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class="read_tit">第两百一十九章翰林大学士的震惊</h3>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呀?”雪妖的身影刚刚出门,莫雪莺就忍不住低声问道,今晚两人的表现,她从头目睹,却几乎没看懂。
“这位太子,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啊。”步凡尘感叹一声。
“先前他和我放烟花,比的乃是对火焰的控制力,随后较量的,则是文才艺术。
至于他所说的谁付酒钱,意思就是是谁来承担之前我废了血魔皇子的责任。否则,以雪妖太子的身份,如何会在意一点酒钱?
至于最终留下这幅画,意思就是这件事情他不会插手,但不保证飘雪帝国和冰河帝国的人不找我麻烦。”步凡尘接着为莫雪莺解释道。
“那可是他的弟弟,就这么轻易的不和你计较了?”
“皇族之中哪有那么多感情啊,亲兄弟为了争夺权势互相残杀也不稀奇。”少年叹息道。
“不过,这雪妖太子给人的感觉,倒还不错呢。”少女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能得到我家小雪儿的夸赞,雪妖太子应该还是第一人吧。”
“怎么,吃醋了?”
“哈哈哈,雪妖太子文武全才,气度不凡,确实是人中龙凤,担得起你的称赞,我干嘛吃醋?”步凡尘旋即一笑,揽着莫雪莺的纤腰往望月楼外走去。
“围起来!”刚刚出门,无数官兵就将两人包围起来。
“剑凡,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了雪魔殿下!”一个统领怒喝一声,一鞭子朝步凡尘当面抽来。
“你是哪个部门的?”步凡尘抱着莫雪莺身形一闪,躲开了那一鞭子,眼神有些畏惧的看着那统领问道。
“老子可是刑部直属,你小子最好给我老实点!”眼看步凡尘露出畏惧的神色,那统领胸膛一挺,颇为自傲,又是一鞭子抽了过来。
不过,这一次步凡尘没有再闪避,而是一把抓住了抽过来的鞭子。
“刑部直属,你也不过是一个捕快,你有逮捕权,却无权给我定罪,更无权在定罪之前对我动刑。你直属刑部,理应熟读法规,知法犯法,动用私刑,你可之罪?”步凡尘话语凌厉,如同利剑,他身上的气势,也是瞬间凌厉起来。
“你……”那统领脸色憋得涨红,想要拉回被步凡尘抓住的鞭子,却半分移动不得。
啪!一个清脆的大耳瓜子响亮的传开,统领脸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巴掌印,旁边的官兵都是转过身去,有些不忍心看。
“刑部,就培养了一群像你这样的废物吗?”少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嘲讽。
这一刻,身份仿佛彻底翻转,一开始,官兵才是来抓人的,统领态度桀骜,认为步凡尘乃是犯人,可以随意鞭打。
然而步凡尘却以退为进,让那个自大的统领爆出自己乃是刑部直属,然后展开反击。耳光清脆,偏偏那统领还无法反驳,因为他确实擅动私刑,又是刑部直属,乃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跟我们走一趟吧,我看你待会儿还怎么蹦跶!”那统领被一巴掌打掉了几颗门牙,吐出一口鲜血,不过他还不算太笨,没有继续为难步凡尘,强忍着屈辱将步凡尘带走。
步凡尘跟着那统领一直前行,然而,眼看去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刑堂,而是牢房!
“待会儿我设法让他们放你离开,然后你立刻赶回学院,找胖子和院长将事情说清楚。”步凡尘语气十分严肃的对莫雪莺说道。
“哼!我看他们是谁敢动你,我直接让冥婆婆把他们全杀了!”莫雪莺俏脸冰冷,也是察觉到这些家伙根本不打算审问,而是直接定罪,要把他们关进牢房。
“统领大人啊,我真是为你感到悲哀,你针对我,有人在背后支持,可你难道认为,你背后的人能够对付得了皇城第一家族的莫家吗?”行进之中,步凡尘有些轻蔑的看着那统领说道。
“哼!现在老子看你还怎么嚣张,在外面人多眼杂老子不敢对你怎么样,现在你是龙也得给老子盘着!老子身后的人,足以对抗任何家族!”统领语气傲然,张狂至极,说完就是一鞭子抽在步凡尘身上。
步凡尘皮开肉绽,却不动声色。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被人当抢使了都不知道,你身后的人就算能耐再大,对抗莫家,也要伤筋动骨吧?他难道愿意为了你去干这种事情?到时候人是你抓的,将你丢出来挡箭,给莫家泄愤,他大事化小,岂不省事?”步凡尘冷笑一声,继续嘲讽。
那统领面色微变,步凡尘不再说话,也不再理会那统领,闭上眼睛大步向前。
眼看就要到达牢房,那统领脸色接连变化,终于是一咬牙,有了决断。
“将那小妮子给我放了,然后好好招待那小子,让他见识见识我们刑部的手段!”统领怒喝一声,几个手下立刻砍断了缠在莫雪莺身上的绳索。
……
望月楼,官兵离开后,也是很快恢复了经营。
此时已经九点多,但在这皇城繁华之地,又逢炼丹师大会期间,此时依旧热闹非凡。
几个书生模样的青年走上望月楼,他们是听闻今夜望月楼上,雪妖太子送了老板一幅画作酒钱,前来观画的。
画上一位闺中女子,闺阁装饰华丽,尽显贵气,疏窗半开,银色月光洒落在床前,女子斜坐在床边,目光忧郁,透过轩窗遥望远方。
在画的旁边,是一首小诗。
《瑶瑟怨》
冰簟银床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轻。
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
“这画倒是绝妙,雪妖太子不愧是飘雪帝国年轻一辈的代表,文武全才,这幅画将女子慵懒的神态,忧郁的眼神,都是刻画的栩栩如生。让人忍不住对画中女子心生怜爱。
更为厉害的是,看着这幅画,仿佛心中涌起一股思念之意,应该是雪妖太子将自己的情感融入到了画中,这等境界,着实了得!”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作出点评。
“子同兄不愧为本届进士,见解独到,那这首诗呢?”有人虚心请教。
“至于这首诗,名为《瑶瑟怨》,可全诗看不到一个“怨”字,写得实在一般。”得到别人的称赞,那青年将脊背更为挺直了一些,将诗念了一遍,做出评价。
然而,他并不知道,在自己念诗的时候,门外一位身着翰林院大学士服的老者已经驻足。他的点评刚刚完毕,那老者就是冲到了望月楼上,苍老的身影挤开人群,激动的哆嗦着嘴唇看向那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