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水性很好,但这并不代表我是两栖动物,更何况水温是如此的冰冷。
我以为我死了,除了水流的声音,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渐渐地,水流声也没了,死一般的寂静。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耳边渐渐响起了歌声,歌声是如此的激昂,如此的富有情感,只是,为何如此熟悉。
哦,我想起来,这是泰坎尼克号的片尾曲,《我心永恒》!
我英语不太好,但不妨碍我听英文歌,它可以让我回到最美好的时光里。
地府里也流行这首歌吗?我自嘲地笑了笑,一直想来地府溜达一趟,没想到这次彻底来了。
“冬哥!醒醒!你不要死啊!”一道急促的呼唤声从我耳边传来,是何阴阳这小子。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发现他正使劲地摇晃我,摇的我七荤八素。
我喉咙里就像噎了一块石头一样,咸咸的,堵得难受,他这猛烈的摇晃让我再也忍不住,哇得一声吐了出来,一股海水的腥味刺激着我麻木的味觉。
“冬哥!你醒啦!”何阴阳焦急的脸色终于转变为笑容。
我白了他一眼道:“本来没死也让你给摇死了!”
何阴阳扶着我挣扎地站了起来,我这才发现此刻我俩正站在电影院的舞台上,后面的幕布已经渐渐的暗淡下去,似乎电影已经结束了。
我往台下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影院里的观众都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们,也不是不明所以,那眼神如同看俩sb。
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不是每个人都能泰然处之,在不明真相的群众眼里,我和何阴阳顿时感觉被扒光了衣服,赤裸luo的难受。
就这么尴尬地来到了台下,何阴阳跟我说电影已经演完了,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我沉入水底之后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何阴阳告诉我:“冬哥!电影不是那么演的,Rose是多年之后才知道你的死讯,你死的太早了,你沉入大海之后,Rose无法忍受那种痛苦,竟然自杀了,她的身体自燃起来,整个虚幻的世界都开始崩溃,咱俩就被放了出来。”
我震惊地听着何阴阳的话,彻底傻眼了,没想到剧情竟然演变成了这个模样,但索性的是我们还活着。
我不禁苦笑了笑,幕妖因戏而生,最后反而被戏给害死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入戏太深。它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影片,情感甚至比人类还要丰富,恶也是它,善也是它,说它是妖,不如说是人性。
不多时,影院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这些人似乎都不知道一开始发生了什么,他们更不会知道我和何阴阳在电影里面经历的一切,甚至不久之后就会忘掉这场无聊的电影,可对于我和何阴阳来说,这真是一场意外,永生难忘的旅途。
“冬哥!我才发现,你是个演员!”何阴阳满脸崇拜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拍我马屁,我揣了他一脚,一边呆着去。
演员不是那么好当的,我差点没淹死,不过说真的,当我面对rose的时候,我真的化身成了jack,我把她当做了我的爱人,与她的每一句对话、每一个眼神都包含了我的真情。
我脑海中浮现出小翠的身影,她承载了我以往年华中最美好的东西,而如今她却离我而去,但那些所谓的情感却并没有远离我脆弱的内心,也许,是时候该将那些脆弱,那些不争气彻底丢进垃圾桶里。
我拍了拍何阴阳地肩膀道:“真爱来之不易!珍惜爱你的人吧,以后要好好照顾我导员沈悦!”
何阴阳听我这么,脸色立马变成了QQ表情,我心说,有这么可怕吗,对了,大水球呢?我导员哪去了?
我俩找到沈悦的时候,丫的还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呢,别人都走静了她居然都没醒,我刚要叫醒她,却被何阴阳拦住了,他惊恐地朝我摇了摇头。
我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跟何阴阳‘他哥’约会来的,就这么把她弄醒了遇见咱俩这算怎么事啊!这不露馅了吗。
那咱俩总不能把她扔这吧,我经过再三思量决定联合何阴阳把大水球弄回学校去,当然了,何阴阳是主要劳动力。
我给沈悦贴了道符,让她继续睡着,连推带抗给弄到何阴阳背上,我原本以为何阴阳人高马大的,结果沈悦一上马,何阴阳基本就没了。
这小子呲牙咧嘴地看着我,我笑骂道:“完蛋玩意!大小伙子身强力壮的连个小丫头都背不动!你说你是干什么吃的!”
