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完全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奇道:“大爷,我能冒昧的问一下您高姓大名吗?治疗断骨这么大把握呢?”
他呵呵一笑,用手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子道:“老夫是中华黄金续骨紫玉膏的第四十五代传人,沈庆阳。”
这名字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足够装逼,全部用的都是金碧辉煌的字眼。不过这老头我还真知道。
行走江湖还是听说过不少有分量的名字,沈庆阳又称之为东北跌打王。断骨之症一贴膏药下去包治好,在民间名气非常大。
但我从来就没信过中医,所以也没关注过他,没想到沈庆阳居然千里迢迢跑来为我治病,这是闹什么鬼呢?讨丸司号。
只见他从随身携带的布褡裢里取出一个蜡烛。一贴两面黏合的膏药,点着蜡烛后他在烛火上不停的翻烤膏药,片刻之后屋子里充满了奇异的药香气,非常好闻,而且吸到肚子里就能感觉到一丝丝清凉之意,本来我的鼻子虽然打上了绷带,但呼吸时还是有肿痛感。
可是当这股药香气钻入我的鼻子后,肿痛感居然消失了。
就凭这一点足以证明他的药确实有效果,难道之前是我误解中医了?
随后沈庆阳熟练的撕开合着的膏药,只见白色沾布中央有一团暗紫色的膏药,无光时看来是黑色的,在火光下则闪烁着一层紫色的光芒。
“小伙子,甭管你之前信不信中医,我保证你很快就会相信的。”说罢他伸手揭下我鼻子上贴着的纱布,从布褡裢中取出一根长条形的竹篾子,刮了一点膏药后涂在我的鼻梁骨上。
虽然膏药很热。但随即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凉感就突破热气,直接沁入我皮肤表层内,我体内的血肉感受的是清清楚楚,眨眼间难忍的肿痛感居然消失了。
“怎么样小伙子。鼻子是不是不疼了?”沈庆阳得意洋洋的对我道。
“还真是,沈师父,你这个膏药的效果也太明显了吧?”我惊讶的道。
他呵呵笑道:“所以不是中医不如西医,只是中医的家族性太强。每一道独特的配方都是由创造者持有,传儿不传女,传内不传外,这是制约中医发展最大的问题,但中药肯定是有效用的。”
“我是井底之蛙,见识太浅薄了,您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我有些不好意思。
“放心吧小伙子,你的朋友叮嘱我无论如何要给你治好骨伤,所以只要你能相信,我一定尽全力。”说罢他割断了固定我胸口断骨的绷带,随后仔细的将紫玉膏涂在我胸口上,随后巨大的清凉感传遍我全身,无时无刻不在的肿痛全部消失,而且非常舒适,所以很快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沈庆阳又来给我换了药,这次他最后是在鼻子上上的膏药,随后他在我鼻梁骨上按了一下道:“有痛感吗?”
我摇了摇头道:“毫无痛感。”
“成了,你明天就能出院了。”
“大爷,不需要巩固一下伤情吗?”雪惊秋道。
“不需要,我的药治好断骨后不会有任何炎症,好了就是好了,小伙子,你坐起来试试。”
见雪惊秋要帮我,沈庆阳道:“让他自己坐起来。”
我犹豫片刻,还是用手撑着病床坐了起来。
胸口毫无痛感,居然也好了。
我由衷的赞叹道:“沈师父,您这真是神乎其技啊。”
“不敢当,只是将来如果有人质疑中医骗人,先生听见后能替我们证明一番那就非常感谢了。”
“您放心,必须如此。”我道。
“嗯,那老夫就告辞了,十年之内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品,过于油腻的也不要吃,多喝骨头汤和牛奶,一定按照这个食谱来补充营养。”
说罢他就要走,我道:“沈师父,让您来帮我治病的人确实没有说姓名吗?”
“没有说,他交代了你的姓名和钱后人就离开了,服了两倍的诊金,我哪敢怠慢,立刻就赶过来了,你这朋友对你是真不错。”
看样子他确实不知道对方底细,我只能道了谢后送他离开了。
医院的医生见我起床了差点没吓尿崩,主治医师就要拉着我去拍片子,我道:“得了吧,天底下除了你们就没人能治骨折了,我早就给人治好了。”说罢我连出院手续都没办,换了一身衣服后就离开医院了。
宁陵生是知道沈庆阳过来给我治伤的事儿,所以也没觉着意外。
“宁哥,你说这个人是谁?我肯定没什么外面的朋友。”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咱们只能静观其变了,总之这些天大家小心点,这事儿确实有点怪。”他皱着眉头道。
聊了会儿他道:“你刚刚恢复,这两天也别去酒吧了。”
“没事儿宁哥,我身体好的不能再好了,沈庆阳膏药的效果确实厉害。”
“嗯,你自己把握,另外还有件事,如果毛军找你不管什么事情都婉言谢绝。”
“毛军?怎么说到他了?”
“你记住我这句话就成了,他在找你不管为什么事情你就是婉拒,绝对不可以答应,包括请你吃饭都不能同意。”
“知道了。”我知道宁陵生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只要按他的话照办就成了。
当晚我就去了酒吧,和雪惊秋一起照顾店铺,真有夫妻档的甜蜜感,几次想要暗中和她“小接触”一下,但那晚生意出奇的好,始终忙个不停,临到打烊时居然还有人在。
这人造型极为独特,从他进店时我就注意到了,他带着一顶草帽,整个面部只露出一点下巴,穿着一身类似于日本浪人的武士服,当然也有点像是睡袍的款式,反正这两种衣服也是傻傻分不清楚,进了店里后就坐在一处靠墙的位置一动不动,点了一杯酒也不喝,从半夜一直坐到清晨。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半夜他又来了,依旧是这幅造型,坐在固定的椅子上,点了杯啤酒一坐一夜。
关门时店里只剩下我和雪惊秋,于是我道:“亲爱的,那个草帽男你看见了没?”
“你喊我什么?”雪惊秋俏脸顿时通红。
“亲爱的,怎么,难道喊错了?”我故意装糊涂。
“你皮真厚,谁是你亲爱的。”她故意装样道。
“好,算我皮厚,对了我想为你做件事,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什么事?”她转而问我道。
“我想试试上门阴会不会吃醋,要不然我两贴身抱抱。”说罢我控制不住“邪恶”的笑了笑。
“去,你这个人坏死了,不理你了。”雪惊秋含羞带俏的就准备离开。
看着她长发及腰俏生生的背影,我实在有点荷尔蒙爆棚,正打算没皮没脸从后一跃而上拦腰抱住她,体会一下“零距离”接触的感受,忽然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记。
我是聚精会神中被他打搅,吓的差点没跳起来,转而望去只见那个带草帽的怪人直挺挺站在我身边。
“我差点给你吓死,怎么一点声音没有?”我恼火的道。
“呵呵,不好意思,我这人脚步轻。”
“你有事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录音机,打开后只听沈庆阳的声音传出来道:“他叫什么名字?”
“患者名叫秦边,现在临江市第三人民医院,胸骨骨折、鼻梁骨折,多处软组织挫伤。”
“这不是什么大伤,至于花这么多钱请我去吗?”
“至于,我需要他尽快好起来。”
“你是他朋友?”
“是的。”
“他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原来是你替我请的沈庆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