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来的任务圆满完成,并且还获得了红尘绝地的线索,可谓收获巨大。司徒静大大松口气,花肆复活,等于救了警方,否则那个假消息是无法收场的。
本来这个农场非常安静舒适,想多住几天的,可是唯恐胡云峰把消息顺给老陈,所以我们决定马上离开。午饭也不吃了,叫陈希联系了一辆面包车送我们去宝鸡,这儿距离宝鸡不远,到那儿让花肆和司徒静乘飞机回黄瑜市,而我们去往晋北接奶奶。
这刚刚才相聚不到一天又要别离,大家感到十分伤感。陈希握着我的手,哽咽的说不出话。我拍拍他肩膀,小声跟他说,夏瑜夜不能在农场里久留,叫她稍后就走吧。我知道你在这个地方隐居,随时都会来探望你的。
陈希不住点头,然后目送我们上车,等我们走出很远,回头看到他还站在原地没动。
我叹口气靠在座位上,闭住双眼。想着以往师徒在一起的一幕幕,这小子虽然没心没肺,但对我还是忠心不二。也正因为顾及他的感受,不想让他为难,才没有多问关于老陈的情况。
蓝小颖手指按在我后腰上,心里说:“再过二十天就过年了,咱们别去终南山,直接把奶奶接回家。等过完年,我们再来吧。”
我摇摇头,老陈是不会容许我们随便离开陕西的,所以现在什么都别想,目标冲着终南山,然后走一步说一步。
蓝小颖一怔:“那花肆和司徒静能坐上去黄瑜市的航班吗?”
“当然不能!”我果断回答,“说去宝鸡其实是骗夏瑜夜的,我们到前方必须转向,绕道去终南山。”
“可我总觉得这么做并不妥当,要不,我们一路往西去往兰州,把她们送走再说?”
我攥住她的手腕,轻轻捏了下,心里说:“别那么紧张,老陈并非想象中那么恐怖,我们以平常心对待就行了。”
蓝小颖心里叹息一声说:“这就像高考前的心情一样,明知道不该紧张,可还是不由自己。”
我笑道:“高考不紧张是假的,那是谁不考试谁不紧张。我们就当这次在高考吧,就看我们能考多少分?”
蓝小颖忽然调皮的说:“我觉得我学习比你好,如果一起考试的话,我绝对比你分数多。”
哥们撇撇嘴说:“你分数多是老师看你长的漂亮才多给分的,在这靠脸的年代,干啥都有优势,埋没了多少人……”
好吧,被她掐了一下。不过一番嬉闹,使她心里的紧张情绪也得到了缓解。
老陈真的没有想象中恐怖吗?非也,像喜哥、龙旭阳这样的牛逼人物,都甘受驱使,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孙子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可目前紧张有个毛用,我们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哪次不是以弱敌强,死里逃生?
打落水狗的经验我们并不多,以弱胜强的经验,我们有一大摞呢。
汽车要上公路时,我让司机转弯进入乡间小道。司徒静不解地问,不是说好了去宝鸡的吗?我说公路肯定被老陈封锁了,我们只有使出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并且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瞎咧咧!”花舞影鄙视的骂了哥们一句。
谁知花肆扯了下她说:“姐,别这么打击白宇,他说的很有道理。”
我们立马愣住,到现在都还不太习惯花肆变得这么懂事。可事实摆在面前,她就变了,你能怎么着?
汽车走到前方一个村庄时,忽然间看到从村口涌出十几个人。我心说不妙,应该是老陈的人。可是想要掉头回去,车后不远处,从路沟里爬出二十多人,并且搬石头堵住了后路。
司机有点害怕了,停下车瞅着前后两拨人说:“从来还没遇上过大白天打劫的,这些人真是想钱想疯了。”说着拿出手机就要报警,谁知对方早就料到这一手,有人迅速跑过来,拉开车门把司机手机夺走了。
随后两侧车门被打开,四五个人手上举着碗口大的石头,有个四十来岁的豁嘴男人叫道:“都给我乖乖的别动,不然石头不认人,砸扁你们的脑袋!”
花舞影忍不住就要下车动手,我和蓝小颖同时扯住她。还没搞清楚对方底细,先别急着开火,万一对方手里有枪呢?司徒静手已经按在上衣遮住的枪套上,我跟她使个眼色,这妞儿点头会意,先不打草惊蛇,看他们怎么往下玩。
那个豁嘴男探头望着车里的四个美妞儿,露出一副淫荡的笑容,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花舞影瞪眼骂道:“想死啊,滚开!”
这家伙也不生气,嘿嘿笑道:“小姑娘火气别那么大,哥送你一皮带玩玩。”说着从腰上抽出一条皮带,我们以为这孙子要耍流氓,谁知这条皮带是活的,吐着蛇信向前蹿了下!
你大爷的,这是皮带吗,这是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
我们几人吓得往后缩头,花舞影却冷哼一声:“这样就能吓倒本姑娘了?”右手闪电般探出,揪住毒蛇的七寸给夺了过来。
豁嘴男瞅着自己的手,再看看花舞影手里的毒蛇,不由愣住了。
“大哥,小五花被夺走了。”后面有个人提醒。
豁嘴男回头啪地打了那人一记耳光,怒道:“老子长着眼睛呢,用你说?”回过头咬牙切齿道:“你敢夺我的小五花,简直胆大包天,反了你了!”
花舞影甩起毒蛇当皮鞭,啪地在他脸上抽了一记,冷笑道:“本姑娘就是胆大包天,你能怎么着?来打我啊?”
豁嘴男捂住被甩出一条血痕的脸孔,带着哭腔说:“你打我,你他妈的敢打我!”
我们以为这孙子有多大本事呢,原来是个怂包,全都松口气,笑了起来。
花舞影抡起毒蛇道:“打你怎么了,有本事还手啊!”
眼看毒蛇又要抽打豁嘴男的脸上,谁知突然间尾巴倒卷,缠住了花舞影的手腕。二妞儿一怔之下,用左手去扯,不料唰地将两只手同时缠在一块。然后蛇头从她手中挣脱而出,高高竖起,昂首吐信,距离她鼻尖只有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