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餐厅,叶涵第一时间把相关情况上报北都,仅仅一小时后,前进基地就收到了北都的回复,原则上批准地心基地建造,代表团也收到了北都的命令,立刻就地心基地的建造事宜与外星人展开沟通。
叶涵本以为外星人不会轻易答应,可让他意外的是代表团只是提了一句,外星人就一口答应下来,而且主动出人出力,协助地心基地的建造。
不过外星人也提出了一些要求,比如地心基地的研究必须由外星人全程监督,再比如地心基地中的人员只能在限定的区域内活动等等。
北都的回应也很干脆,但凡不影响研究的要求一律开绿灯。
最后双方只用了半个晚上,关于地心基地的一系列问题就全部商讨完毕,效率高得一塌糊涂。
结果第二天早上,北月洲就开始制作地心基地需要的“集装箱”。
之所以说制作而不是制造,是因为这玩意都是现成的,只要根据地心基地的具体需求改上一改,就可以送上太空城装舰起运。
改装的具体要求由方言起草,前进基地里的专家团共同修改,再收北都组织专家把关。
最后的成稿充分考虑了地心的特殊环境,于是本来只需要几天的改造过程硬是拖了一个多星期也没完工。
不是北月洲不努力,实在是地心基地的要求与众不同,甚至说,与组合式营地的设计理念完全相反!
这种情况可实在是太罕见了,以至于原计划的修改不得不取消,由设计部门连夜加班,重新拿出一套新的组合设计方案,再送到北月洲开工制造。
组合式营地本来的用途是在外太空使用,甭管月球水星还是火星,送上去立马就能用,哪怕找个体积不大的小行星,或者干脆当空间站用也不是不行。
凡是对太空有点了解的人,知道组合式营地的功能之后,多少都能推测出这套设备的功能,比如防寒隔热保压抗辐射,都是太空里经常遇上的麻烦。
可是这一回是地心基地,跟太空环境完全不一样,就拿压力来说,太空是外边压力小,里面压力大,就是要求组合箱体必须对内保压。
而木卫零的地心就不一样了,那里的气压比标准气压还要高一截,对内保压根本就没意义,当然对外保压也没必要,因为那里的气压还没超过人类的适应范围,直接内外平衡就行。
不过气压增高之后,箱体中安装的设备也要进行相应的调整,特别是跟压力有关的敏感装备,绝对不能因为气压过高导致设备故障。
还有照明需要增强、供能需要加强、饮水给养必须保障、安全也需要重新考虑。
总之,除了基础设计理念,其他方面能改的统统改一遍,好在人类对高压环境非常有研究,不管理论还是设备都是现成的,北月洲只需要新的设计方案。
设计部门也不白给,只用了三天就拿出初步方案,一个星期拿出正式设计图,北月洲立刻按图施工,结果只用了两天就正式完工,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运到木卫零,再送到地心组装。
地心基地组件送走之后,北都和抵抗组织的关系进入稳定期,各项合作有条不紊,不过合作刚刚开始,谁也没指望这么快就出成绩。
而且北都和抵抗组织是合作关系,前进基地建了,地心基地也准备建,抵抗组织已经拿出了十足十的诚意,因此北都也必须履行合作义务,逐步加强军事层面的投入。
于是北都一口气上马四艘两栖登陆舰,中型两艘大型两艘,都是为运载外星人准备的试水之作。
这两种战舰都是根据禹山号的使用情况改进而来,可以说是禹山号的后代,但是这几艘战舰是为外星人准备,因而在设计的时候跟抵抗组织进行了多次沟通,把外星人需要的生存条件摸了个底掉。
双方沟通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北都的意思是最能运送休眠状态的外星人,不然光是一路上消耗的空气和给养就是一个恐怖的天文数字,一艘大型登陆舰能把几百个外星人送到木星就算顶天了。
但是抵抗组织死活不同意,咬死了没有休眠技术。
抵抗组织到底有没有休眠技术不重要,重要的是上了飞船就等于把命交到人类手里,万一遇上意外,清醒的仆民还能抵抗一下,休眠的仆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可消耗的问题又必须解决,否则以人类的工业能力,下辈子也造不出那么多飞船。
于是抵抗组织向北都提交了一份仆民的最低消耗标准,大意就是维持这个标准,就能保持仆民的生存,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提前把最低标准提升到正常水平,仆民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正常。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抵抗组织这个标准也太低了,好家伙,普通人的一顿饭足够一个仆民活半个月还带拐弯,而且中间不带上厕所的。
以仆民的饭量,吃一顿顶一个月都不是问题,还真是省水省料好养活!
当然了,这是指不活动时的消耗,如果没事就起来活动活动,哪怕只是随便走几步,这点给养都肯定不够用。
不光给养,空气的消耗也是一样,只要仆民保持不动,就能大幅度降低氧气需求。
这一手可把北都震得不轻,这特么的是最低消耗么?丫的就是自带冬眠光环好不好?
越是了解外星人,北都就越觉得外星人适合航天,比一上天屁事就贼多的人类起码强出几十条街。
而且仆民都是制造出来的,再联系到外星人超强的生化技术,北都有理由相信,仆民是外星人专门为航天制造出来的生化人!
很没谱的猜测,但是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可能非常高。
而且这个猜测也引起了北都的高度警觉,如果仆民是外星人利用生化技术造出来的,那么忠诚度方面肯定没问题,那样的话,抵抗组织又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