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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靳勒

第七页主要是介绍了靳家和我们苏家的关系。

靳家为陕西的收魂大家,靳万城的后代后来开枝散叶,其中两支定居到了我们镇上,一支是出尘观里的靳启明,也就是我祖母的师傅。一支是靳瞎子,在镇上开了一家棺材铺。

靳长生是靳家长子,继承了靳家的收魂术,靳启明出家,一心修道。眼睛失明了的靳瞎子则是开了棺材铺,选择过平凡的人生。

靳启明与道观有缘,打小就当了道士,也是因为苏家和靳家的渊源极深,所以他才让祖母出家拜他为师,救了她的性命。

为什么出家就能救祖母的性命,祖母并没有多作阐述。

看到这里我明白了,收到敛骨奇录的靳万城,是靳长生、靳启明、靳瞎子的爹。

所以说,靳家和我们,是从上数很多代开始就有交情的。

我顺手拿起桌上的笔,列了个靳家的关系表。

靳长生(陕西靳家现任家主)

靳万城—靳启明(祖母的师傅)

靳瞎子(开棺材铺)

第七页的最后,祖母说,她并没有学习敛骨奇录,而是跟着靳启明学了一些收魂散魂的法术。

这本敛骨奇录被送到靳万城手里的时候,已经是残缺不全。祖母得到这本书之后,由于没有食得凝金,所以没有办法修习敛骨之术。她只是和师傅一起,研究了那本残缺的敛骨奇录,做了一个归纳和总结。

我再翻了一页,只见第八页上面只有五行字。

敛骨咒语:枉死孤骨从地起

血符咒语:以血为媒天火焚

开玉咒语:寒气凝霜聚哀魄

阴木香咒:阴木燃香渡幽魂

敛骨切记:血符只需洒血于冤骨上,念咒即可。

敛骨之术只为冤死之骨所用,寿终正寝者无效。

翻到这里,全书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一页。

我翻到最后一页,只见上面有一片半张A3纸大小的图纸。图纸是被粘到页面上的,像是某张纸的一半,纸质比这本书更加的陈旧,边角上更是残缺不全,应该是从某本书上撕下来的。整个图形由几笔凌乱不堪的线条凑成,线条颜色暗红,有粗有细,像是一张简略的地图,但是却没有任何文字标识。

整个页面上没有一句注释,我心里很是疑惑:这又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原本的敛骨奇录那本书上的?

我仔仔细细的再次翻看了整本书,上面没有关于最后这张图的任何说明。

理了理书里的内容,我整个人陷入了思考和沉重中。

看来就算现在我吞下凝金,找不到学习敛骨术需要的四件东西,对现在的状况也是于事无补。

且不说这门法术我能不能学会,光是要找齐这些东西,就不是短时间内能办到的。

聚魂石,散魂刀,阴木香,千年寒玉,听这些名字就不是寻常的东西,再说我从来没有从我祖母那里听说过关于敛骨术或者是神鬼方面的事情,书里说的和我现在身处的,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我再次瞅了瞅第八页上的咒语,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看来我的祖先还是个文青啊。。。这个咒语真的有点略搞笑。

原本我以为是电视里看的什么天灵灵地灵灵之类的,谁知道居然是四句打油诗。

我嘴角微微抽搐的笑了笑,心情又沉重起来。

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靳家了,起码得让个懂行的人来看看,诅咒是什么,怎么解决,才能对症下药。

我拿起桌上的手机,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靳勒昨天说他买的十点的机票,我算了下时间,下午四点之前能到我们镇上。

我收起桌上的书,拿着钥匙和包出了门。

在他到之前,我得先把他洗漱用的东西都买齐了,这样也能节省时间,他到了我们就能直接回外婆家里。

买好东西,我到车站的站台上坐着等他。

快到四点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靳勒发信息说马上就到。

接到短信的几分钟后,一辆大巴缓缓的从公路上向车站驶来。车子停稳,旅客陆陆续续的往车上走下来。

我站在站台上,看着一个个下车的旅客。

靳勒是靳长生的孙子,算起来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只见背着黑色双肩包的男生,缓缓的朝着站台走来,他也四处张望着,看起来是在找人。

“靳勒哥哥?”

我站起来想着朝我走来的这个男生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你好啊,妍妍。”

他朝着我走过来,脸上带着笑容。

我笑着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男生。短短头发染成了深棕色,浓眉大眼,鼻梁坚挺。

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材很好,穿着一条深棕色的休闲裤,上身是黑色的套头卫衣,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

“饿不饿,先去吃饭吧?”

从早上开始他就从家里出发,到现在应该一直都在赶过来的旅途中,再怎么忙也应该先让人家休息下,吃饱饭再回家。

“在车上吃过一些,还好。”

“走吧,我带你去尝尝我们镇上最好吃的甜皮烧鸭和火锅粉。”

车站旁有我们镇上最出名的甜皮烧鸭,旁边就是一家火锅粉店。

坐在桌子上,我看着对面的靳勒泪流满面的样子,笑的直不起腰来。眼前的火锅粉碗里飘着厚厚的一层红油。四川是个无辣不欢的地方,能够放辣椒的东西都绝对不会被错过,除了汤菜之外,几乎所有的食材,都可以做成辣味的。

“太辣了,实在是太辣了。四川人真厉害,陕西人民不得不对你们甘拜下风~”

走在路上,靳勒一手拿着矿泉水狂灌,一手拿着纸巾转头对我说。

叫了一辆面包车,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到了外婆家里。

家里没有人,外婆外公还有妈妈都在为五伯和四伯娘的殇场忙碌着。

在家里稍作休息后,靳勒叫我先带他到池塘里去看看。

打开池塘的栅栏门,池子里的中华鲟欢快的在水里游来游去。

“那只吸血的中华鲟呢?”

靳勒向池塘里扫了一眼,转头向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