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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2章 断脉封狗

刘福可能是刘维天当年的心腹,从这个名字也能猜出,或许是管家一类人。静朝望准确说出祖宗的名讳,比我胡掰要可信的多。刘维天立刻就辨出真伪,目光里闪现出浓烈的杀气,我们知道走不了了。

还好玄根反应敏捷,迅速念出压制妖人的咒语。刘维天身子微微一晃,眼中的杀气顿消,换上了一丝痛楚。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让花舞影分别抓住灵珠和夏瑜夜的手,自己则攥住玄根呢手腕,猛地扎入水池。冰语十分机灵,早附到我的身上。入水的一瞬间,我们又进入了那个如同玻璃罩一样的奇异空间里。

只是玄根、灵珠和夏瑜夜却在水外,被我们死死拉扯着,水流往他们嘴里疯狂灌入。但这次穿越的时间比较短暂,眨眼间就出来了,我们发现躺在上次汽车停放的地点。

此刻是深夜,菜市场黑漆漆的一盏灯光都没有。我们不敢在此逗留,唯恐再被吸回去。我和花舞影扯着他们三人往前一阵狂奔,他们一边跑,一边往外吐水。跑出百余米,到了大街上这才停下来。

玄根、灵珠和夏瑜夜像三条死狗似的,歪倒在马路牙子上,呼呼喘着粗气。

花舞影诧异地问我:“为什么我们没喝水,他们差点淹死?”

我开心地说道:“因为蓄水池和停车地点,还残留我们的气息,所以我们可以走上次的路。他们没有通行证,所以要灌水了。若不是紧紧拉着他们,早淹死在了水里。”

花舞影听的似懂非懂,挠挠头又问:“静朝望好像是刘维天的孙子,如果也被放出来怎么办?”

晕倒,静朝望怎么可能是刘维天的孙子,就算有血缘关系,相差千年,那也不是孙子,是灰孙子了。

我摇摇头说:“不用担心,我们马上切断这条鬼筋,就等于断了他的后路。”说着我便起身奔到附近寻找排水道的脉络。

静朝望是从鬼筋穿进去的,要想出来,不能走水池这个门户,只有再坐轿子原路返回。所以切断这条鬼筋,或是重新改地气,就等于永远把他也封禁在魁斗七结界了。

重改地气不太现实,老小子现在元气不济,还不如我自己来。灵珠竟然放心不下跟着跑到身边,她手里托着罗盘,指着一个井盖说:“鬼筋正好从下面通过。”

我二话不说,揭开井盖跳了下去。切断地脉与改地气的手法还有所不同,必须要接触实地,也就是说必须到下层古代排水道里。不过只有老爷庙前有入口,上次也被警方封堵了,正好灵珠翻身跳下,我让她用罗盘再测一下准确位置以及地脉的宽度。

这种活儿就比较有技术含量了,要用巧番八卦。巧番八卦是什么东东,咳咳,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因为这属于正宗茅山术。无上秘要里的东西太多,杂而不纯,有些只是简要介绍,某一方面可能还不如阴阳先生懂得多。

灵珠拿着罗盘凝神探测,我终究没忍住好奇心,问她:“这个巧番八卦是怎么用的?”

“巧番八卦用于动宅和楼房,又称竹节贯井……”灵珠说到这儿,指着我左侧墙角地面,“这段鬼筋边缘正好在墙下,在此下金器便能斩断。”

虽然她没说完,但我已经理解了其中含义。当下拔出石工锥,涂了鲜血,栓上红薯用力刺入墙角砖缝。双手结雷印,压在石工锥上,轻声念道:“天道断,地道断,人道断,鬼道断。天道塞,地道塞,人道塞,鬼道塞。天关把头,地轴把尾。尾合一头,永灭断绝。急急如律令!”

感觉压在手下的石工锥,微微的震颤了下,这是法事生效的反应。随即灵珠向我点点头:“鬼筋已经断了。”

我拔下石工锥,长出口气。心说静朝望要想让刘维天信任自己,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他这会儿肯定还在魁斗七里面。虽然没杀死这孙子,但跟杀也没啥区别。他走不出魁斗七,对刘维天而言也就失去了价值,刘维天会在身边养一条没用的狗吗?结局是什么,不用我说大家也清楚。

更重要的是九世怨魂、人皮灯笼和五鬼统统被封禁在魁斗七,让我们省了很大力气。不然要除掉这些玩意,还真够我们伤脑筋的。从此黄榆市又回归安宁,希望静朝望是最后一个邪恶势力。

想到这儿我又叹口气,自古以来,从没有最后一个邪恶一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永远是险恶的,恶人永远是灭之不绝的。

返回地面上,我想赶紧和司徒静打声招呼,可是掏出手机郁闷了,又特么的进水泡坏了,不知道因为落水坏了多少手机。

大家都没带表,也不知道现在几点,加之全身湿透又是冷的要命,于是决定先回店铺。我们五个几乎是一路狂奔回来的,不做下剧烈运动,难以抵挡寒意。就这样回到店铺,衣服都结冰了。

我拿出丫头和自己的衣服,大家麻利的换上,他们围在空调前吹暖风,我用固话打通司徒静的手机。她倒是按照我的交代,天黑后撤离教堂区域,蹲伏在环城路上,现在还没动地方。听说连人带鬼邪全都封入魁斗七,司徒静兴奋不已,马上收工回警局。

和她通完话,看到墙壁上的钟表是凌晨四点多,我又急匆匆跑到家属院旧址,叫了三声三哥。很快连小渠从旁边现身,笑嘻嘻地问我,是不是惦挂老婆了?她在纸人坟很安全,和我妈早已睡下了。

我说你带我去接她们,顺便和三爷见个面。连小渠就地打开一扇门户,进了纸人坟。三爷听说我来了,忙披衣而起。说是披衣,纸人压根就没脱过衣服,脱了这层电光纸还能剩下啥?这只不过是个比喻,显得哥们有脸面,不许丢西瓜皮……

三爷伤势好了一大半,想彻底恢复,要到开春之后了。不过看到它已无大碍,我便放心。和他聊了一会儿,眼见快要天亮,便不能再待了,于是叫醒老妈和丫头,和三爷作别回了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