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丫头吓得顾不上李宇辰了,各自朝两边扑开。李宇辰毕竟也不是便宜货,并且只是绑住了双手,以双脚撑地奋力翻滚到一边。
葱神真像一架自杀式战斗机,嘭地撞到门侧按键上!
你大爷的,溅起一片碎玻璃渣子,同时冒起一股白烟,按键统统报废。这混蛋掉头又向我扑到,躲已经来不及了,我只有攥紧鬼晶暴喝一声,要用巫神之火跟葱神同归于尽。没想到棘宝特别机灵,发现神火不好惹,中途一个急转弯,嗒地一声贴上屋顶。
正在这时,防盗门咔嗒打开,似乎葱神刚才撞坏按键同时,解开了锁死模式。而外面的人还在不住尝试开门,正好帮我们解了一次围,并且还倒霉催的当了垫背。
那人随着门开闪身入内,结果引起葱神仇视,毫不客气扑向门口。啊一声惨叫传来,葱神竟然从这人身上对穿而过,溅出一片血花!
葱神一下穿出门外,遇上了正要进来的四只灯笼尸,这下热闹了,乒乒乓乓干上了。一时被防盗门挡住视线,看不到外面啥光景,反正知道这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我爬起身跑过去,蓝小颖也奔到门口回合,先是观察一下外面的局势,发现葱神像撕纸一样,把一只灯笼尸撕成碎片。
我俩立马倒吸口凉气,棘宝也太生猛了。我赶紧扯了下丫头,趁它们杀入左侧走廊之际,不顾一切冲了出去。
“别丢下我……我能带你们逃出这个地方……”李宇辰在后面声嘶力竭地狂叫着。
听到这话我不由动心,无冥火车在山外,那便是死路一条。带上这小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想到这儿,我又匆忙返回金库,把这杂碎扯起来。其实他双腿没绑,完全可以自己逃走,只是吓破胆子,忘了起身。
于是乎,哥们就像牵着一条狗似的奔到洞口下,这时蓝小颖已经上去了,先把我接应上来,再合力将李宇辰拉出洞口。我勒个去,绳套勒的这杂碎脸色紫黑,舌头吐出半截,差点没咽气。
我们迅速冲出屋外,忽然间发现外面亮着无数盏灯光,将整个基地照耀的亮如白昼。花舞影、花肆、司徒静和玄根都被擒住,被十余个灯笼尸扭住双手,就站在对面屋门外,显得狼狈不堪。白陌和两个陌生男子站在一侧,冷冷地盯着我们,显然早已等候多时。
这三八可能以为我们扛不住灯笼尸的追杀,迟早会逃出这间屋子,可她压根不知道,现在追我们的是棘宝!
我嘿嘿笑道:“白小姐,又见面了,发现你越来越漂亮了。”
刚说完就遭到蓝小颖一记狠掐,只听她在我心里没好气道:“能不能正经一点,都什么时候了?”
白陌冷哼一声道:“死到临头还在油嘴滑舌,上!”一挥手,顿时三个灯笼尸就要走过来。
我一摆手说:“等等,我手上有你们的人,还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咱们做个交易,互换人质怎么样?”
白陌挑了下双眉,脸似寒霜道:“他?有头有脸?他不过就是一只狗,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
“放屁!”李宇辰不干了,怒声喝骂,“我可是这个地方的负责人之一,你凭什么骂我是狗?他妈的你敢不敢把这话说给老陈听?”
“我没空跟你嚼舌根子。你们爱杀不杀,反正我要动……”白陌最后这个手字还没出口,只听屋里传来嗵地一声响,一个浑身是血的灯笼尸炮弹似的冲出门外。
我们仨急忙躲到一边,这家伙咕咚落在两座房屋之间,左臂少了半截,两条腿已经没了,血液正从伤口汩汩往外冒出,令人惨不忍睹。
白陌大吃一惊,喝问:“这是谁干的?”
我和玄根他们眨眨眼后,说道:“是一位叫棘宝的干的!”
“什么?棘宝?”
白陌话音未落,一条黑影带着浓烈寒意穿门而出,由于我们躲在屋门一侧,而此刻白陌正在开口说话,于是葱神循着生人口气就去了。这三八反应非常迅速,一个滚地躲开,她身边的两个男子便遭殃了,各自惨叫一声,竟然各被扫掉半边脑袋!
这惨状让人心惊肉跳,尽管明知道这俩混蛋不值得可怜,但还是觉得他残忍了。
灯笼尸一看上司和同伴惨遭屠戮,立马围上来动手,一时血花飞溅,和葱神斗了个难分难解。玄根他们趁机跑到我们身前,几个人顾不上说什么,我挥手带着李宇辰冲向山下。往下跑了会儿后,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我们以为是灯笼尸被打的落荒而逃,跟上了我们。
谁知回头一看,是一群民工模样的男女,大概有七八个。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白发苍苍,七十左右的老头,见我们回头,吓得咕咚跪在地上哭道:“求求你们让我们走吧,你们大恩大德,我们会永世不忘!”
我猛地想起李宇辰说过,地下室还关着七个人,看样子是看到灯笼尸被杀,趁机逃了出来。李宇辰现在哪敢放屁,我忙说道:“大爷快起来,跟我们走,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老头抹了把眼泪,招呼身后的六个男女跟上我们。剩余六个有四个中年男子,另外两个是二十左右的女孩。她们穿着很土,长相却有几分姿色。我怀疑这俩女孩是李宇辰弄来的,要干什么不用说大家都明白。
我狠狠瞪了这孙子一眼,他吓得打个激灵,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我拿出独阳粉,叫这七个人都涂在额头上,现在在野外,棘宝煞气得不到凝聚,只要不让它近身,那便不会被洗掉了。
十几个灯笼尸不是那么容易被干掉,我们一口气奔下山坡,葱神也没追上来。下坡时,我把金库里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花舞影焦急地问,小葱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我叹口气没说话,这还用问么?棘宝钻进它的肚子,基本上宣判了这小子的死刑。
我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在一起整整一年了,此刻回味起来,我和这小子早变成铁哥们。尽管平时我常常“虐待”它,但那都是善意的,而这小子虽然狡猾,却也对我忠心耿耿。想到这里,我又是一阵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