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们这句话已经承认自己是老陈了,众人的惊愕程度再攀新高,眼珠瞪的像鸡蛋,我真怕会掉一地的蛋黄。
陈希却摇头说:“不可能,她怎么会是我爸,不但是个女人,并且容貌、语气和动作,没有一点熟悉感。”
老娘们苦涩一笑说:“因为这些都被我刻意隐藏了。”突然间,她的声音发生很大改变,掺杂了男人粗重口音,不过听起来怪怪的,就像电视剧里太监那种不男不女的腔调。
陈希顿时呆若木鸡,显然确定这人确实是自己亲爹。可是惊呆的表情里却又融合着羞愧、愤怒以及厌恶等诸般情绪。
邱广平更夸张,指着老娘们嘲讽地笑道:“你是老陈?你他妈的在逗我吧?”
老娘们脸色一沉,声音再次变粗道:“你觉得我是在逗你吗?”
邱广平一下子张大嘴巴,惊呆之情溢于言表。他没见过老陈,但总听过声音,如果说半男半女的太监腔不足以证明,这种声音怕是铁证如山。
刘犊子试探性问他:“真的是老陈?”
邱广平点点头后,随即换上一张世俗小人的嘴脸,低头哈腰说:“原来您就是老陈,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该死,该死!刚才我们都不知道,所以无论说了什么,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刘犊子也战战兢兢道:“对,对,我们都该死,老陈你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看样子虽然他们没见过老陈真人,但老陈这两个字在各人心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不是不敢亵渎,是不敢得罪,否则带来的后果将是灾难性的。尽管老陈现在跟他们一样落魄,但依旧不敢碰触这个底线。
老陈自嘲地笑起来:“现在一切都完了,你们不用再戴着假面具,虚伪的奉承我。”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王朝倒塌后深深没落的意味。
邱广平和刘犊子以及其他人相视一眼,然后低着头走开。显然树倒猢狲散,既然老陈不能带给他们利益,统治力也就不复存在,统统都烟消云散了。
老陈对这种情况并没感到失望,似乎是早有预料,此刻目光转到陈希脸上,神色变得慈祥而又温柔。
“小希,我知道从小没尽到父亲的责任,是我的错……”
“你闭嘴!”陈希忽然变得十分激动,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你不配做我的父亲,你可以变态总喜欢假扮女人,穿女人的衣服,学女人的腔调,可是你不该这么冷血残酷,害死那么多无辜!最重要的是,你气死了我妈,你这个老变态,我心里早已经跟你断绝了父子关系!”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原来老陈是个变态狂,以前就是个异装癖,现在八成做了变性手术吧?因为他不是灯笼尸,也不具有妖人特征,那么肯定就是变性人了。
这虽然有点狗血,但我们并不能反对一个人的追求和自由,变性在社会上已经比比皆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也同样尊重这类人,不能以我们的主观思想去定位他们的对错。有时候你自己想想,难道这个世界不是变态的吗?
所以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太恶毒了,无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禽兽的本质不会变!
正在这时,龙旭阳哈哈大笑起来,这孙子自从印证老娘们就是老陈后,短暂的消失了一会儿,好像去跟喜哥商量了。
此刻笑着说道:“喜哥听说这个消息,差点没笑掉大牙,很想看看你裤裆里的玩意还在不在?不过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只要你死,比什么都重要。我忽然想起了在血禅佛的经历,很想把这种经历修改一下,让大家体会体会。”
花舞影嘴快地问:“是不是只能活一个?”二妞儿有时候脑子转的挺快。
“对!”龙旭阳狠狠点下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只听他接着说,“只要谁杀死老陈,就可以活着走出这间墓室!不过这是有时间限制的,只给你们半个小时!”说完光影消失,显然不想再多费唇舌。
我擦,这个主意够狠,与血禅佛只能活一个有异曲同工之妙。老陈现在就不是单纯的猎物,而是变成了抢手的宝贝,谁想杀死他,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了。
邱广平第一个走过来,立马被刘犊子拦住。其他人也都蠢蠢欲动,开始摩拳擦掌了。无非很多人都抱有观察事态发展的心理,谁都不想当第一个炮灰。
“邱大哥,你年龄这么大了,是不是把这机会让给兄弟啊?”刘犊子笑的特别阴险。
邱广平嘿嘿冷笑道:“机会不是让的,只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老陈冷哼一声说:“想杀我的人多了,这么多年来,我为什么没死,你们应该清楚,凡是想杀我的人都变成了尸体。现在我只给我儿子一个机会,你们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我痴心妄想?那就看看我是不是……”邱广平说到这儿,突然间反手从背包里抽出一把折叠式冲锋枪,迅速将枪管和枪托扳开,来回指着众人叫道,“把你们手里的枪统统丢过来!”
这下兔起鹘落,我们全都处于他的射程之内,这玩意可是一扫一大片,如果司徒静和蓝小颖的手枪不能一枪中的的话,我们将是集体阵亡的下场。
司徒静和蓝小颖和我相互对视一眼,我点点头,心说老陈一定还有法子,所以不用担心被缴了武器,绝对还有翻本的机会。俩妞儿无奈地将手枪抛过去,刘犊子身后几个人也丢过来几把枪。
“你们全都举起双手趴在墙上,谁敢乱动,我先要谁的命。”邱广平先哒哒哒朝天打出几颗子弹示威,我们只好乖乖转过身趴在墙上了。
只听这杂碎又说:“你们放心,我只要老陈的狗命,不会杀你们的。你们能否活着离开墓室,看自己的运气了。”他很精明,不杀其他人,也就没人豁出去拼命。
我斜眼看了下老陈,他依旧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一脸冷笑地说:“你真要试试,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话音未落,就听到邱广平惨叫一声。这杂碎仰天倒地同时,一梭子子弹哒哒哒全部打在屋顶上。
我们不由感到奇怪,全都转过头去,只见这杂碎躺在地上,鲜血从体下溢流而出,显然背部遭到了袭击。可是他背后没有人,又没听到枪响,老陈使用了什么手法,实在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