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他?”金长河满是震惊。
“只是伤了他。”牧长野解释时心里很舒服,谁也不能随便无视自己,即便不敢杀,教训总要留下的。
“唉,你真是莽撞。”
“徒儿知错。”
“你可知道,他本就没有修行,只是一个普通人,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你无疑是在加深宁怀铁对我的敌意。”
牧长野沉默着。
“大荒是无数修行者梦寐以求的,难道你不动心?”
“徒儿未曾觉得柳生和大荒之间有什么联系,要不然早就修行了,何苦做一个家奴?”
金长河恨铁不成钢,道:“大荒,定然与他有联系,莫不是夫子在开天下人的玩笑?”
牧长野低下头,道:“师父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他说出大荒的秘密,我翰林书院是世间的第一,我自然也要去做第一。”
“你明白就好,去吧。”
牧长野离开妙隐阁,金长河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
……
柳生缓缓从昏迷中醒来,腹部很疼,动一下额头便滴下豆大的汗珠,苍白的脸色毫无血色。
宁裳轻轻扶起柳生,神色黯然。
差退伺候的家奴,宁裳道:“你真是倔强,少说一句又能怎样?”
“他很过分。”
宁裳心想我当然知道牧长野很过分,他孤傲冰冷,心理扭曲,是翰林书院的怪物,也是天才。
“这笔账,我记下了。”
宁裳怕打击柳生,又好言安抚几句,劝他躺下休息,待睡着了,又匆匆去了宁怀铁的书房。
“他怎么样了?”
“好像除了受伤,没什么影响。”
“修行呢?”
“他好像不在乎,再说也从未修行过。”
“唉,可惜了。”
“爹……”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翰林书院做事太卑鄙,这笔账迟早要算,倒是你,好像对他很关心。”
宁裳羞红了脸,垂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心想我这是怎么了?
宁怀铁微笑道:“女大不中留,爹不怪你,跟着他,倒也是不委屈你。”
“啊?”
宁裳惊愕的张大了嘴,书斋的先生说,红尘万千,不如相遇世间一人,只是,她心里明白,镇国侯府家的乘龙快婿,不是谁都有资格的,京都贵族富商的公子们,或许都没有资格,毕竟当今圣上,是自己的姑父。
宁怀铁看穿了自己女儿的心思,道:“你娘走的早,你是爹的掌上明珠,莫说是皇亲国戚,即便是陛下让你受了委屈,爹爹也敢当面质问,只是凡人寿数有限,爹爹只是一介武将,比不得那些修行者,纵观京都的世家少爷们,除了甘万鱼和东方海,那个能有资格娶你?”
“只是东方海和甘万鱼虽年少英才,修行上也是天才,但哪一个能碎得了试炼柱?”
宁裳嘟嘴道:“我又没说喜欢柳生,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老是被人虐。”
“爹可没说你喜欢他。”
“爹爹讨厌。”
父女俩嬉闹片刻,宁怀铁正色道:“多年前,我弃笔从戎,做了马上的书生,幸好赢来一番成就,但我看柳生的成就,不止于此,他来我侯府的时候,你可知道是谁一起来的?”
“爹爹……”
宁裳忽然感到一丝害怕,不想让爹爹继续说下去。
“是青丘的胡媚。”
胡媚是谁?
柳生不清楚,只知道是个美艳诱人的娘子,但宁裳知道,这是宁家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