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穰苴突然醒悟,咬牙道,“田豹,你别怪为叔心狠,怪就怪你,做了让祖宗蒙耻的忤逆之事来”言罢挥剑斩了过去。
田豹见闻惨笑起来,拔剑横在脖颈上“不劳族叔大驾,恨只恨我田豹信错了人!田乞狗贼,我田豹就算死也放不过你…”话罢,自刎而死。
田穰苴看着自己的侄子倒在地上,鲜血汩汩流出,他不知为什么心突然抽了一下。那老者见状眉头皱的更深了,一则是担心田穰苴的将来,二则田豹临死前的话让他有些心惊胆颤,田乞?
越来越多的兵车赶了过来,田穰苴强势忍住自己内心的波动道,“你们是何人?”
来的兵马正是范蠡部,范蠡也正要开口问田穰苴一行人。这时吕蓝喜悦的声音传了过来,“穰苴叔叔,书爷爷…”
田穰苴一看,正是那一身劲装的吕蓝,也是大喜。那老者更是笑的眼睛都没了,“乖蓝孙女儿,你怎么当上了大将军了?哈哈”
吕蓝下了马车一下扑在了那老者的怀里,吱声不饶。老者捋着胡须笑了笑。
后边的范蠡却是吓了一跳,难道那老者就是齐国第一擎天柱孙书?那穰苴就是有司马之才的田穰苴吗?
想到这里,范蠡急忙下车,请礼道,“职下范蠡,拜见孙国老,田将军”。
孙书自是上前把他扶起,问起了战事来,范蠡一一作答,吕蓝当然在其中时不时的添油加醋,当孙书听到吕蓝说范蠡如何当机立断奇袭,烧了田豹的粮草时,他眼中一亮,再当他听到吕蓝说范蠡如何用三面埋伏之计打的田豹狼狈而蹿,欢喜的直拍范蠡的肩膀,心中暗道,此子军事之才恐不下于穰苴啊!
这时更多的兵车袭来,突然一声大喜声传来,“祖父,孙武来了,孙武来了…哈哈”
只见孙武跳下了马车,慌忙跑了过来。孙书打眼一看是自家的独苗孙武,更是喜的老脸通红,几人说了些贴心话,不一会晏圉弦施等人也来了,紧接着是田开疆古冶子公孙接的骑兵,最后是方才是国夏的大军。
国夏见孙书田穰苴在此,又看到田豹已经被杀,喜出望外,让众军清理战场,引着孙书范蠡田穰苴等人,上了兵车,浩浩荡荡向都城迈进。
齐景公听说田豹军大败,田豹本人也被田穰苴杀死,喜的是乱蹦乱跳,抱着吕荼带着齐国上下文武大夫们出城一里迎接。
呜呜迎接胜利的号角声,振奋人心,所有人的脸色仿佛都是兴奋的潮红。国夏与孙书同乘一车走在最前,他们远远看见自家君上翘首以待,慌忙下车,疾跑,在齐景公面前,扑腾一声跪倒在地上“君上…”
齐景公赶忙把二人扶起,安慰一番,接着范蠡田穰苴飞熊军三大将孙武等人也到了,他看着这一帮为他立下大功的文武很是高兴,他更是亲自走到范蠡面前把他扶起,当着文武的面擢升其为上大夫,掌管全国的道路城池维修。三大骑将也被封为正式将军,俸禄等同中品大夫,至于孙武弦施因没有加冠的原因,只是奖赏了些财物,晏圉则被封为下品大夫,辅助临淄大夫宰予。
孙书看着虎卫们的妆容眼前一亮,他本来在先前看到骑兵时已经震惊的心魂皆动,如今虎卫们的装束,明黄的战甲,锋利的铜剑,还有,那君上身边的双斧护卫,一看就是忠贞的虎将,看来自己不在临淄这些年,君上是越来越具有神武之姿了!
