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想的,这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和秋雨跟孩子谈,似乎都不太合适,我身边的人,我又不好意思让他们知道,你看你能不能帮个忙,跟她谈谈?”
“不行,文静很不喜欢我,这个你也知道,她平时看到我就躲。”
让我跟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谈一个关于成人的问题,这太难为我了。
“我知道,我觉得正是因为这样,你谈比较合适,她怕你是假的,尊重你是真的,小孩子,越尊重的人就会越怕。”
王海仓说,这话倒是有几份道理,我小时候怕四叔就是这么回事。
“可是这种事情,毕竟她是女孩,还小,我又是个大人,不太好吧……”
“看在我们这么长时间朋友的份上,就当帮我一个忙好了,这事过了我请你吃饭。”
王海仓说,他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再拒绝就不太好意思了,我说:“好吧,那我试试看好了,不过这事结束了,你得让我走,我可不乐意在你家白拿钱不干事的做一块木头桩子。”
我不是学心理的,跟一个小女孩谈这种事情似乎不太合适,但答应了人家的事不做也不太合适,于是我想到了胡小菲,给胡小菲打了电话。
“好不好你都动心了,真不要脸,你先去,我一会来,进她的记忆里看看。”
“好吧。”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去了文静的房间,以帮文静的方式,去看一个大美女的床事,心里还真有点说不出的小激动。
文静的房间很整洁干净,除了一个很大的芭比娃娃放在床头,没有别的玩具,墙上贴满了她画的各种画,这倒不太像个小女孩的房间,有点像少女了。
我也没有奇怪,从第一次见她,就感觉她比一般的孩子要成熟很多,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文静正在认真地用铅笔描着一幅图,图像上是一个建筑工地,有几个工人正在施工,好像在按着什么。
“你在画什么?”我敲了敲门问她,这图倒是让我想到了宫秋雨那个古怪的梦。
她太专心了,我这一敲,吓到了她,她哆嗦了一下,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微笑着对我说:“是一个工地,我前几天出去吃饭的时候看到的。”
“你的记忆真好。”我说着坐在了她的床上,再仔细看那画,和记忆里的是不一样,也就没多想。
“我从小就记忆好,以前收养我的一家人,叫我神童?”
“以前收养你的一家人?在那里?”
“死了,他家里起了一场大火,都烧死了,唯一一个活着的去了精神病院,我正好不在家里,所以我没事,后来的就逃了,逃到了宁静城里。”
文静说话的声音很童真,语气和神态一点都不像一个小孩子,特别是说到这件事的时候,不带一点感情,让人觉得有点心寒,好在她只有六岁,让一个六岁的女孩有多少感情,实在有点难为她。
“一般被人丢弃的孤儿,他们想问题的方式和正常的孩子不一样,别想的太多,我带你去看看。”
胡小菲打断了我的深思,白烟一样的鬼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了文静的手腕。
我的眼前一黑一亮,就进入了幻影一样的梦境里。
文静的屋子里亮着灯,粉色的被子盖到齐她的肚子,时钟的针到了十点整的时候,她的眼睛忽然睁开了,皱了一下眉头后她下了床。
穿着很卡通的拖鞋,抱着床上的大芭比娃娃,梦游一样的出了屋子,小心翼翼地到了大厅,穿过大厅后,她又轻轻地把王海仓的门推出一条一只眼睛可以看到里边内容的缝。
宫秋雨穿着粉色的,可以看到白色内衣的透明睡衣,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的上边,含情脉脉地望着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看文件的王海仓,那眼神里充满了欲望,是女人需要的时候特有的眼神。
她娇滴滴地声音说:“王总,你打算工作到几点才睡觉啊。”
王海仓抬头看了看宫秋雨,合上了文件夹,坏笑着,抱住了宫秋雨,把头埋在了宫秋雨的胸口:
“老婆,你是越来越有味道了。”
“别这样,孩子们还没睡呢,听到了不好。”宫秋雨半推半就地迎合着王海仓,双手按在了王海仓的头上。
王海仓把宫秋雨翻了身压倒在桌子上,拉开了她的睡衣,宫秋雨翻过脸,吻着王海仓,两个人很快就脱了衣服,接下来是天雷动地火的缠绵。
文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望着她的养父母,就在这时候,他好端端地忽然啊的一声怪叫,王海仓和宫秋雨吓急忙分开。
这声音很刺耳,这一叫,我眼前一黑,从梦里回到了现实里,虽然是在梦里看到的东西,但我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胡小菲如白烟的鬼手瞬间收了回去,红色斗篷呼的一声飞了起来,飞到了屋顶,贴在了房顶的一角。
文静瞪着眼睛看着我:“秦叔叔,你要干什么?”
