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二中校门,一辆出租车停在身边,还是刚才那个大叔,跟我甩甩头。我于是不客气地上了车,他问不都问去哪儿,直接起步驶向前方。
“大叔,你不是警察吧?”我有些怀疑地问。
“不用管我谁,只要你不被警方抓捕就行了。”大叔沉着脸说。
“你怎么不问我去哪儿?”
“不用问,我又不是真正的出租车司机,你要说自然就说了。”
好吧,我被打败了,跟他说了常昊家地址。但没走多远,我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再次问道:“你真不打算告诉我真相吗?”
大叔皱眉,不耐烦地说:“服你了,我是厉总派来的,要保护你一切平安。目前花董昏迷不醒,只有你才能救她,所以我们会不惜余力,保护你查明真相。”
“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查明真相?”我心头突地一跳。
大叔说:“厉总对你还不了解?要不是当时你查明真相,他也不可能恢复身份。他还说,这次帮你并不是完全为了花董,也是为了报恩。”
我轻轻点头,虽然哥们不图报恩,但听到这话心里还是挺满意的。
大叔把我送到常昊楼下,依旧停在原地等我。我知道常昊今天休息,敲开房门,这小子不但在,凌薇竟然也在他家。两个人听说凌风报案并且昏迷,警方全力搜捕我,正急的团团转。
我很诧异地问凌薇:“你怎么没在医院?”
“我爸我妈在医院,我上午被请到警局录过口供,刚出来的。到处找不到你,就来常昊家了。”小丫头满脸焦急地说。
“我手机肯定被黑,所以关机放在店铺里,现在谁都找不到我。这会儿我不瞒你们两个了,小颖她们几个人是凌风害的……”我当下一五一十,以最简单的方式,把整件事说清楚。
俩人听完后全都张大嘴巴,惊的说不出话。我没时间再多说什么,现在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哥们时间非常宝贵。急问常昊,还查到了什么?然后又给他一个任务,再查美国一个代号黑鹰的组织。
常昊一边打开电脑,一边跟我说:“凌晨我入侵华冰,盗取了她的相册以及保密的日志。她在去年秋天获得的硕士学位,你看这是她的庆祝的照片,还有之前几个月学习中的照片……”
照片上是带着博士帽的华冰,笑靥如花,靓丽动人。我立刻明白常昊给我看这些照片的意思从这孩子年龄上判断,应该出生于去年秋天,正好在她获取硕士学位的时候。以及加上前后时期的照片,根本没有大肚子迹象,那么证明,这孩子不是华冰的。
其中还有两个女孩和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合影,左边的是华冰,右边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国女孩,长的十分漂亮。而这个男人脸上的面具显得特别古怪,仿佛是宙斯一样的恶魔脸孔。我一皱眉,这个男人或许是华冰的情夫,他脸上的面具,有可能是黑鹰组织的邪恶象征。
我目光抬离电脑屏幕,心想这就有些蹊跷了,华冰学习这么优秀,怎么可能加入邪教组织呢?那肯定会影响学习的心情,还怎么会考取硕士学位?不过也不能这么武断,或许她只是加入,并未深入参与。
正在沉思当中,常昊忽然跟我说:“搜遍了所有资料,美国根本没有代号黑鹰的组织。”
我感觉又被骗了,凌风嘴里压根没有一句实话。当下叫他再打开华冰的空间,找出那些照片逐一瞧看,发现有不少那个三人合影中的陌生女孩,其中一张照片下注明是“我的好闺蜜”。马上我就想起戏院后的小院,说不定就是这个闺蜜的家。
然后再看加密的日志,大部分是一些**的心事,其实说白了,就是女人没事思春或是一些无聊的梦想。这些都没什么价值,不过看到六月份的一篇文章,是怀念闺蜜的,这个闺蜜名叫安琳,五月就回国了,却音信全无,一个月了都没联系上。而这也是最后一篇日志,到此没再更新任何东西。
这引起我的注意,她的闺蜜失去联系,为啥没了下文?想到这儿,我觉得有必要再去那个小院里看看。于是让常昊接着对这个叫安琳的女孩以及戏院后的小院进行调查,不过常昊晚上是大夜班,我没拿手机,这怎么办?
常昊笑眯眯地递给我一个老式手机:“这种古董机不能联网,也就无法被黑,你关了静音,有什么消息随时联系。”
这小子倒是想的周到,我把手机装进口袋,掏出两条红绳交给他,说这到时候会派上关键用场。刚要出门,他又喊住我:“希望这次你别再给我带来灾难了,否则哥们必须跟你绝交!”
“绝你个蘑菇头!跟我交朋友还想绝交,你做梦去吧!”我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拉开门出去了。
谁知凌薇紧跟着跑出来,焦急地问:“我怎么办?”
“你回家等着。”我说着走向电梯。
“爸妈都不在家,我……怕!”
我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可怜兮兮的小丫头,心里一阵不是滋味。我总是给她带来麻烦,包括这次。尽管这次有她堂哥参与,可不保证背后真凶向她下毒手。目前四个妞儿都危在旦夕,不能再让她出任何差错。
“跟我来吧。”我稍一思索,还是决定这么做。
“谢谢。”小丫头脸上涌现出一股欣慰的笑意。
汗,你太客气了,我害了你,你居然还谢我,这样会让我不好意思的。
进入电梯后,我敲着鼻尖说:“你到楼下跟一个出租车司机说,白宇已经走了,叫他去东郊等候。”
下楼后我躲在楼门内,冲那辆出租车指了指,凌薇小跑过去,对着司机大叔说两句。大叔登时变色,打着火急速掉头开出了小区。等出租车走远,我才走出楼门,和花肆从另一侧小门进入一条小巷。
巷口就有等活儿的三轮出租,我俩于是坐上这种安全系数不高却很便捷的交通工具,去了老戏院。三轮车直接把我们送进胡同,停在了那个小院门口。
等三轮车出了胡同,我左右看看没人,托起凌薇翻上墙头。我随后翻过去,再接她下来。
屋门敞开着,椅子倒在门口,那条绳子还在院里,说明自从凌风带老华走后,再没人来过。我和凌薇轻轻甩下头,走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