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君明显一愣,双眸闪过一丝愧疚,随即恢复如常:“走吧。”
两人来到风水街,赤云染担心里面都是有些驱鬼的东西,虽然慕秋君说过那些东西对他并没有什么用,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进去前她看向慕秋君:“你真的可以进去?”
“你觉得我会来找死?”
慕秋君看也没看她,直接走了进去,赤云染见他一如既往的淡定,便赶忙跟了进去。
千福阁依然是敞开着大门,里面茶台后面,周辰一正坐在那里看着一本什么古书。
周辰一看到赤云染,站起来刚要说话,目光定格在她身后的慕秋君之后,刚露出的笑容,马上又僵在了嘴边。
慕秋君看也没看周辰一,直接做在了椅子上,环视了一下这店:“一个厉鬼居然伪装成人类在这样的地方卖驱鬼的东西,简直就是给鬼域丢人现眼。”
“慕秋君,说起来,你也应该感谢我的吧?”周辰一淡淡一笑说道:“若不是我提前做了防备,昨晚你赶去云染姑娘那里的时候,她恐怕已经被鬼魂吃了。”
“哦?”慕秋君双眸一沉:“那个结界是你做的?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你这话就不对了。”周辰一看一眼赤云染继续说道:“我若是有什么企图难道还会等到你发现我的存在?”
“周辰一,我问你,昨晚你和玉琼在一起吗?”不等慕秋君说话,赤云染就抢先问道。
“是,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周辰一坐回茶台后面,笑着说:“我是吸了一些玉琼的阴气,但是我并没有想要了她的命,她现在的那个样子,可不是我做的。”
赤云染狐疑地盯着周辰一:“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你问慕秋君就知道了。”周辰一一脸无辜地继续说道:“玉琼她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你知道些什么?”赤云染靠近他一步,逼问:“玉琼那个样子到底是因为什么?”
“自作孽不可活。”周辰一说完之后,看向慕秋君笑的风轻云淡:“你一直在人间真的可以吗?”
慕秋君神色肃然:“看来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你最好给我注意点。”说完起身拉着赤云染离开了千福阁。
周辰一在两人走后,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敛去:“慕秋君真是麻烦,早知道这样就不去招惹赤云染了。”
赤云染没有弄明白就被拉走,一直试图要松开,风水街上来往的路人纷纷侧目看着,跟不上脚步的赤云染只能踉跄着一路小跑。
“喂,你放开我,我还没有问清楚呢。”赤云染怎么喊,慕秋君就是无动于衷:“你个混蛋,色鬼,放开我!”
慕秋君松开手的时候,身边一个路人与他擦肩而过,他刚要开口说话,感觉到一股和昨晚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相同的气息。
慕秋君回头寻找,目光扫过街上的每一个人,却并没有找到可疑的人,都是一些普通人,那气息也是一纵即逝。
赤云染见慕秋君在看着什么,也跟着回头去找,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你在看什么?”
慕秋君有些不甘心地收回目光:“我送你回去,今晚我会加固一下结界,你安心睡觉就好。”
“那玉琼的事情……”赤云染不死心地想要再问问,见慕秋君脸色不好,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乖乖地跟着回家了。
慕秋君加固完结界,便离开了。
赤云染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不知道应该找什么借口让他留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她有些担心玉琼,站在房间门口敲敲门,里面没有声音:“玉琼,出来吧,慕秋君已经走了,没有鬼了。”
半晌,门开了一个缝隙,赤云染继续说道:“你看,慕秋君真的已经走了,你出来吧,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琼在里面观望了一会儿,这才将门打开:“没有鬼了?”
“嗯。”赤云染为了让她安心,还侧开身体,让她看看客厅。
玉琼这才小心翼翼地从房间里出来了,一脸的恐惧和警惕,赤云染看着她的样子,也能理解,毕竟遇到了鬼,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淡定如常,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差点,就很容易被吓的精神分裂。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赤云染小心翼翼问道,生怕吓坏了玉琼。
“他,他回来了,他回来找我了。”玉琼一面四下张望一面轻声说,浑身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
“谁?是谁回来了?”赤云染试图继续问下去,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
赤云染没办法,走到门口顺着猫眼往外看,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在。
“谁啊?”
“我!”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让赤云染觉得有些耳熟,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这是,玉琼听到了声音之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睁大了双眼,死死盯着大门:“回,回来了,刘亚江回来了!”
赤云染这才想起来,那个声音正是刘亚江的声音,不过,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赤云染大着胆子冲门外喊。
外面忽然变的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赤云染要沉不住气的时候,刘亚江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半路逃了出来,受了重伤,你先开开门。”
赤云染一下就听出可破绽,受了重伤的话,这么几天根本不可能从医院出来,还跑到这里:“你还是快走吧,慕秋君回来的话,恐怕你就不会那么容易走了。”
赤云染以为能吓唬住他,没想到敲门声更加的急促,一下比一下更加的用力,过了不久,门外的刘亚江见敲门不行,又变成了用身体撞击大门,玉琼慌乱了起来,开始四处找躲藏的地方,屋里屋外都乱成一团。
赤云染上前拽住玉琼安慰道:“别害怕,有我在呢,没事的,刘亚江要找也是找我。”
听着门口撞击大门的声音越来越大,赤云染也不由地紧张起来,随即“嘭”的一声,大门应声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