荡的。
一眼望去的下面庭院里,那开的格外旺盛的月季花,在风中摇曳着,妖艳的又漂亮,红的似血。
诺大的西山苑矗立在这里许久,什么人都未曾来过,这里就是他顾疏远为莫存希空出来的地方。
可是那个人就是在这里仅仅待了一段时间,那个早上之后,一去不回。
家里的管家没有换,顾大白已经自己都当妈妈了。
莫存希还没有回来。
这样漫无止境的等待,究竟还要多久,还要多久。
莫莫啊,你说不原谅,我一个人要怎么办?
我死了给你赔罪行不行?你回来,你回来。
手指轻轻掠过眼角。
顾疏远转头拿起沙发上的z外套就走了出去。
酒一杯,又一杯的从喉咙下去。
辛辣又刺鼻。
齐浩来的时候,就看到顾疏远不要命一样,左一杯,右一杯的喝着。
又过上了过去的日子。
在外人人都知道,明远集团的顾总应酬场上要么千杯不倒,要么滴酒不沾。
可是只有齐浩知道,顾疏远他是怕自己喝醉了,那种痛,那种失去莫存希,想念莫存希的痛,开始想欲来的海啸,将他无情的淹没。
漫长的黑夜下。
斯人已逝,生人何悲。
看到顾疏远不要命的喝着酒的模样,齐浩再忍不住,上前一把抢过顾疏远手里的酒杯,往地上狠狠的一扔。
“够了…够了,顾疏远…”
清脆的声音,响在包房中。
顾疏远轻笑一声,醉眼迷离的倒在沙发上。
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遮去自己满眼显而易见的痛苦和无力,声声呢喃:
“你怎么会懂?你怎么会懂?你不会懂得,不会的…”
齐浩上前一把扯起顾疏远的衣领,看着那人赤红的双眸中,
“顾疏远,够了,真的够了,真的,你别这样了,行不行?行不行?就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别老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别老是活在过去了好吗?醒醒吧,莫存希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何必呢?早的时候干嘛去了?能不能清醒一点儿,现在…”
面对顾疏远,齐浩也是无力。
顾疏远累,他也累。
所有的人,都累。
累的要死。
看的累。
真的。
很多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多的不甘心和遗憾都只有埋在心里,埋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