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许富贵家里,李军政就对许富贵亮出了纸火店里的店主偷拍的那张照片对许富贵撒谎说:“许老板吧,这是你的车吧,开这车的女人在倒贩文物,他是什么人,跟你什么关系,你最好老实交待。”
许富贵是个胖子,一听李军政说到文物贩子几个字,脸一下子变了,拿着照片看了好半天,随后对我们说:“不对啊,这车我已经停在车库里两个多月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开。”
“你不认识就好,可要是调查出来你认识,那你恐怕得坐牢,你不会是跟这女人有合作倒卖文物不敢认吧。”跟我们一起的警察怀疑地望着许富贵。
“那敢那敢,她戴着口罩,就算是认识,这照片里也看不清楚啊。”许富贵拿过了照片,认真地看了两眼。他闪烁的目光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可他不承认也没有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跟许富贵年龄差不多的中年女人到了地下车库,这女人打扮的珠光宝气,手拎名牌包,戴着限量版的女式手表,富态十足的一张大脸。
这女人黑着脸,就好像谁欠她钱不还一样,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后,从许富贵的手上夺过了照片,看了一眼骂道:“许富贵,看到没有,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你不信,现在好了吧,还是个倒卖文物的,说不定还是个人贩。”
“大姐,你认识这个人。”我急忙上前问胖女人。
胖子人盯着许富贵,盯到许富贵低下头后,她才对我说:“认识,我老公请的佣人,我看她很不顺眼,就给打发掉了。”
“不是我请的,是她找上门来的,说没……”许富贵说,说到一半发现胖女人盯着自己,没有再说下去。
“你是看人家的脸长的好看吧,许富贵,我可告诉你,这次的事情老娘放过你,下次要是你再敢随便乱找女人回来,我有你好看。”女人恶狠狠的样子说。
女人的话一出口,凭谁一看都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李军政客气地对女人说:“大姐,是这样的,这个女人呢,盗墓还走私文物,我们已经追了好几年了,最近才发现了她的行踪,你要是能告诉我一些她的信息,有助于我们早日抓到女人的话,我们还会给你们一部分奖励。”
女人虽然一身的珠光宝气,无论穿着还是佩戴的首饰,显示她是一个富太太,可这遮掩不了她暴发户小市民的嘴脸,一听李军政说有钱拿,她立马就露出了贪财的嘴脸,客气地把我们请上了楼。
请我们坐下后,他给我们评述起了女人。
半年前,一个三十来岁,但长相俊美的女人出现在了许富贵家的门外,大冬天的,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很可怜的样子,许富贵看到女人可怜,就叫女人在自己家里做佣人。
这女人漂亮,也懂事,什么事都能做好,许富贵的女人,也就是这个胖女人很喜欢漂亮女人,跟她称姐妹。可后来她慢慢的觉得女人有点奇怪,经常大半夜的起来,在小院子里念叨着什么,行事也很古怪,话越来越少,时常会跟她说一些鬼神的事。
可有一天,吕亚婷出去参加朋友的一场婚礼,回来的时候,发现女人赤身坐在自己的床上,对着阳台说着怪话,阳台上吹起了一阵阵的怪风。就在许亚婷吓的大气不敢出的时候,许富贵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同样是赤着身子。
吕亚婷吼了一声,扑过去跟许富贵打了起来,漂亮女人乘乱逃走了。
从此以后,这女人就没了音信,许亚婷花了不少钱,请了不少人去查女人的下落,依然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那女人太可怕了,一开始我怎么也看不出来她是那种人,她给人感觉特别好,又勤快又懂事,可谁也没想到她会是那种勾引别人男人的人,不是你们今天来,还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是个文物贩子,现在想想看,她那阴阴的眼神,还真是让人害怕。”吕亚婷说着皱了皱眉。
“我没有想过要跟那女的怎么样,我不是那种人,可那天下午,她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就好像那女的有法术一样,真的,我真不是故意要跟那女人上床的,我又不傻,我知道你会回来,怎么可能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呢。”许富贵解释道。
“你再说,你再说老娘我打死你。”许亚婷说着就要打许富贵。