“你就是孙武哥哥的爷爷吗?”吕荼看着孙书有种莫名的感觉,那种感觉是敬,是惧,是尊,是怕…
孙书闻言打眼一看,一个可爱的五六岁娃娃,嗯,难道这个孺子便是公子荼?“正是,不知公子何人?”
“我叫荼荼”吕荼道。
齐景公见爱子和孙书没完没了,有些尴尬,急忙让梁丘据拿出早已经起好的封赏令,对着那些对平叛做出文武贡献的人一一加一封赏。
众人无不跪下呼喝万岁,万岁…
就在众人喜气洋洋,要回城的时候,边关急报传了过来,那军士在报急报交到晏婴的手里的下一刹那,昏死了过去!仲由赶忙让虎卫好生照看。
晏婴把急报递给了齐景公,齐景公打开一看,吓的脸色发黄,身体一震,闷声许久之后,他指着晋国和燕国的方向,骂道,“晋贼,燕贼,寡人势不与你们,不与你们两立…”说罢晕了过去。
众人大惊赶忙抬着齐景公朝着城内狂奔。吕荼眼泪汪汪,但却没有哭,晋国和燕国,看来你们是想趁火打劫,只是你们没有想到吧,田豹的叛乱竟然这么快的被镇压了下去,你们等着,气晕爹爹的仇,我吕荼早晚定会十倍还之,千倍还之!
此刻在吕荼心里,不停的在怒喊,辱我爹爹者,我必杀之;辱我爹爹者,我必杀之!
范蠡注意到了吕荼的表情,他十分震惊,他偷偷拍了拍仲由,仲由一看,顿时明了,抱着吕荼去追齐景公等人。
范蠡善后,把众军分成三部,一部驻守在城内,两部驻守在城外。以防止不测,同时命令庄贾等人送来粮食武器等。
齐景公醒来后,立马召见所有都城内的大夫们,他们要商讨如何解决眼前的要紧事。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高张脸色乌黑,听完晏婴念完军报后,在朝上大喊大叫。
朝上的大臣们也是喊打喊杀,大骂晋国和燕国无耻。原来晋国和燕国结成联盟,在确定齐国田豹作乱时,突然率领大军南下,现已经连克十二城,其兵锋距离临淄已不超过八百里。
“君上,请立即发兵,我国夏愿与贼子赴死一战”国夏虽受了重伤,但还是咬着牙请令道。
齐景公看着他很是感动,“国卿啊,好生养伤,待你伤好,寡人必满足你之愿”。
国夏闻言泪一把,跪泣再次请令,齐景公以他有伤在身,再次不允。晏婴道,“君上,我军经此平定田豹后,能战之力满打满算,不足三万人,以三万对晋燕联军十万,婴有担忧啊!”
“国相,不必担忧!我军虽三万,但对付晋燕联军十万却是绰绰有余”说话的是国老孙书。
“哦,国老可有妙计?”齐景公闻言大喜,这位主可是齐国真正的沙场第一人。
“君上,我军有三胜”孙书道。
“哪三胜?”
“一胜,天时!齐国夏季,炎热湿雨,是他干旱的晋国和燕国能承受得了吗?”
“对,对!”
“二胜,地利!齐国的北方城池虽大多数位于平原旷野,但他们别忘了河水之地,那滩涂与泥沼,只要我军把后路给他们断了,他们就是咱们关门里的狗,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彩”
“三胜,人和!我军刚平定田豹之乱,正是齐**民一心,士气振奋的时候,而晋燕之军呢?虽面和却心不合,两国的边界之争久矣,岂能是说化解就能化解的”
“彩”孙书三胜之论说罢整个朝堂气氛热烈起来。齐景公更是心中大定,晏婴道,“君上,婴听闻想要狼群能杀死猛虎,那头狼很重要!上将军国夏受伤,不宜再次征战,那现在的关键是谁可为此战的主将?”
“嗯,晏卿所言在理!国老,烦请您辛苦一趟,担任此次出征主将”齐景公话还未落,这时一个声音抢断出来,“君上,国老已经年岁古稀,不宜出战,张愿请令担任此次主将”。显然说话的人是高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