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脸色一变,愤怒的质问道“你凭什么接管公司,你是股东还是相关部门?”
“凭什么?”扁正阳笑了,就在王伟以为扁正阳发疯时,一个黑乎乎的拳头快速在他眼球里放大。
砰!
“嗷!”
惨叫声伴随着鼻梁碎裂的声音,王伟口喷着鲜血倒飞出去,砸在落地窗上,手蒙着断裂的鼻梁,惊恐的看着扁正阳。
扁正阳冷笑一声,跨前几步,一脸踩在王伟胸口,淡淡的笑道“凭拳头够不够?”
王伟脸色恐惧,呼吸困难的说道“扁正阳,你这是犯法,你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即便是我吃枪子你也看不到不是,但在我吃枪子之前,我可以把你从这里扔下去。不高,就几十层楼高,要不要我描绘一下你掉下去的场景。”
扁正阳和秦浩是一类人,两人的狠辣,颇为相似。王伟扭头看了一眼落地窗,突然身体一轻,他就扁正阳提起,脑袋伸出窗外,看着楼下的人影如蚂蚁一样,王伟惊恐尖叫。
“放我进去,放我进去……”王伟双手挣扎着想要寻找抓取物,但光滑的玻璃被他拍得啪啪作响。
“现在还需要问我凭什么吗?”扁正阳阴森一笑,王伟发誓,他这一生都忘不了扁正阳的笑声。
“啊……不问了,我不问了,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了,快放我进去。”在生命的威胁下,妥协是唯一可选之路,普通人,并没有军人那种钢铁般的意志,宁愿死也不会出卖人民和祖国。
扁正阳第一个要求就是拿到公司的款项来往记录。从款项来往记录可以看出,清上国际贸易公司每一次涉及重大收购,背后都有华夏国际进出口银行的身影。
“好卑劣的手段,父子联合,侵吞国有资产,简直令人发指。”扁正阳愤怒拍案而起。
秦浩、扁正阳,参军之后,把自己一切奉献给祖国和人民。今天,他们虽不在军队,但对祖国、对人民的忠诚,并没有随着退役而减少。相反,虽不在其位,但深入灵魂的信仰,并不影响他们时时刻刻准备报效祖国的决心。
从秦浩出狱以来,秦浩做的任何人,没有侵犯祖国利益,没有谋夺一分国有资产,这是坚持,也是一个军人的底线。
清上国际贸易公司,根本就是一个空壳,清上国际贸易公司收购了不少成长率极好的公司股权,持有一段时间后,达到百分八十以上的利益后立即卖出。
华夏国际进出口银行贷给清上国际贸易公司的款项,高达百亿。而这百亿巨款,直至今日,居然一分都没有还过。
从财务资料上看,从五年前的第一次贷款起,滞纳金和利息,都已经快接近本金了。但,就这么多钱,清上国际贸易公司非但一分没还,且还能随时贷款。而最气人的是,一个原本早该进入信用黑名单的企业,华夏国际进出口银行风控部门授予的信用额度,居然高达五百亿。
这些钱去哪了?公司账户上只有区区两亿多,还没有卖出的那些股权,价值也就只有的二十多亿,也就是说,清上云君父子联合,谋夺了至少一百多亿国有资产。
这简直是丧尽天良,毫无底线。华夏历史以来最大的贪官就是刘汉,但刘汉与清上云君相比,差远了。
一百多亿,是什么概念。以我国公务员的平均年收入十万来算,可以算算,这父子儿人谋夺的国家资产,够发多少公务员一年的工资。
这还只是一个公司,鬼知道清上良和多少奸商还有勾结,又有多少国有资产,被用各种光面堂皇的理由,洗成了奸商的私有财产。
要是秦浩看到这些资料,估计肺都得气炸。那年,他接到的紧急命令就是去米国干掉一个丧失党性,背叛祖国人民的外逃贪官,这才让扁正阳的女友被黑帮欺凌而死,对贪官的恨意,秦浩比扁正阳更甚。
“丧心病狂,他们把国家当什么了?把国有资产当成了自己的提款机,可恶!”扁正阳翻看着一堆触目惊心的账目,气得怒骂不止。
王伟站在一旁,当他同意交出这些账目时,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死刑那是跑不了的,至少也是个无期。
“王伟,你混蛋。你还是人吗,这样的丧尽天良的畜生,你居然忠心了五年之久,这些触目惊心的证据就掌握在你手里,你居然没有去举报。”扁正阳愤怒而视。
“举报,哈哈,扁先生,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知道我的待遇是多少,一年一百万,整整一百万,还不算其他的福利收入。你又知道我大学毕业面临了多少白眼?就因为我的专业是经济学,哪个公司会要一个没有就业经验的经济学应届生?清上少爷给我了工作,给了我住房,让我可以衣锦还乡,我为什么要出卖我的恩人?”王伟嘲讽,说出了人性的弱点。
“混蛋,为了财富,你就可以坐视国家资产被侵吞,你良心何在,正义何在?”扁正阳怒吼一声。
“哈哈,良心?正义?国家资产,与我有何关系?从我上大学一天只能吃一包方便面,寻求助学贷款时,当地助学办的那些狗官,居然要我先交五千块的手续费时,我的良心,正义就被狗吃了。国家的钱再多,又没有我一分,我凭什么要出卖我的恩人去维护?”
扁正阳沉默了,国家对老百姓好,但地方上的官员良莠不齐。百姓办事难,这是社会常事,碰到没有底线的脏官,国家扶持老百姓,大学生的途径,却成了他们捞钱的手段。
这些年曝光了不少助学办,大学生因为经济困难寻求助学贷款时,助学办的工作人员,却要大学生先交手续费或者审查费。就因为这些脏官的自私自利,让不少承担建设祖国未来的大学生却对国家失去希望,对前途感到迷茫,最终,就成了王伟这样的人。只要自己有利可图,国家是否有损失,他根本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