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加足了马力对着她一阵乱打,却也延缓了她的脚步,让她不得不跳到一块沙丘后面躲起来。
“美丽的白无常小姐,这片广袤的沙漠作为你的墓地,你觉得怎么样?”亚当斯嚣张的声音从某处沙丘传来。
白小常笑了,“亚当斯先生这么大的手笔,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为名满世界的白无常服务是我的荣幸,既然你对这块墓地没什么不满,让就请你安息吧。”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向着白小常谨慎的走过来,白小常把玩着手中的灵翼,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子弹再多也有用完的时刻,而匕首就不同了,用到自己入土都还不会坏。
“啊!”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断传来,刺激着亚当斯的耳膜。
亚当斯恼羞成怒的低声吼着旁边仅有的几个保镖,“你们都是吃闲饭的吗?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不仅白小常想杀他,他也想杀白小常,所以他在得知白小常要杀他的时候,他便一路将白小常引向这个沙漠,而沙漠里埋伏着更多的杀手。
但是现在这些杀手竟然被白小常一个人解决掉了大半,剩下的小部分也犹豫着想逃走。
毕竟钱再多也要命来花不是?
“亚当斯先生,像个男人一样来跟我做一场比斗吧。”白小常手中的灵翼不断翻飞,灵巧的像是在绣花一样。
亚当斯咬牙,拿出怀中的沙漠之鹰,跳出沙丘对准白小常就是几枪。
军火商人碰的最多的就是枪支,亚当斯更是用枪的高手,枪枪都是致命。
白小常被飞过的子弹擦伤,却丝毫不损她手上的力道。
“不容易啊亚当斯先生,我们终于能毫无阻碍的面对面了。”白小常扬起嘴角愉悦的说道。
而她的脚下全是亚当斯保镖的尸体。
亚当斯脸有些扭曲,他不是没见过死人,但是眼前笑的像个天使一样的白无常却无端的令他害怕。
远处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天空也渐渐的浑黄起来。
亚当斯面上一惊,眼神变得惊恐起来。
白小常也看到了这里的变化,怕是沙尘暴要来了,但是他们已经深入沙漠了,此时要离开的话就必须放弃这次刺杀。
亚当斯突然咧嘴一笑,“沙尘暴马上就要来了,如果你坚持要杀我的话,那你也走不出这里了。”
白小常点头,“是这样的。”
亚当斯仿佛看到了希望,“你的雇主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只要离开这里,你马上就能收到!”
“我给你三倍,烧给你。”白小常话音一落,整个人如同箭一般向亚当斯暴冲而过,银光一闪,灵翼在亚当斯脖子上留下惊艳的一划。
“你,你这个疯子……”亚当斯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睛绝望的闭上了。
而白小常也同时被卷进了滚滚而来的沙尘暴中,转眼便没了踪迹。
喜庆的乐声让白小常苏醒过来,摇来晃去的环境让她忍不住想吐。
她盯着眼前与被沙尘暴吞没时完全迥异的景色,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头上盖着一块红布,身上也穿着同色的喜服,摇摇晃晃的轿子,无一不展示着现在的情况是多么奇怪。
乐声突然停了,就听轿外一声“新娘子下轿!新郎踢轿门!”
接着轿子往地上一停,轿门掀开,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轿门面前。
一个喜庆的女声说道:“新娘子下轿,新郎背新娘子入花堂。”
那双手伸手就要拉白小常,却被白小常躲过,手习惯性的伸向大腿平时放置灵翼的地方,却发现除了一身喜服,什么都没有。
“唉哟我的姑奶奶,您可别在这时候犯毛病了,误了吉时王爷可会要了老身的命!”说罢也不给白小常反应的机会,跟那男人一推一拉,就将她推上了男人的背。
白小常眼前一片红色,她伸手想将头上那块布给掀开,却被眼疾手快的喜娘按住,“新娘子可别现在就掀盖头啊,会不吉利的。”
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小常一片懵懂,这是在演戏吗?
自己明明在沙漠里,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这里了?
背着她的男人停下脚步,又将她放在地上,一旁的喜娘赶紧上前将她扶着。
“一拜天地!”
白小常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喜娘又只好亲自将她转了个向,按着她的头行了三个礼。
“二拜高堂!”
喜娘又将刚才的动作做了一次。
“夫妻交拜!”
“礼成!送入洞房!”
白小常脑中一片空白,决定先不动声色,这些人趁着她昏迷之际拿走了灵翼,现在又在做这种奇怪的事,那自己倒要看看他们是在耍什么花招?
跟前堂礼乐齐响的情景不同,后面显示冷清许多,白小常一路被送到一个房间后,那些人便离去了,只有一个人还留在原地。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一道柔软的女声响起。
白小常再也忍不住,将头上的红布往下一拉,就看到了更为惊悚的情景。
眼前的女人穿着罗衫长裙,头上梳着精美的发髻,戴着珠钗,活生生就是电视里出来的人物。
而再看自己,大红衣袍,头上带戴着沉甸甸的凤冠,再联想到刚才司仪的话,她这是嫁人了?
被自己的想象惊出一身冷汗,白小常冷眼看着眼前柔弱的女子,“你是谁?这是哪儿?”
女子眼睛瞪的大大的,眼泪一滚就出来了,“小姐您病又犯了?这里是永宁王府啊!”
这女子表情不似作戏,白小常觉得自己真的走了狗屎运,在沙尘暴中没死成,竟然还穿越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粗躁不堪,手腕上有数道红痕,一看就是被绳子勒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这手一看就不是自己的手,想来脸也不是自己的脸了。自己一穿过来就嫁了人,也太匪夷所思了。
见这女子又要流泪,白小常赶紧喊住,“不许哭!”
眼泪凝在女子的眼眶里,显得楚楚可怜,眼中又带着一丝惊讶,“小姐你的傻病好了?”
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傻病,又见门框突然一响,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门缝里伸进来。
见只有白小常与这个女子,这才大胆的走进来,走到白小常面前惴惴的喊了一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