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封信看完了,但也仅仅是第一封信,装在同一个大信封里的,不止是这几页信纸,也就代表着雅列宾写给杨逸的不止是这些。
杨逸很想说点儿什么,来表达对刚刚逝世的雅列宾的尊崇之情,但他想了很久,却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逸默默的抽出了第二封信。
同样是用汉字书写的信。
“我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认为很有必要对上一封信做一个补充,所以我就写下了这封信。
补充说明第一点,关于亚伦,亚伦这个人很有意思,刚开始的时候,我有意引导你去调查这个人,因为我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和时间去调查cia的副局长了。
亚伦这个人很重要,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能确认是灰衣人,而且在灰衣人之中占据重要位置的人,也是因为亚伦的位置太重要了,所以灰衣人才会容忍亚伦的身份可能暴露,却依然能留在明处露面。
亚伦就像是灰衣人留给外界的一个窗口,唯一的窗口,所以你可以调查他,通过他来获取更多的讯息,但是不能搞掉他,我可以给你亚伦的黑材料,让你可以用这些黑材料马上解决他,因为亚伦作为鼹鼠的证据实在太多了。
这些材料被我藏了起来,可能这是我在苏联解体之前所做的最正确的事,因为我没有把这些材料藏起来,就一定会被人销毁。
我决定把这些材料交给你,但不是直接交给你,如果你觉得有需要,认为是时候干掉亚伦,那么你可以找巴斯克夫,格列瓦托夫会帮你的。
第二,关于公羊。
你一定会难以理解我为什么会把公羊当成接班人,其实原因很简单,我已经解释过了但我不介意再解释一遍,那就是公羊可以帮我照顾好黑魔鬼的余生,他不是唯一的选择,但确实是我在当时最好的选择。
我是如此在意公羊的归宿,所以我想为他再做几件事。
如果公羊可以告别雇佣兵的生涯,这将是我乐意看到的,但他很执着的要为自己的兄弟复仇,而我无法控制所有的事情,我不能阻止他,所以我只能尽力帮他再做一些事情。
公羊和清洁工的关系很深,他和清洁工被捆绑的太紧了,我无法改变这个局面,但我必须要为他做一些预防措施。
如果你选择倒向灰衣人,没有关系,因为灰衣人知道公羊和清洁工又千丝万缕的联系,就算公羊再多你一个敌人,其实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如果你选择继续效忠清洁工,那么你和公羊仍然不会有利益冲突。
不管你最终倒向哪一方,我希望你能尽量帮助公羊,就算只是给他提个醒,明白我的意思吗?有时候只是一个提醒,就可能让公羊避免最坏的结果,我无法给你非常明确的要求,因为我不是神无法预知未来,所以我只能请求你在合适的时机,如果方便的话,哪怕只是给公羊提醒一下,我将感激不尽。
第三,作为回报,我愿意帮你得到一支非常强力的武装。
事情是这样的,地狱三头犬,美国最精锐的两支特种作战力量之一,这支部队在和公羊的战斗中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而这个部队的几个残余军人现在面临着走投无路的境地,现在是公羊收留了他们,但公羊是毁灭这个部队的幕后黑手,这个处境让他很尴尬。
布莱恩为你工作,而布莱恩应该了解三头犬的实力。
现在我有个提议,布莱恩出面招揽三头犬,三头犬应该是愿意接受的,这样你得到了一支最精锐的武力,而公羊摆脱了一个麻烦,你们双方都能够从中获得好处。
要让三头犬为你工作,需要你和公羊的配合,这件事格列瓦托夫会帮你处理。
第四,仍然是我能给你的好处。
巴斯克夫,他曾是我的副手,虽然他背叛了苏联,但他对俄罗斯的忠诚是不容置疑的,现在我可以确定这一点。
既然巴斯克夫对俄罗斯是绝对忠诚的,那么就可以保证他和灰衣人还有清洁工是天然敌人,如果你得到了什么确切的情报,只要是对俄罗斯不利的,那么你可以和巴斯克夫沟通,他是你的天然盟友,必将会全力帮你。
忘了说,巴斯克夫现在是俄国联邦安全局的副局长,负责国内安全事务。
第五,关于我在纽约所做的一些事情的解答。
你肯定很疑惑,为什么我要在自由女神像上涂鸦,答案其实很简单,我要引起美国人的注意和重视。
我相信,一个挑起核战争的阴谋正在进行中,很不幸的,俄罗斯是一定要被卷入的,虽然我对俄罗斯毫无好感,但我也绝不愿俄罗斯的人民被一场阴谋卷入核战争中。
我不能让这个阴谋一直在暗中进行,我要让大众知道,他们有可能面临恐怖核打击,虽然民众是善忘的,但美国正府必须会重视,我要的效果是cia和fbi无法再封锁消息,所以我才会选择在自由女神像上喷绘一个核标志。
因为过于复杂,我就不在信中详细解释了,格列瓦托夫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最后,祝你好运,因为我觉得你真的需要好运才行。
雅列宾。”
杨逸一口气儿把长信看完了,这对上一封信的补充信给他解答了很多疑惑。
可以看出来,雅列宾始终是理智而有条理的,但是涉及到公羊时,雅列宾会显得有些絮叨乃至啰嗦,因为他在两封信里都提到了公羊,就像个不放心自家孩子的老人。
只有在提起公羊时,雅列宾才真正像一个老人。
公羊何德何能让雅列宾这么喜欢?
杨逸放下了信件,然后他看向了格列瓦托夫,道:“雅列宾说有些东西让你交给我。”
格列瓦托夫点了点头,然后他沉声道:“是的,我不知道是什么,但确实有东西转交给你。”
杨逸犹豫了一下,道:“信里还说,你会给我解释为什么你们要在纽约涂鸦,是这样吗?”
格列瓦托夫淡淡的道:“是这样的,雅列宾认为写信的话需要写的字数太多,所以让我转述给你,现在你要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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