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请这些人渣过来,咱们算是示威还算是示弱啊?”王殿臣张大嘴巴问道。
“没有别的路可走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陵城市所有人下不了台。这样或许我们还有机会能全身而退。”宁陵生道。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任何一种方法只要是人想到的都要试一试。
于是我们通过老金联系其他部门的人搞了一次启动晚宴,对此老金是心知肚明他道:“宁老板,你的打算我全知道,所以要劝你一句,别把远东公司的人当傻瓜,我们这些人他的眼里比个屁都不是。”冬丰杂血。
“领导,我们来这儿往大了说也是为了给陵城人民寻求一个更好的风水福祉,在这之前我做的可一直不错,如果我们出了事情。从长远来看对于你也未必是件好事。”
“你别吓唬我,全天下修庙可不止你一家,实不相瞒,我现在就在联系中了。”
“哦……我还真不是瞎说,如果我从这里走了,除非那些包工头。正经修庙的人没一个敢接手这里的活儿,领导大概被拒绝几次吧,不信的话你就继续问,我保证没有一家会来这个地方。”
金海生沉默了很久道:“你准备怎么办?”
“很简单,你只要把这些人约出来大家一起吃顿饭就成了。”
“宁老板你大概不会天真到以为请吃一顿饭就有人能帮你摆平这件大麻烦了?”
“我没那么傻,只是单纯的吃顿饭而已。”
“好,我就帮你最后一次,如果……”
“领导千万别这么说,你帮我就是帮你自己,风水不稳可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不信的话到时候你看。”
金海生没再说什么,虽然宁陵生搞不懂远东公司的人。但是对付金海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宴会就定在当晚,以金海生的面子陵城市大小人物还都出席了这次晚宴,宁陵生包下了陵城最豪华的海鲜酒楼开了一场大规模的海鲜自助餐。
当时像陵城这种小城市是没有自助餐这种形式的,虽然说领导大多见多识广,但还是有很多人第一次进入这种氛围,眼见到一盆盆的海鲜大餐摆在桌子上随便你吃,那兴奋劲让人看了都觉得这钱花的太值当了。
在晚宴即将开始前五分钟远东公司的代表进入了餐厅,只有两个人,一位是当地分公司的经理,还有一位就是那位律师,两人很客气的给我们打了招呼,随即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站住,我注意到那些职能部门的人刻意和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这说明他们知道远东公司的人到底是干嘛的,但他们从心底里畏惧这些衣冠禽兽。
连他们都怕,何况无权无势的我们。
但还就是有人不信这个邪。
宁陵生之所以摆了一场自助餐的饭局并不是因为他觉得这个新鲜,而是因为这样可以腾出场地让他说话。于是到了饭点时间后他站在大厅中央的位置道:“我们做这行的每次破土前都要请当地的部门领导赏光吃顿饭,一来是为了感谢,二来是为了互相熟悉,工期中一旦遇到了需要协调的麻烦事我好知道该拜那尊佛。”
“诸位领导百忙中能来吃这顿饭是给我面子,这点我心知肚明,一定尽力修好这座庙,保证给陵城一个最好的风水宝地。”
“宁老板,你能具体和我们说说修了这座庙之后风水上到底能有怎样的变化?”金海生真算是帮忙了,关键时刻他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宁陵生道:“陵城的风水简单来说就是一场聚财的局,三条河水围绕城区,这叫三龙托顶,正是这三道河水聚起了陵城的财气,这可不是我信口开河。天下临水之城经济相较于内陆城市就是发达许多,这就是遇水则活的来由,而陵城背靠三条运河,原本可以大有作为,却被人破了当地财气,而这人就是地下那处墓地的主人,他这处墓穴又叫龙洞,转收河龙之祥气,以此催旺子孙后人的运道,如此一来陵城空有三条河的优势,却始终无法转化为经济实效,直到新中国成立,掏空了墓穴,时至今日陵城的经济状况才略有好转。”
“而当地那道铁甲局就是为了避免地下大规模兴建土工后会有的精气流失,替色目人设计坟穴的阴阳先生是个高手,他懂的凡事不能逼人太甚,若是穷尽手段,将当地精华之气全部纳入一人之福,此地迟早会成为鬼城,所以温水煮青蛙才是最合适的手段。”
“铁甲局与龙洞相克相生,既不会让精气完全进入龙洞,也不会让精气完全流失,而当坟墓被掏空后,龙洞不在,铁甲局至刚至阳,导致当地阴阳二气失调,所以铁甲局成了一道催命局,进入之人若是八字弱或是当天运势不稳就会被克死其中。”
听到这儿“听众”群里已经是一片惊叹声,宁陵生恰到好处的顿了顿继续道:“而当地填河造地扩展城市,发展经济,却不知你们又犯了一条风水上的大忌讳,叫顶牛局。”
“风水上把至刚至阳的风水围局称之为‘疯牛’意思就是一旦出现这种布局就相当于是在人群里放了一头疯牛,如果没有正确的引导会以雷霆之势造成大规模的人群伤亡,而当一地出现‘两只疯牛’就叫顶牛局,身处两只疯牛顶角之间,这人的运道命理可想而知。”
“埋棺入铁甲局原址中就是为了调和当地的阴阳二气,而我修的这座庙就在顶牛局之间的区域,如果修成当地必然风调雨顺、民心所向,经济建设定然可以在升一个台阶。”
说到这儿就听一阵嘲讽的笑声传来,随后那位远东公司“分公司经理”皮笑肉不笑的道:“宁总说的真好,但风水之说无真无假,也没有证据可寻,你在这里说得天花乱坠凭什么让人相信这都是真实存在的?”
这孙子来搅局了。我心里一紧,不过宁陵生却毫不慌张,他面相那人微微点头道:“阁下说的很对,江湖术士卖的就是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了,所以光说不练的是假把式,而我之所以说陵城有一处顶牛局绝非信口开河,请教一下咱们这座城市虽然不算大,人口也不多,但刑事案件在这十里八乡的应该不算少吧?”
那人脸上得意的笑容微微收了收道:“这有什么可说的,报纸上都能看见。”
“好,那我就说点报纸上看不见的,这些刑事案件大多集中在虎台路、三山路、登友路三地,而且多是流氓团伙殴斗为主,我想请问在场的诸位领导,陵城并非民风彪悍之地,为什么流氓群殴事件远超于别的城市?在座一定有领导被问责过,但无论使何种手段,流氓殴斗始终无法杜绝,而且愈演愈烈,我说的没错吧?”
宁陵生这一番话说出后现场再没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宁陵生的身上,包括那位经理。
“大家如果熟悉陵城的道路肯定知道我所说的三条路正好是贯通陵城的一条中间地带,请诸位再想一想,我修的那处风水庙是不是正好在这三条路中间的位置?”
“你说的很对,难道修庙地址是你早就看好的?”经理发问道。
“如果没有看好,我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修建庙堂?”宁陵生反问道。
“你的庙修好之后会怎样?”
“别的牛不敢吹,至少这流氓斗殴的事件会大幅度的减少,因为顶牛局被庙堂阻隔后身处其中的人就会变得心平气和,打架斗殴自然就会减少,而现在这个时候,人进入顶牛局就会觉得心浮气躁,脾气不好的人自然就要发泄出来,打架、殴斗,甚至杀人……”宁陵生话音未落,就听啪嗒一声大响,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高处摔落在饭厅中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