何阴阳气得差点把腰扭了:“这尼玛是小丫头,冬哥你真幽默!”
看他委屈那样我差点没笑死,真有点猪八戒背媳妇的样子。
“要不你就从了我导员吧!”
“……”
我俩历尽千辛万苦把沈悦送回了她在学校的职工宿舍,完了在校门口吃了点饭,我就把何阴阳送走了。
回到寝室已经是深夜,哥几个都已经睡着了,我鸟悄地爬上了床,借着倦意,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本以为第二天能睡个懒觉,没想到六七点的时候救被一阵刺耳的铃声吵醒了,肯定是陈玉明这小子,咱寝室就只有他有手机。
这小子挂了电话,过来掀开了我的被子,跟我说:“导员找你,让你去办公室一趟!冬子,你是不是又犯什么事了!”
我能犯什么事啊,肯定是昨晚的事,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指定是找我去审问的。
陈玉明把冰凉的手伸进了我被窝里,我一个激灵就精神了,在寝室我他娘的最怕四样东西。老大的墨迹马超的脚,陈玉明的娘腔和凉手。
尼玛,一共四样陈玉明就占了两样,自从在女草仙那里知道陈玉明的‘陋习’之后我就彻底对他的手敏感起来。
我对着镜子胡乱捯饬一番,连忙去了辅导员办公室,就见到沈悦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着发呆。
我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韩冬你来了,快过来坐!”沈悦殷勤地给我搬凳子让我受宠若惊,心想,这是沾了何阴阳‘他哥’的光。
我刚坐下,沈悦就连忙问我昨晚的事情:“听我寝室的老师说昨晚是你俩送我回来的?”
看她有些懊恼的神情,我知道她想问我为什么不是何阴阳他哥送她回来的。
我心一软又编起了瞎话:“可不是何阴阳他哥送你回来的咋滴,把你背到校门口给人累够呛,我和何阴阳正好在校门口遇到了,就给你接了过来。”
沈悦听我这么说,脸色顿时浮上一抹羞红,一双桃花在眼中若隐若现,激动如斯。
就这点事也能感动的够呛,让我一阵无语,好像在她眼里,能够背动她的男人似乎都是好男人!我心想,这把彻底完了,非他哥不嫁了。
果然,沈悦羞愧地跟我说:“我也不知昨晚是怎么了,看着电影就睡着了,我连他的电话都没留下,韩冬啊,你看能不能再让你表弟给约一下,就晚上吧,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你和何阴阳也来,大家认识一下,这事就算定了!”
我滴个神了!这妞到底是咋了,这么着急,什么叫‘这事就定了’,人家答应你了吗?我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过去。
“韩冬!你怎么了,脸色似乎不太好啊!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
“啊,没事没事!”我尴尬地摇了摇头,郁闷的要死。
我从导员办公室出来,突然有种要死的冲动,看来还得牺牲何阴阳了!我心想,阴阳啊阴阳,你就从了我导员吧!
吃了早饭,我就找何阴阳去了,结果小子没在寝室,不禁郁闷,我心想以后挣着钱了第一件事先把电话买了,没电话还真不方便,即便有‘传音符’也只能传讯百米的距离,道行不够啊!可一想想买电话要好几大千,又觉得十分心疼。
我在电话亭给他打了电话,电话里何阴阳支支吾吾,里面还有女孩儿吵闹的声音,我心想这小子不知道又上哪花天酒地去了,结果他告诉我他就在学校对面的餐馆里。
我来到餐馆的时候,何阴阳正与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对视着,女孩儿年纪相仿,打扮得却像社会人儿似得,有点妖里妖气的感觉,我心想何阴阳这小子品味也未免太差了点。
女孩儿看我走过来瞪了我一眼,我心想丫的也太没礼貌了,拽得跟二五百万似的!
“冬哥,你来了。”何阴阳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副苦恼的样子。
我说兄弟你咋了,又让人给甩了?
何阴阳揉了揉眼睛道:“没!这次让人找上门来了,她要跟我结婚!”
啥?结婚?我没听错吧!你这几个月让人各种甩怎么又有人bi婚了呢?
我再看对面的女孩子,不禁有种此女子不简单的感觉,甭管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能看重我兄弟这块璞玉,那都算是慧眼识人,我衷心的祝福!
正当我暗自欣慰的时候,女孩儿接下来的话差点没让我摔着。
“我怀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