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寸一寸地,因为青涩把握不住力道,她被他抓捏得有些疼。
她忍不住微微呻吟了下。
不想却让他误会了,他低低地在她耳边一笑:“舒服吗?我还有更舒服的,你要不要?”
她肌肤细腻白晳,润如凝脂,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阳颜本能地想要挣扎,却被他按住了双手无法动弹。
阳颜并不觉得害羞,这种事,他们曾经做了很多回了。
她只是有些纠结,不知道应不应该这么早就把自己交给他。
前一世,他们是在她大一那年的寒假,他先她放假所以去接她一起回家,两人在宾馆开房住时,因为实在忍不住,也因为太小没有对未来的惧怕性,所以很轻易就突破了那层防线。
她也毫无意外地怀过一次孕,意料之外的中奖,让还没有毕业的两人都有些惊慌失措。
尽管之后,纪明远就格外小心了些,但不能否认,那一次的伤害,对阳颜来说是巨大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能从那种冰冷利器翻搅的痛苦中回过神来,一想起就忍不住寒颤连连。
但现在,她已经懂得两个人在一起是要避孕的了,也有保护自己的办法,可她还要这样吗?
阳颜纠结的时候,纪明远的大手正跃跃欲试地试图突破进入到关键地方。
阳颜握住了他的手掌,闷声哼道:“不要。”
纪明远顿了顿,没有退,但也没有进,就那么由得她握着他的手放在那儿,唇舌继续纠缠着她。
阳颜心头有火苗一团团地往上蹭,很想要再多再多的爱与亲密,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在说:“给他吧,没事的,何必要这么受折磨。”
但是不行。
她心里还有另一个小秘密,守着那个秘密的小主人正斩钉截铁地告诫着她:“不能太纵情了,要收敛,要克制。”
人生的每一步,必须做出不同的决择,她最终的结局才有可能会改变。
这一事实,令得阳颜不敢拿自己的未来,和这短暂的欢愉做交换。
纪明远还好些,毕竟他还没正经吃过肉,没有经历过,只觉得就这样也很好了。但阳颜不一样,她的身体可能还未完全成熟,但她的心,却是经历过人事的。
阳颜只能推开他,以手遮眼闷声说:“好晚了,去洗个澡吧,该睡觉了。”
她不想矫情地赶他离开,但想着他去洗个澡或者就能稍微缓解一下这种抓心挠肺发头发痒的感觉了吧?
纪明远却误解了她,开始还不情愿,转念一想,乐屁颠颠地脱了衣服跑进浴室去了。
那些细微而平常的动静,在这样的午夜,都变得暧昧难言了起来。
阳颜背着他躺着,强迫自己睡下去,睡沉,他怎么样她都不会乱想了。
但他洗澡的速度很快,阳颜感觉到他出来时,自己一百只羊还没有数完,她转过头来很有些好笑地说:“你这也太快了……”
一句话没说话,她已面红如血,视线尴尬得不晓得往哪里落了。
这家伙,居然是全身赤裸地跑了出来的,连条浴巾也没有围。
阳颜捂着脸,惨呼:“你也太不要脸了,就不晓得穿件衣服么?”
“我不,这样才好。”纪明远说着扑上来,扯开她身上的薄被,将她紧紧地拢到自己怀里,也不掰开她的手,唇舌在她手背上轻舔慢舐,最后滑到她的耳垂处,轻轻啃咬着,既麻又痒。
她微微闪躲,他便趁机拿开了她的手,用力地吻住了她。
那让人抓耳挠腮痛苦不已的快感,那么真实地磨抵着她的身心。
阳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纪明远爬上来,吻了吻她的唇:“宝贝,我好快乐。”说着说着,那吻渐渐深入,缠绵而温柔,似要将她溺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