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远,你外甥跟刘公子的过节我也听说了,此事确实的是其中有着曲折的缘由。”雁天南淡淡的说道。“本城主也调查清楚了,一切都因古家那个不肖的丫头古烟寒而起,这丫头心肠歹毒,设计自己的弟弟,逼得秦霜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却依旧不死心,挟持自己的父亲,借此想要为祸古家。”
“现在人已经被我城主府给控制住了,本城主会给她一个罪有应得的处罚。我看你跟刘公子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吧!”
雁天南此言一出,那便是替当日古家的风波做了一个定性,将一切全都推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上。
“是吗?”刚刚坐下的刘文兵站了起来。“我看你这个城主是昏了头了,说你是非不分估计是冤枉你,你就是故意的颠倒黑白。”
“刘文兵,注意你说话的态度!”雁天南暴喝一声,浑厚的六级武圣气息爆散出来,震得刘文兵连连后退。“本城主看你年轻不愿意与你多计较,也并没有将你归咎为古家那丫头的同党,只是当你被人给利用了。你若是还这么的不知趣,别怪我翻脸无情!”
刘文兵嘴角溢血,眼神却依旧桀骜,“看来你雁天南终于的要撕破脸皮了,很好,那便撕破脸皮吧。今天我刘文兵若是不能够从这里带走古青松父女,那我便灭了你的城主府。”
“灭了城主府?好大的口气,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就是,这厮还真敢夸下海口,连灭掉城主府这般的大话都说的出口。”
“也不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拿什么灭掉城主府?”
……
……
雁天南也站了起来,向前一步,狂暴的威压再次将刘文兵压迫的后退几步。
“刘文兵,看来你跟古家那丫头的关系确实不一般。”雁天南冷笑一声。“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本城主也就跟你挑明了。这丫头是古家人,自然是交给古家处理。而古家已经决定将她许配给今晚的贵客为妾,死掉她对古家的野心,也算是古家对她仁慈的惩罚。”
“古家?”刘文兵不卑不亢的冷冷扫视了一眼。“今天这几个也有脸代表古家吗?大家都是明白人,她秦霜当年是如何上位的?她又是如何对自己丈夫的?谁给她的脸今天来代表古家?连自己的丈夫都容不得的女人,有何资格决定古青松女儿的命运?”
“随便你怎么说!”秦霜倒是坦然。“但我奉劝一句,今天你输定了,别狗急跳墙把自己的脸面都给丢了,这只会更让人瞧不起你。”
“既然你说已经可以撕破脸皮了,那便撕破脸皮吧。现在整个黑岩城都站在我这边,我古家要处理古家的丫头旁人可管不了。我儿子不是没有给过你们机会,只可惜你们放弃了这样的机会,这就怪不得人了!”
秦霜的话也代表了雁天南的话,没错,今天就是要欺负你,怎么了?今天这局,主题便是:仗势欺人。
秦霜都已经带头了,那群宾客也很有眼力劲的都用同一副表情看着刘文兵:哼哼,怎么样,想要跟我们斗,你还嫩了点。今天欺负的就是你,不服?
“我倒是觉得侍郎府那边会有反对意见!”
一听到刘文兵这么说,雁天南也大笑了起来,“侍郎府?我一直想知道你到底是哪来的信心觉得自己可以拿下文如锦?文如锦早就已经被我给拿下了。你觉得文如锦会是一个没脑子的人给你站队,与整个黑岩城为敌吗?你确实的会投其所好,但你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我全都能够拿得出手。我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你刘文兵可拿不出手!”
“刘文兵,我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侍郎府这一次站在我这一边。”
都已经撕破脸皮了,雁天南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
“如果你现在低头,我雁天南不会为难于你,毕竟你是一个阵法师,我雁天南还是很敬重阵法师的。”
雁天南敬重阵法师,但敬重的不是刘文兵这个阵法师,而是刘文兵身后的阵法师协会。虽然今天撕破了脸皮,但雁天南也不愿意把事情做绝了。
“雁城主,我看你这次算错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侍郎府的人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外面望去,这侍郎府怎么会迟到这么久?
“文如锦或许可以被你雁城主收买,但侍郎这一次站队刘文兵。”
侍郎府的人簇拥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皇甫孤。
咦……
怎么回事?这群人是侍郎府的人,怎么来的不是文如锦而是皇甫孤?难道皇甫孤去联合了文如锦?这便是刘文兵的信心,他代表文如锦而来的?
“诸位抱歉,侍郎府来迟了!”皇甫孤走上前,淡淡的说道。“我皇甫孤自罚三杯,给各位赔罪了!”
皇甫孤走到桌前,身边的人立刻给他斟满三杯酒,皇甫孤一一拿起,一饮而尽。
不等众人说出心中的疑惑,三杯酒过后的皇甫孤已经自己开始解释,“诸位都知道皇甫孤是阵法师分会的会长,不过今日承蒙御鹰门垂爱,成为黑岩城新一任侍郎,借此机会,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什么?”雁天南脸色猛然一变。“文如锦呢?”
“雁城主问的好!”皇甫孤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以前的皇甫孤即使是分会会长的身份,或许依旧不会被雁天南看在眼里。但今日他这个侍郎的身份,那足以跟雁天南平起平坐了。“文如锦因为得罪了他得罪不起的人,已经被御鹰门文钟毓给当场掌毙了!”
得罪了他得罪不起的人,这句话耐人寻味。
更加耐人寻味的其实是后半句,很多的宾客都听不出来,但是雁天南如何的不明白。文钟毓掌毙了文如锦,这才是真正骇人的地方。文钟毓可是文如锦的亲叔叔,文钟毓正是对自己这个侄子的疼爱,这才帮他成为了侍郎,而今,亲手将他掌毙。结合前面那句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那味道可就更加的让人惊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