我拦住了许亚婷对她说:“大姐,你得信许大哥的,那女人是盗墓的,你想想看,盗墓的那个身上还不沾点阴气,还不得会着邪法,大哥说的没错,肯定是那女的看大哥有钱,用了什么法,故意破坏你们家庭的,好得到好处。”
我这一说,两口子才停止了吵闹。后来他们告诉了我们女人的姓名和地址,李军政的警察朋友让人调查了一下,结果信息全是假的。
不过我们也不算白跑,至少从许恶婷夫妇两人嘴里得知了女人的长相,她是个大美女。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许富贵家的时候,一阵阴风吹起了阳台上的窗户,我看到了三个鬼影子,一男一女和一个小孩,男的头梳理的头发向后背着,额头上插着一把刀,穿着海滩度假装,看气质像个大老板,女人也漂亮优雅,看上去顶多三十五岁,站在他们中间的小孩子大约十岁,这一家三口有个共同的特点,嘴唇发黑脸发白,眼睛在流血。
“小兄弟,怎么了?”吕亚婷问了我一句,阳台上的一家三口消失了。
“没事,你们在这里住多久了,这房子以前是什么人住的?”我问,我是阴阳,经常跟鬼魂打交道,看到了鬼魂自然就想知道他们从那里来,更何况我觉得这一家三口说不定就牵扯在我此时正在查的事情中间。
“这地段的房子可不便宜,你们买的起,警察的工资可不高。”女人怀疑地望着李军政,露出了她暴发户的嘴脸。
“我买不起,我呀,就是想买便宜的房子,可又不认识人。”李军政说。
“这好说,这方面你找我就对了,我认识的人可多了……”吕亚婷自吹自擂地说着,从名片夹里找出一张她房时的中介人的名牌递给了我们。
拿到名片后,我们几个人连说了几句谢谢,然后李军政又留了电话给女人,告诉她有什么知道的找我们,随后我们出了许富贵家。
“最讨厌这种女人了,自以为是,要不是老子需要她帮忙,真想给她两个大嘴巴子,别说他老公,就是我碰到这样的女人,肯定也会跟别的女人乱搞。”李军政一出门就报怨了起来。
“行了,你没有难看的女人,你乱搞的女人还少吗?你怎么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我问。
“跟你这么长时间,老子就跟你一点默契没有,小看人。”李军政咧了咧嘴:“我在屋子里感觉到了邪气,看你看阳台的样子,肯定又有鬼,后来你又问这房子住了多久,女人一说才半年,我就琢磨,这房子一定有猫腻,走了,我们去会会这个中介所的,看看以前这家人是怎么回事,弄不好跟那个女人有关系。”
许富贵的车几天前还出现在了街上,但许富贵却告诉我们,车两个月没有开了,难道是许富贵在说谎,可车上的灰证明车似乎真是两个月没有开了。
我很怀疑许富贵,可我们毕竟不是真的警察,没人手也没精力跟踪深究。眼下想找到女人并不容易,于是我们决定去找房产中介公司,卖房子给许富贵的人谈谈,弄点房子以前主人的信息。
李军政让他的警察朋友打听了一下关于那件房子的事,警察几个电话出去,就得到了那房子买来时的价格,整整比当时的市价低出十万,事出异常必有妖,这房子是定有问题,可问题出在了那里,警察竟然查不到,只查到一个之前是一个姓马的商人,发了家去了海外生活,把房子卖了出去。
我肯定这房子的事不是那么简单,肯定是有人造了借,想要查出来,靠电话和表面上的信息肯定不行。
随后我们打电话以买房子的名义约出了名片上的人,这人名叫刘龙生,是个不到三十岁,看上去很精明的年轻人,中分头,穿着西服,社会精英的打扮。
我们约在一家大排挡的包厢里,一开始的时候,大伙谈的是房子的事,李军政的警察朋友,不知道在那里找来了一些房子的信息,让刘龙生帮忙走走关系,给出点主意。
听刘龙生的谈吐,就知道这人非常精明,想从他口里套出吕亚婷以为占了便宜的鬼屋的事,肯定不容易。
于是我们就想到了酒,刘龙生是做销售的,四年时间爬到了销售总监的位置上,除了口才和能力之外,有一部分就是在酒桌上喝出来的,想把这人喝倒,没有个公斤的量可不行。
不过我们也不差,我曾经失意的时候,天天以酒为伴,说一公斤有点夸张,但一斤半还是撑的住。李军政是个混社会的老油子,那会跟人拉近关系,三说两侃,半个小时的工夫,刘龙生被连灌带恭维,红着脸,连他妈是谁可能都不认识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假装醉意十足地对刘龙生说:“刘兄,你可真行啊你,鬼屋你都能卖出去,许富贵那套房子你赚了不少吧。”
“谁说鬼屋子了,胡说,那是马盘生先生之前住的屋子。”刘龙生结巴着说。
“不把我当兄弟了吧,这事我都知道了,你小子赚了不少吧,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卖出去的,听说以前好多人都想把那房子卖掉,可就是不行,就你刘龙生厉害,太厉害了。”李军政说。
刘龙生被李军政一通恭维,终于露出了骄傲的笑容,低声对我们说:“也不是我有本事,主要是那个姓吕的女人太贪了,也不想想,房产业这几年发展的这么好,那么好的地段,谁要把房子卖出去会少十万?”
“那马盘生是假的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