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叶灵放出去飞的穿天雀这时候飞了回来,落在了阳台的围栏上,我把一盘子切好的碎肉放在了笼子前。
“胡说八道,她没资格做你的情敌。”我从叶灵的侧面抱住了她,咬着她的耳垂,用胡茬子扎她的脖子。
“好氧,你应该刮刮胡须了。”叶灵缩了缩脖子,转身快速地啄了我一口,捧着我的脸晃了晃:“吃饭了,吃完饭,吃完饭你带我去文平山玩,我要在那个小树林里强~**。”
叶灵指了指文平山的方向说。
“好啊,我愿意让你玩到体无完肤,摇摇欲坠为止……”
“行了,就知道臭贫,吃饭。”她抓起一块鸡肉塞在我的嘴里,我咬了叶灵的指头,我们很久没有自己做饭吃了,能跟叶灵在一起吃饭,不好的心情一扫而空。
吃完饭后,叶灵闹着让我去洗碗,可我真要洗的时候,她不干了,说男人不应该干家务,叶灵就是这样,随时随地的可爱和温柔,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就好像她天生不会生气一样。
我喜欢在叶灵干活的时候,在身后抱着她,跟她腻味,跟她说一些很污的笑话。
有时候心情来了的时候,我们会在厨房里做爱。
跟叶灵在一起的时候,什么丢工作,没钱花的烦心事,我都能放下,因为她的我的全部,只要叶灵一切都好,这世上,我觉得没有什么能让我难过担心的了。
收拾好了屋子后,我们换了衣服出门,刚出门后徐国胜打来了电话,说摄影师小刘请假了,县财政局的侄女要拍婚纱,让我一定要去帮忙。
我的心里是不愿意去的,可又想想徐国胜这人平时对我不错,工资给的比县城里同行的要高,我平时犯点小错,他也不批评,就算这次他让我走了,我觉得也不是他的错,毕竟徐冰冰是她的侄女。
于是问叶灵:“灵灵,徐国胜让我去帮忙,给什么表财务局的侄女拍照,你说我要不要去。”
“去吧,虽然不知道徐冰冰为什么那么对你,但徐国胜人不错,帮他一个忙好了。”
叶灵是个心底善良,又明辨是非的女孩,虽然年龄不大,但度量很大,没有因为徐国胜不要我而计较。之后我让叶灵在家里跟穿天雀玩,我去了婚纱店里。
给高官或者有钱人家的子女拍婚纱是件很辛苦,很受累的事,那种累并不是说身体有多累,而是心累,小县城里娇生惯养出来的领导的子女,觉得自己有一定的文化,是社会上层人士,见过一此世面,就觉得什么都懂,因此要求通常是比一般人要高。
事实上,他们懂的并不多,可他们非要充自己很有欣赏力。
挑三捡四的,说衣服不好,说光线不好,说拍的角度不好,又说没有艺术感,没有质感,没有立体感,总之你再努力,他们总是能挑出点毛病来,还动不动说那里那里拍的好来刺激你。
但对于这种人我也只能忍着,还得陪着笑脸。而我拍的县财政局局长的侄女,更是一个奇葩,吹毛求疵的让人汗颜,衣服上一个褶子,明明PS可以修,她非要说我们的工作不认真。
我们有两个化妆师,两个摄影师,还有几个助理,鞍前马后地拍了一上午,才拍了一组镜头,四十张照片,被她删的只剩下两张,就这两张,她还挑了一大推的毛病。
我心想,你这么挑,你他妈的去省城或者国外拍啊。可她就不,她似乎把折磨我们当成了一种享受。
我本来就不愿意干的事,还要面对冤枉自己又不能说出事情真相的徐冰冰,那心情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再碰上这么一个奇葩的女人,不说千万头草泥马在大脑里狂飚,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于是中午的时候,我找到了徐国胜,把相机还给了他,对他说:“老板,这事我真不想干了,太难伺候了?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徐国胜拿了包中华塞到我的口袋里,像兄弟一样搂着我的肩膀,低声对我说:“秦超,你也知道,小刘的技术是在你后边学的,根本就不行,临时我找不到人不说,就算找到了,这个县城,有你技术的有几个,你就忍忍,这样,你把这女的伺候好了,我请你吃饭,另外我给你五百块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这女人就是一王八蛋,一会这不行,一会那不行,长的跟猪八戒二姨子一样,还把自己当嫦娥,我受不了了,三四十张片子,删的就只有两张,就这还不满意。”
“秦超,我知道这事难为你,可这事我只能求你帮忙了,我家孩子现在就在财政局上班,她叔叔的手下,救你了,这事你搞定,我把你解绍给我开影楼的朋友。”
徐国胜祈求地看着我,一个比我父亲年龄还大的人,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只有硬着头皮答应了。
前一天的事还没过,同事们看我就跟看强~奸犯一样,就这还要跟徐冰冰在一起合作,又碰上一个把自己当皇后娘娘的顾客。
那种感觉,比跟吸血鬼大战一场还要累好几倍,感觉神情恍惚不说,骨头都要散架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中午吃了几口徐国胜买的盒饭就进了影棚,到影棚里,躺在椅子上没一会就睡着我。
我正睡的香呢,被一个女孩伤心委屈哭声惊了醒来……
我什么都不记得,但发生了什么,是个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强~奸,这可不只是名声的问题,我急忙插上了影棚的门,我记得上午徐冰冰去给我们买过饮料,我拿过来的时候,盖子就是开的。