我擦了把脸上的汗,长长的吸了口气,情绪平静了一点后,笑着对她说:“你养父让我跟你来说件事?你知道吗,男人和女人恩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有一些……”
“你是说做爱?”文静很正经地对我说。
“小孩子不应该知道这些?”一个小女孩在我面前说这个词,我忽然感觉很尴尬。
“就是做,你们大人不都是吗?爱到了一点程度男人就会那个女人啊?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我很早就知道了。”
文静很无所谓地耸了一下肩膀,她这么一说,我倒是不知道如何跟她再谈下去了,六岁,这合理吗?不合理,可是为什么不合理,我也说不上来了。
“既然你明白就好了,那我们就不用谈了?早就休息。”我说。
“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才对!”文静说着,一把挠在了自己有脖子上,挠出了几道血痕,然后跳下了床,蹲在了墙角,对着屋子外边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文静,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还是个孩子。”我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于是我问她。
她把衣服拉开,露出了肩膀,缩成了一团,惊恐地望着我,就好像我要对她做什么一样,我哆嗦了,这让我想起了徐冰冰害我那事。
可是一切都晚了,我回过神的时候,王海仓和宫秋雨进了屋子。
宫秋雨怀疑地看了我一眼,走到文静的身边,搂着文静,拉起了文静露出胳膊的衣服,问文静:“文静,这是怎么了?”
“他,是他,他欺负我。”文静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不会相信我会对一个六岁的小孩做什么吧?我没那么变态。”我说。
王海仓哼了一声,很不相信地笑着:“你先看看文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被放出来的,可你的过去是真不清楚,说真的,我们一直对你不错,我没想到你会做这种事,这样吧,看在你这些天帮我们的份上,我就不报警了,你走吧?”
“你说什么,你有没有搞错,你有病吧,刚刚那种事情你相信是我干的,你……”
“倩影婚纱摄影老板徐国胜的侄女徐冰冰是不是你强~奸的,还有在凉城你做的一些事,我都找人调查过了,不好意思,我爸虽然相信你们这种人,可为了我的家人我不得不……”
王海仓把脚翘在了桌子上,很严肃地望着我。
我翻看了一些资料,资料里边全是我过去做的一些事情的案底,徐冰冰通过他家的关系,想办法让我本来要坐很长时间的牢,结果没坐那么长时间,可是为了徐冰冰的名声,倒头来也没有给我一个清白的说法,王海仓拿这资料来说我不是个东西,实在是有理有据。
“你真有本事,不过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我干的,你最好是去问问你的养女。”那是被人冤枉的一件旧事,本就伤人,现在又被王海仓拉出来说事,真是让人生气。
“我不用问她,有人可以证明你做了什么?”王海仓说着对门外喊了句王龙,王龙走了进来,冷冷地看着我,鄙视地笑了一下:“你这种人,也配做阴阳。”
王龙的一脸冷漠,我是彻底傻眼了,我问他:“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他妈的。”
“干什么,打我呀,艹。”王龙偏着头冷笑着,对王海仓说:“我看这家伙看文静的时候,总是一幅很怪的眼神,没想到他能做出这种事来,还好文静叫的早,要不然的话……”
“你他妈的闭嘴,王海仓,是你让我去跟文静谈的,你太过分了你,不想给老子钱早说,我不在乎那几个臭钱,你们这么做有意思吗?”
我这下真是怒火涛天了,杀人的心都有了。
“滚吧,别等着我报警。”王海仓一改平日的客气,像之前在他弟弟葬礼结束后一样的态度对我说。
“走了,这群人就该死,让他们死好了,与我们无关。”胡小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身在我了我身边,低声对我说。
还能怎么样呢,难道真把他们杀了不成,我瞪了王龙和王海仓一眼,然后拿了自己的东西离开。
“这家伙就是个变态,真不知道我大伯是怎么想的,那么信这伙人。”我出门的时候,王龙故意放大了声音讽刺地说。
我平时对王龙是真不错,他这忽然来的背叛没有任何预兆,比被人赶走更让人生气。
气到不能再气的时候,我心想,反正鬼魂会找上你们,弄死你们,老子大不了丢个人,算个屁事。
我气冲冲地拉开了吉普车的门,上车点了支烟,把打火机重重地砸在了车前台上,红色斗篷衣变成的红影子从窗户里蹿了进了,落在了驾驶位上。
还原了真身的胡小菲,戏谑地笑道:“这群该死的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秦大师他们也敢得罪,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也用不着气,他们这种人,不会有好报的。”
“我只是不明白,一个六岁的孩子,只有六岁,就能干的出这种事情来,那长大了还不知道能干出何种伤天害理的事来。”
我说,大概是我生气的样子好笑,胡小菲笑了起来,鬼鬼地望着我,她这一看,我倒是不生气了,于是问她:“这个姓王的是不是打一开始是为了配合他爹才客气的,现在家里没事了就赶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