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好奇会害死人,尤其是夏瑜夜,这娘们不想着怎么逃走,反而跟我们一块去窥探屋里有什么。结果看到桌子上躺着一个人,老板举刀砍掉那人的头颅,揪着头发提到半空中,又用锋利的刀刃去剥脸上的皮!
那血淋淋活剥皮的过程,我承认还是第一次看到,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一时间胃里不住抽搐,两条腿有点发软。我都尚且如此,何况夏瑜夜一个娘们?不过玄根倒是挺沉得住气,紧紧的抱住夏瑜夜。
而这娘们似乎吓傻了,都忘了被老色鬼抱在怀里,肆意的揩油。
我心跳剧烈的想到,这个老板到底什么人,为啥要这么残忍?死者的身份几乎不用猜测,一定是来此的游客。尽管没住进他的大坡客栈,但也没逃过这禽兽的毒手。而以前死于这个客栈的几个人,怕是都是这么被吓死的吧?
特么的我就想不通了,你开客栈为了啥?又不是为了剥皮,为什么非要吓死他们,断了你的收入来源?
心里正翻江倒海的想着,只见老板已经熟练的把头颅整块人皮剥掉,几乎没什么缺损。提在他手上,不住往下滴淌血液,然后跟梦游似的,眯着眼睛在人皮上不住亲吻,一副十分陶醉的模样。
我擦,我真的忍不住了,张嘴吐出一股清水。
夏瑜夜反应更为强烈,反手紧紧抱住玄根,哇哇几声,吐了老小子一身。
这动静太大,立马惊醒梦游似的老板,猛地睁大眼睛看向窗外,此刻目光变得极其凶狠,令人不寒而栗!
玄根迅速捂住夏瑜夜的嘴巴,蹲了下来,我也赶紧蹲低身子,指指客栈大门方向。这个地儿一刻不能待了,必须想办法逃出去。而大门应该是这个迷局的出口所在,我感觉和人头窟可能相似,用石工锥和咒语试试。
我于是就这样蹲着向那边挪步,刚挪了一步,忽地感觉额头上一凉,好像被舌头舔了下。
“小爷儿,独阳粉被舔没了,快跑!”玄根惊叫一句,哪还顾得上女人,一把将夏瑜夜推开,撒腿冲向大门。
他大爷的,这口条咋就无所不在呢?哥们也别无选择,打开头灯往前就跑。夏瑜夜亦是不甘落后,竟然跑起来比兔子都要快,反而超过我奔前头去了。
可是跑的快未必是好事,她和老小子一前一后刚冲到大门口,就看到老板挡住了去路。
这家伙不是在房里吗,啥时候跑到大门口的?
“滚开,别挡道爷的路!”老小子抬脚就踢。
别看他在我面前乖的像孙子,在别人面前充大爷的。
可他道爷这一脚非常之悲催,踢到老板身上,就像踢中一块钢板,清清楚楚听到“嘣”一声响,然后老小子抱起这只脚失声痛叫起来。
夏瑜夜掉头往后便逃,结果还没迈出一步,长发被老板给揪住,狠狠扯倒在地上。这娘们倒是挺强悍的,摔的这么狠,愣是没出声。这要换上老小子,早爹妈开始叫了。
我心说你不就是个灯笼尸吗?泄了你的尸气,我看你还牛逼个毛线?于是拔出石工锥,左手掏出一张镇尸符,说时迟那时快,此刻已到了老板面前,来了个双翼齐飞,符贴额头,石工锥捅向他的小腹。
老板这会儿手上还揪着夏瑜夜的头发,站在那儿一动没动。符啪地贴到他眉心上,石工锥也捅上他的肚皮,哥们不由心下暗喜,你完蛋了!
谁知脑门上好比贴了张废纸,他啥反应都没有,至于石工锥就甭提了,提起这玩意我就来气。不但没捅破他的肚皮,反而被他一鼓肚子,送哥们一张免费机票。去新加坡的!
我于是悲催的从哪儿来回哪去了,又飞回到刚才房间门口,屁股刚一着地,脖颈就被冰凉的东西缠住。又是那条舌头,勒的哥们眼珠都爆了出来,眼看再勒下去,非找斗笠哥谈心去不可。
还好玄根火速杀到,从我包里拔出桃木剑就是一记横削。这玩意还是比较给面子的,立马痛的一阵颤抖松开了我脖子。但随即啪地抽了老小子一下,把他抽回到大门口了。我赶紧念咒点燃不灭灯,当这玩意再缠过来的时候,我提起不灭灯放在肩膀上,被它一起缠了进去。
我随即催逼神火生威,烫的这死玩意差点没抽过去。明显看得出它抖抖索索,都被烫肿了,还起了无数个大水泡!
特么的这次长记性了吧?哥们从地上一跃而起,提灯冲它晃了晃,把这死玩意吓得,往后不住退缩。
“啊!”
夏瑜夜忽然惊叫一声,我回头看到她被老板轮起来狠狠摔在地上,然后又抡起来再摔。我勒个去,难怪这娘们失去矜持,这么玩一头大象也摔死了。我忽然挠挠头,他抡的起大象吗?
玄根这时还趴在地上,挥起桃木剑在老板腿上三连击。卜卜卜,声音挺清晰的,可就像挠痒痒似的,人家鸟都没鸟他一下。咕咚,夏瑜夜又被狠摔一次,鲜血立刻从她嘴角和鼻子里飞窜而出。
我顾不上再挑逗死舌头了,赶在对方摔第三下之前跑到跟前,展开双臂将老板搂住。不灭灯就夹在我俩中间,鬼晶也在手里攥着,不信烧不死你丫的!
不信和不会发生是两码事,念了咒语,我自己都觉得浑身皮肤火烧火燎,老板却啥事都没有。他一瞪眼珠子,伸头撞在我脑门上。
他大爷的,这哪是脑袋啊,明明就是个铁蛋!
把我撞的竟然暂时性失去知觉,等我醒过神后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而玄根却趴在我肚子上,喘气说:“小爷儿,他就是个刀枪不入、神鬼难拿的金刚尸,咱们要完蛋了!”
老小子不是夸大其词,这玩意确实有金刚尸的潜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金刚尸还要牛逼。金刚尸好歹还怕镇尸符,可他啥也不怕,简直就是老鼠拉乌龟,没下嘴的地方。
不过我转头往回瞅了一眼,那条死舌头还垂在半空中打哆嗦,迅速掏出独阳粉,分别涂在我和玄根额头上。老小子多机灵啊,立马会意,悄无声息爬起身,谁知正好夏瑜夜摔向地下,砸在了他的老腰上。
“哎哟……痛死道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