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的灵位旁边原本是一个空白的灵位,现在那个灵牌不见了!
乔宇浑身的寒毛倒竖,低头一看,脚下是一个清晰的脚印,掏出测试仪,阴值为0!
贺刚不在家,想想就在医院陪床,乔宇并不吃醋,反倒希望贺刚借这个机会离开这个家,离自己远远地,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等等,灵牌拿走是什么意思?”乔宇在焦躁中找到一丝头绪:“人死了才需要灵牌,他拿走灵牌难道是想告诉我——老爸没死?”
乔宇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在客厅里来回绕了几个圈,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乔宇还沉浸在自己的猜想里不能自拔,铃声毫不气馁地继续响,乔宇这才反应过来接电话:“喂。”
“是我,乔宇,”是燕南的声音:“上次去上海我们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和肖丽本来约了我爸以前的助理见面,但临时爽约。”
燕南不提这事,乔宇险些忘记了,“你们又跑上海一趟?”
“是的,我们正在回来的路上,高铁。”燕南说道:“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我爸和我妈离婚后曾经再婚,对方有一个女儿叫官晶晶,是名女警官,她一直在追查我爸失踪的案件。”
官晶晶!天涯何处不相逢!
乔宇还没感慨完毕,就听到肖丽的声音响起来:“讲重点。”
燕南继续说道:“还有,我爸的助手说我爸生前的确执着研究巫蛊术,但是不为人所知的是他对阴阳产生了浓重的兴趣,失踪前购买了大量的古籍,这些古籍在官晶晶手里。”
“然后呢?”乔宇越听越觉得远,这和他们去鬼崖有联系吗?
“他说我们看了古籍就清楚。”燕南说:“必须找到这位官晶晶。”
“不用找,她刚从我这里离开。”乔宇说:“正好,明天一起去,你和肖丽单独去的?”
“是,怎么了?”燕南问道。
“没事,就是觉得你们俩的步调挺一致的,嘿嘿。”乔宇挂了电话,一屁股坐在沙发里陷入沉思。
乔宇睡觉后不由自主地去了白颖珊的梦里,这回轮到他自己坐在秋千上,白颖珊看到他,立刻伸出一根手指点上他的额头:“真的假的?”
“真的。”乔宇看着白颖珊:“但是我不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我是真的吧。”白颖珊说道:“你不开心?”
“不开心。”乔宇说道:“太多的事情像山压下来,我就是那只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弥猴,现在还动弹不得,老爸的灵位被拿走了,那个家伙闯进我家就像吃菜拉尿一样容易。”
梦里的白颖珊也不喜欢乔宇这种说话方式,马上皱起了眉头。
“你别皱眉头,我宁愿你狠狠地肘击我,告诉我我现在就像个傻子让人牵着鼻子走,我一直以为自己很有能耐。”乔宇叹口气:“其实我很差劲。”
白颖珊看着可怜巴巴的乔宇,上前抱住乔宇的脑袋,乔宇的头埋在白颖珊的怀里,闻到她的少女香,心里舒服了不少,心里绝没有一丝邪恶的想法,她的怀抱就像摇篮,在这份安稳中,自己成了安定的婴儿。
“白颖珊,我开始害怕。”乔宇闭上眼睛说道:“我太好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软弱,其实我很害怕,对手太强大,但我不能放弃,我爸可能还在哪个角落活着着我,我好累,真的累。”
“没关系的,我们都在你身边。”白颖珊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飘落在皮肤上,柔柔地,软软地,好舒服。
乔宇靠在白颖珊的怀里,她的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他的背:“好好睡吧。”
困啊,乔宇躺在她的怀里,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在梦里再次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乔宇事后也觉得奇怪,当时明明是在梦里,可是自己在梦里居然再次沉睡,双层熟睡导致自己第二天根本起不来,说好第二天带上白颖珊去警局画像,乔宇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一直睡到下午两点!
“醒醒,快醒醒,乔宇!”燕南实在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乔宇的屁股上,乔宇一翻身,“咚”地掉在地板上,脑袋撞得一蒙,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终于醒了。“贺刚担心地说道:“吓死人了,快起来。”
燕南和贺刚架着乔宇站起来,乔宇还有些蒙,打了一个呵欠:“你们怎么来了?”
“去找官晶晶。”肖丽靠在门上,摇摇头:“大中午了。”
乔宇这才清醒,说也奇怪,长时间的熟睡之后清醒,现在神清气爽,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畅快!
燕南载着他们顺便接上白颖珊先去警局画像,整个过程中,燕南一直默默地看着官晶晶,就是这个女孩在那些日子里取代了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享受着父亲的宠爱。
肖丽掏出烟,正要点上,官晶晶敏感地捕捉到,提醒道:“不好意思啊,我们这里不让抽烟。”
墙上的禁烟标志醒目,肖丽不以为然,对燕南说道:“出去来一根?”
此时白颖珊正在描诉自己看到的嫌疑人长相,看样子还要一会,燕南点头:“好。”
站在警局的门口,肖丽先给自己点燃烟,然后用自己的烟头引燃了燕南手里的烟:“烦闷的时候来一根,有安慰的作用。”
“你喝酒又抽烟。”燕南摇头:“不担心影响健康吗?”
“健康?”肖丽不以为然,轻轻地弹掉烟灰:“我是成年人,懂得控制,该喝的时候喝,该抽的时候抽。”
燕南到底不太常抽烟,吸了几口就猛烈地咳嗽起来,肖丽大笑不止,燕南尴尬地掐灭了烟头:“还是不适合我。”
“她不是你父亲的亲生孩子,只是后来的妻子带来的孩子。”肖丽说道:“可你爸对她像亲生的孩子,所以她才一直揪着继父的死不放,作为亲生的儿子,心里不好受是理所当然的事。”
燕南苦笑道:“三十多岁的人还这么想,是不是很过分?”
“过分?如果我是你,一定上去问她算哪根葱,为什么占有原本属于自己的父爱。”肖丽吐了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