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不会带硫酸了吧?”王殿臣有点紧张。
“我没道丧心病狂的地步,也很简单,你到时候把他两手给逮住,我给他来两电光炮。只要造了一对熊猫眼我就解气了。”
“成,我一定挺你到底,但怎么进去呢?要不然就这么冲进去?”王殿臣道。
“破门而入这叫抢劫,他就是把我们捅死了都不用承担法律责任,咱们得从别的地方进去。”
“从哪儿?”
我四下看了一圈。只见他顶楼尖塔形的窗户玻璃没有关,顺着屋子边上的水管可以攀爬而上。虽然对于常人有点困难,但对我这样整日爬高下低的人而言简直是太轻松了。
于是我们决定到晚上给他来个突然袭击。
商议好之后我们按原路退出,找了家小饭馆先吃了一顿,随后又去喝茶,一直混到晚上十点半这才继续悄悄返回了别墅区。潜伏到帅哥屋子前只见二楼西面一间屋子的窗户透出灯光。
“小子,你妈没教好,我替她教会你做人。”说罢我和王殿臣两人顺着水管一路攀爬而上,及其顺利的进入了房间里。
只见我们所进入的房间装修没什么特别奢华之处,房间以原木色为主要色调,屋子中央摆放着一个紫红色的檀木桌子。
我对这个装饰并不陌生,这是禅房的摆设,难道这个人没事儿还在这静坐打禅?
想到这儿我道:“这小子是想不开要出家当和尚吗?那我们就没必要揍他了。”
“你懂个屁,下围棋的人也会把棋房布置成这样。”王殿臣道。
“这小子肯定是没事装高雅,故意弄这么一间屋子给自己显摆用的。”
“我们在这儿浪费时间干吗,干活啊。”说罢王殿臣踮着脚走到门口,轻轻将门打开一条缝,仔细看了看确定无人后开门而出,我也跟了出去,铺着木地板的走廊。静谧的空间微微发出吱吱的响动声,到了他所在的房间我贴着门听了一会儿确定从屋子里传出一阵阵的呼噜声,于是我对王殿臣做了个“ok”的手势,轻轻拧动门把推开了门。
只见帅哥躺在他那张宽大的木雕床上用被子裹着头睡的正痛快,呼噜声挺响。
我抽出甩棍对王殿臣做了个手势,于是两人一人走得到头的位置,一人走到脚的位置,随即王殿臣一把掀开被子。
就见杯子里堆着两个枕头,并没有人。
我暗道一声不好。就听王殿臣发出“唉吆”一声,接着眨眼就被拖进了床肚下,我吓得就要弯腰查看情况。
就听身后有人咳嗽了一声。
转身望去只见帅哥悄无声息的站在我的身后。
中招了,这人绝不像他那张脸表现的那么无害。
这个人的个子至少比我高出半个头,体格其实比我也不瘦,独自面对,胜负未断,但我也没退路了,想到这儿我举起手中的甩棍指着他道:“放人,赶紧把人放了。”
这是木雕床发出剧烈的晃动,嘣嘣作响,王殿臣发出的声音似乎他正和什么东西搏斗着,不停发出粗重的喘气声偶尔夹杂着一两声惨叫。
我忧心如焚,但“强敌在侧”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僵持片刻我知道不能再继续耽误时间了,于是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甩棍朝他冲了过去。
我对着他脑袋就是一棍子,先制住他再说。
没想到棍子将到他的头顶,这人却轻巧的身体微侧,我这一棍就打空了,由于用力过大,我收势不住,附身就向前冲,他顺手在我背后推了一把,我自身力道加上外力,狠狠一下脑袋撞在墙上。
顿时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瘫倒在地,随后就觉得背后一紧已被这人踩住。
“说,是谁让你来的?”帅哥冷冷道。庄双见圾。
“操!”我咬着牙猛地一个转身,甩棍狠狠朝他的腿上砸去。
由于这次距离太近,他反应极快,缩回了腿,随即又是一脚踢在我的手腕上,我手腕剧痛,根本拿不住甩棍,就见棍子直冲而起,他伸手将棍子抄在手中。
帅哥满脸不解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道:“我是真想不明白,你们是不是实在没人可用了,连你们这种不入流的货色都派来了?”
“放你的狗屁。”这时我脑子稍微清醒了点就像起身,他抬起穿着棉拖鞋的脚就踩在我的脸上,将我顶在墙壁上一动都不能动。
这对我是莫大的羞辱,我抬手对他的小腿拳打脚踢,怎奈他的肌肉实在过于紧实,我的拳头震的生疼,他却没有丝毫感觉。
“小子,你要是再不交代情况我绝对把你这个猪脑袋踩成肉酱。”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两边脸颊的肉被他踩得生疼。
“我、我是为了雪惊秋来的。”用尽力气说出这句话后猛然哪只脚消失了。
我捂着脸愤怒的道:“有种你就把我脑袋踩成肉饼啊。”
“你刚才说雪惊秋,你是她什么人?”
我揉着脸愤怒的道:“你又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的男朋友。”
“我他妈才是她男朋友。”虽然来的路上我无数次告诉自己,我和雪惊秋已经彻底结束了,这次来殴打他和雪惊秋也没啥关系,但真到这份上,我还是不由自主说了这句话。
“这么说你不是吴高山派来的?”他突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去你大爷的高山。”我是连怒带疼,脑子已经不清楚了。
“你是不是那个叫秦边的人?”
听了这句话我愤怒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一点,道:“你知道我?”
他瞪着我的双眼中凶光逐渐收敛道:“雪惊秋提过你。”
我一听兴趣就上来了道:“她怎么说我的?”
这是床下已经没了声音,帅哥吹了个口哨道:“成了,别太用力把人给弄死了。”随后只见床下阴影晃动,接着一条身体上布满了黑黄条纹的蟒蛇游了出来,王殿臣一点动静没有。
这条蛇和我在老尼姑那儿见到的完全一样,身体上布满了黑色和金黄色的条纹,很有视觉效果,不过体型相比尼姑庵里那条要小一些。
“我、我朋友呢?”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最多神经麻痹片刻,你今天来什么意思?想要教训我吗?”
“废话,你抢了我女朋友,难道不该打吗?”
“你挺可笑的,女人只有自己跑走,从来没有被人抢走一说,自己的女人都无法看住,你还有脸跑到我这儿闹事?”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你没有资格说我。”我恼火的道。
“如果不是因为听小雪说过你,我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你真不要脸,小雪是你叫的?只有我才能叫她小雪。”
“你还想挨打吗?吃的亏还不够?”看我又要起来他不屑的道。
“我可以为她去死,你能为她做什么?”我吼了一嗓子。
“这个世界只有弱者才会死,我是不会死的。”他满脸自信的笑容。
然而这话刚说出口就见他面色一变,似乎痛了一下,随即他用手去够后背,但很快就僵住了,整个人保持着“抓背”的姿势一动不动了。
只见他以非常艰难的声音对我道:“快、快、快跑。”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就听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接着四名身着黑色夜行服的人打碎玻璃从外跳了进来。
这些人用黑布巾裹住了脑袋和嘴巴,就像影视剧里“忍者”的造型。
这四人腰里都插着匕首,还没等他们站稳那条蛇猛地用身体抽在木床上,只觉得木地板传来一股强烈的震动,木床翻翻滚滚朝四人劈面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