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丽手里的弯刀不停地飞出再收回,每一下都正中目标,燕南和黄轩面面相觑,这家伙,肖丽的爆发力彻底爆棚!
此时,乔宇已经一步跃进厅堂,那四只虚灵马上将乔宇团团围住,他心下知道,虚灵最大的坏处是令人身上的欲望瞬间爆发,他们是暴怒、忌妨,懒惰与贪食的话,只要沾上,就会染上同样的毛病。
被四只虚灵围住,乔宇迅速掏出四根红线,可惜晚了下,四只虚灵直接冲撞过来,撞进了乔宇的身体里!
乔宇头晕脑胀,脑海里浮现形形色色的影子,无数过往发生的事情涌上来,贺刚掏出的信件,与白颖珊众人的第一次相遇,长白山里遇险,父亲的惨死,秦陵的惨烈,阴阳书的重新出世……就连一些已经不太记得的细节也清晰的浮现。
另一边,三人协作已经将蝙蝠对付得七七八八,尸体横躺了一地,血迹互相纵横,石头这货贪生怕死,一直缩在一边,直到确定蝙蝠处置得差不多才冒出头:“接下来怎么办?”
黄轩正要作答,一个人猛冲过来,拎住了他的领口:“臭小子,混蛋,凭什么是你陪着颖珊一起长大,凭什么我和她交往还要看你的眼色?”
来人正是乔宇,黄轩目瞪口呆,此时的乔宇眼睛里似有一团火,烧得正旺,黄轩还没反应过来,乔宇又朝向肖丽:“还有你,成天大大咧咧不像个女人,哪个女人像你这样心狠手辣,成天自命尸体专家,没点女人样子!”
“乔宇!”肖丽气得七窍生烟,乔宇已经转向燕南:“还有你,成天苦着一张脸,一个大男人,不就儿子死了,老婆跑了吗?成天憋住一口气,吊着一张脸,苦脸给谁看,以为自己是苦情戏男主角吗?”
乔宇正要转向白颖珊,没料到白颖珊一个大耳光甩过来,啪地一声,左脸浮上五根手指印,与此同时,白颖珊抽出乔宇背包里的血光刃,嗖地刮向乔宇的人中,说时迟,那时快,四个虚灵从乔宇的身子里飘出来!
乔宇头脑一震,顿时清醒过来,他死命地摇摇头,只觉得胃口大开,很想吃东西,想到刚才的情景,突然反应过来,手里的红线赶紧甩出去,四根红线各自拴住一只虚灵,等它们不能动弹之后,马上涎着一张脸说道:“刚才的话全是疯话,你们别当真……”
“臭小子。”肖丽大力拧着乔宇的耳朵,死命地往外扯:“你刚才说我什么?”
“我被虚灵影响,所以变得尖酸刻薄,刚才那番话绝对不是我的真心,老姐,疼。”乔宇见她不撒手,赶紧祭出杀手锏:“必须趁热打铁解决虚灵。”
肖丽这才松手,乔宇走到四只虚灵前:“你们这些坏家伙,让我出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乔宇手中的月牙刃挥过去,一一斩断四根黑线,虚灵脱得自由,马上散形,乔宇接连四脚下去,佛印与缅茄同时发力,四只虚灵先后惨叫几声,化作无形,消失。
乔宇一屁股坐在地上,盘腿,默诵了好一会儿静心神咒才有了精神,此时才看到地面血淋淋的战场,遍地的蝙蝠尸体:“你们干得不错。”
“速战速绝。”白颖珊说道:“快点找到地图离开这个鬼地方。”
“暗门在哪?”黄轩揪起那家伙的脖子:“快点。”
“我去找。”石头钻进屋里,在厅堂的一张桌子边上停下,将桌子挪到一边,在墙上摸索了一下,抽出一块砖,刺啦一声,暗门打开了,石头兴奋道:“我没有找错,就是这里。”
他迫不及待地先钻进去,没一会儿,鬼叫一声重新爬出来:“里面有什么玩意儿,呼呼吹着耳朵,怪吓人的。”
这家伙!乔宇钻进去,里面一条幽长的通道,直起身子,地上铺满了沙子,踩上去就软软地,与众人刚掉下来时的感觉有些相似,力道足够大的时候还有些弹性,沙子铺得均匀细致,足有五六公分厚。
里面的光不像外面那么清晰,乔宇打开头灯,远远地照过去,沙子其实厚薄略有不同,风吹过来,发出一阵阵深幽的撞钟声,十分肃穆!
明明如此庄严神圣,却让石头吓得魂飞魄散,与其说他胆小,不如说他心术不正。
厚薄不均的沙子远看过去是一个捏指的手势,一只巨手铺设在地上。
白颖珊钻进来,也看得分明,问道:“这是什么?”
“这地上沙子形成的是风印的手势,这沙子上面画的是符咒,两者相结合,就会形成保护层,风印原本是密宗里的一种咒语。”乔宇说道:“密宗的修行方法叫做密法,在西藏得以保留完整,但在汉地却有如凤毛麟角,之所以密宗叫为‘密’,是因为修法秘密赖以师徒口耳相传为传承方式,以此一代代传下去。”
“放在这里是为了保护里面的东西吗?”白颖珊问道。
“没错,保护层可以抵挡外来的邪物。”乔宇说道:“但是却挡不住普通人,人对财物的贪恋比邪物更邪气,地上其实一直有风,沙子正缓缓滑动,但不管它们怎么动,风印的手势都不会发生变化,咒语的作用一直有效,但是也有时效,毕竟一千多年过去。”
“看不到是否有人进去过,沙子的形态始终如一。”白颖珊说道:“那位老大真的在里面吗?”
“他手上有五份地图,而且之前曾经拼凑在一起看过不少次。”乔宇已经抬脚往前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相信他不会善罢某休,一定去了那个池子。”
白颖珊跟过去,突然问道:“刚才没有打醒你的话,你会对我说什么?”
乔宇一愣,说道:“刚才的四只虚灵代表的是嫉妒,暴怒,懒惰和贪食,我对肖丽姐是暴怒,对黄轩是嫉妒,对燕哥也是爆怒,剩下的只有懒惰与贪食,你觉得是哪一种?”
球又抛了回来,白颖珊没好气地说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