妈妈的,这娘们对我下毒手,她害我,我心里想着。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语气问徐冰冰:
“徐冰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他妈的想怎么样,害不死我是不是你的心里就不舒服?我到底怎么你了,你没完没了的。”
徐冰冰邪恶地笑了一下,眼睛中闪过一道白光,随后迅速的消失了,那眼神邪魅的一闪,我感觉魂都要丢了一样。
接着,她猛的站了起来,一肩膀顶开了我,冲到影棚门口,拍着门大叫:“救命啊,救命……”
我被她顶的差点没倒地,单手撑地,翻身起来追了过去,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可是一切都晚了,楼梯间出现在杂沓的脚步声。
啪啪地敲门声响了起来,一切都完了,我当时就蒙了,我放开了徐冰冰,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徐冰冰邪恶地笑着,放低了声音对我说:“这就是报因,跟叶灵在一起,谁让你喜欢你呢,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你就是个贱人,你他妈的,我……”我气的手都在颤抖。
徐国胜踹门的时候,徐冰冰急忙蹲在了角落里,把衣服拉到露出了肩膀露出了半个胸,流着眼泪,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没有阻止徐冰冰,如果我现在阻止她害我,只会让事态更严重。
徐国胜看着徐冰冰,徐冰冰指着我,梨花带雨地表情看着我,对徐国胜说:“秦超,秦超他……他……呜……”
徐冰冰的样子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有的样子,徐国胜看了眼我身上的伤和胸口的口红印,那张老脸变得通红,红到发黑,一拳头向我打了过来。
我可以被冤枉,但挨打这种事,我是不愿意的,我一把抓住了徐国胜的拳头,把他甩到了一边,对他说:“事情没弄清楚前,你最好别乱来。”
我的两个同事看着我,他们知道我手上有两下子,又是混混李军政的铁哥们,因此没有敢动我。
“秦超,你他妈的你有种,昨天我还以为是冰冰的错,今天我才明白,你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装老实。”
徐国胜喘着粗气对我说。
徐冰冰看了我一眼,诡异地笑了一下,随后又换上了可怜的样子:“二叔,你要为我作主,二叔,秦超他,他差一点就……就,我要让他坐牢。”
“冰冰,你先别急,这事我来处理,报警对你不好,我们……。”徐国胜毕竟有些年岁了,在很多事情上比徐冰冰想的周到,如果我坐了牢,徐冰冰的名声也会受很大的影响。
“我就要报警,我就要他坐牢,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徐冰冰推开了徐国胜,哭泣着,冲出了门。徐冰冰不是小孩子,知道这种事被传出去的后果,我并不是很担心她会真的报警。
“秦超,你就等着吧,你个杂种。”徐国胜说了句,跟了出去,我的两个同事无奈地对我摇了摇头,随后也离开了。
现在影棚里就只有我自己了,我在沙发的后边找到了我的衬衫穿在了身上,俗话虽然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是我怕。
徐冰冰在大厅里叫骂的声音清晰可闻,那声音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徐冰冰,我认识的徐冰冰虽然算不上温柔懂事,但绝对不是这样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我很想解释,可我又能怎么解释呢?谁又能相信我呢?
我忍了忍点了支烟,最终没有下楼。
我想错了,徐冰冰还是报了警,警察很快就来了,他们给我带上了手铐,把我和徐冰冰还有老板徐国胜带到了派出所里,这一路上我都没有反抗,我从警察的脸上看到了他们对我的厌恶之情,我要是反抗,只会让自己受更大的罪。
我被带到了派出所里,他们先是把我关在了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关了好几个小时,我在黑暗中昏昏欲睡时,他们来了人检查了我胳膊上的伤,还有胸口的口红,之后又采集了我的指纹。
之后他们才来录口供,录口供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胖子,他的大沿帽扣在了桌子上,满是鄙夷地望着我,泯了一口茶,把茶叶渣子吐在了烟灰缸里。
又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点上,接着斜靠在椅子上,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漫不经心地问我:
“交待吧,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
“你什么也没做,你还想做什么,现在一切都查清楚了,徐冰冰的内衣上还有身上全是你的指纹,你胸口的口红也是她的,你胳膊的伤也是她反抗时造成的,你就老实交待,别浪费我的时间,也别浪费你自己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