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修齐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双手紧紧抓住白小常的衣角说道。
梦怀嫣冷冷一笑,“那么多人见过你进我的房间,而之后我的玉佩便不见了,你说这玉佩不是你偷的,难道是长翅膀飞了不成?”
“既然梦姑娘说有下人指证,那还请梦姑娘将下人们都叫上来,我们也好一一对证。”
丽莺将白小常的意思转达后,便将梦怀嫣院子里的两男两女四个下人都叫上来,让他们将当时的情形一一说上来。
最先开口的一个身着杏黄色衣衫的丫环,名叫杏儿。杏儿看了一眼修齐后迅速低头道:“今日午时后,我们四人本在打扫梦姑娘院子里的落叶,却见少爷鬼鬼祟祟的出现在院子门口。当时他并没有走到院子里来,所以我们都没有在意,但是等我们忙完手中的活后,却发现梦姑娘的房间门是打开的,少爷也早不见踪迹,等到下午梦姑娘回到王府,才知道丢失了这么贵重的东西。”
“既然你们并没有看到少爷进出梦姑娘的房间,你们又为何肯定梦姑娘的玉佩是少爷偷的?”丽莺紧盯着杏儿,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蛛丝马迹。
杏儿眼神清澈神色自然,看向丽莺回道:“从头到尾只有少爷一个人来过,而之后我们也一直守在院子里并没有离开。虽然不相信是少爷做的,但是嫌疑最大的却是非他莫属。”
“嫣儿,你再仔细找找,许是你将它带出去不小心弄掉了,并没有将玉佩留在王府。”梦怀炎并不相信修齐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梦怀嫣又自己的亲妹妹,他也不信她会无中生有。
梦怀嫣的眼睛像要喷火一般,连眼眶都红了几分,“那玉佩是娘留给我的,我会用它来随便冤枉一个孩子吗?”
梦怀炎一听,顿时不再说话,娘这个字是他们兄妹心中最大的伤口,若不是此时太过着急,梦怀嫣是不会说出口的。
“你真去了梦怀嫣的房间?”白小常不动声色的询问修齐。
修齐摇头,“娘你要相信我,我一直都在房中练字,根本没有出去过。”
“那你站直了,大声的告诉大家,你没有去过她的院子。”白小常严肃的说道。
修齐点头,虽然还是很害怕很紧张,但是又不敢拒绝白小常的要求,只能从她怀中抬起头来,站直了身体,怯怯的眼神看向梦怀嫣道:“我没有去过你的房间。”
“砰!”梦怀嫣将手中的茶杯扔向修齐,一旁白小常手快的将修齐往旁边一拉,茶杯在修齐原先站立的地方碎成了渣,滚烫的茶水在地上冒着白烟。
“我是看在凌哥哥的面上才一直好好的跟你们说话,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么多人看到你出现在我房间门口,你却说你没有去过?你是以为我们大家都跟你娘一样是个傻子,才这么好糊弄吗?”
梦怀嫣话刚说完,就觉得身子一僵,一股寒冷至极的气息将她团团笼罩,让她禁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手不自觉的伸向腰间长鞭,但是颤抖的手却无法将它抽出,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梦怀炎,却见梦怀炎似入了神一般将眼神死死的锁在白小常身后。
“你……你……”梦怀嫣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本是跪在地下的几个下人抬头看了一眼,身子也不由的发着抖,将头埋的更低。这股诡异的气息冲散,众人才又恢复了神志。
“呼呼……”梦怀嫣大口喘着气,一双美眸泛着雾气,委屈的叫了声:“凌哥哥。”
白小常没有回头,却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双手从她身后穿过,将她圈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她的身子有点发僵,呼吸却又有一丝急促,这样的心情是从来未曾体会过的,让她有种想逃的冲动。
斐越凌身着一袭白色精致长袍,长袍上用金色的丝线细细的绣着繁复的花纹,此时的他薄唇轻抿,似笑非笑,眼中带杀,看向梦怀嫣的眼神冷的像冰。
沉重的杀气将梦怀嫣压的快喘不过气,也让他怀中的白小常不适的扭了扭身子,放于一旁的手忍不住伸向腿弯处。
梦怀炎则是直接站在梦怀嫣的身前,将梦怀嫣护在身后。
“怀炎兄,你这是做什么?”斐越凌蓦的笑了,刚才充斥整间屋子的杀气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满室春色,如同他的笑意一般,温暖而闲适,仿佛之间的杀气都是他们的错觉。
梦怀炎这才收了剑,防备的神色渐渐收了起来,将身后的梦怀嫣露出来。
梦怀嫣见斐越凌丝毫不顾影响的将白小常环在胸口,又是嫉妒又是伤心,说出来的话声声指控,“凌哥哥,这个女人的儿子偷了我的玉佩不承认,你却还在帮她。”
斐越凌笑意减淡,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柔,“怀嫣,既然你叫我一声哥哥,那我怀中的这个人,你是不是应该叫一声嫂子?”
梦怀嫣泛着雾气的美眸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盯着斐越凌,刚要出声之际,却被梦怀炎打断,“王爷王妃,嫣儿年纪尚小,从小又被家父娇惯,难免脾气不好,还请你们多多包涵。”
斐越凌放开白小常,伸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才笑着说道:“本王也是见到王妃被冤枉,所以才一时失了分寸,也请两位莫要见怪。”
说着又环视了一下屋中众人道:“现在,你们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杏儿又将之前的事与刚才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斐越凌听完后才看向修齐,“修齐,你是否有拿过梦姑娘的玉佩?”
修齐惧怕却坚定的摇头,“我没有。”
斐越凌点头,看向梦家兄妹道:“修齐说他没有拿。”
梦怀嫣急了,“凌哥哥,那么多人都看到他拿了。”
“是吗?”斐越凌神色不变,“孟云,将人带上来。”
只见孟云走出门外,不多时便带上来一个浑身湿透,脸上带着伤的人进来,在他腿上狠狠踢了一脚,那人便浑身发着抖跪在地上。
“凌哥哥,这人是谁?”梦怀嫣奇怪的问道。
明明是要审问修齐,怎么却突然多了一个人?
“张三,是你主动说,还是需要先用刑你才说?”孟云冷漠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