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术馆门口是有守卫的,这国术馆也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只是在严礼强到来的时候,门口的两个守卫一直瞪着眼睛打量着严礼强的那辆四轮马车,严礼强走进国术馆大门的时候,只是对着那两个守卫轻轻颔首,那两个守卫就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对严礼强笑脸相迎,问也没问,就让严礼强走进了国术馆内。
“你知道刚刚进去的那个年轻公子是谁么,怎么我们以前没有见过啊?”
一直在严礼强走进去几十米,他的耳中,还能听到身后的两个守卫传来的细语声。
“这国术馆中的不少人平时都很少来国术馆,我看那个公子的神色对国术馆很熟悉,应该是国术馆的学员,只是我们两个没有见过而已,再说,你看到刚才那辆马车没有,整个平溪郡,能有资格乘坐那种四轮马车的人,估计不超过五个!”
“哈,不就是一辆四轮马车么,我看着街上跑的也不止一辆……”
另外一个守卫嗤笑了一声,“你就是没点眼力,那个公子乘坐的四轮马车,和其他的四轮马车是不同的,绝对是甘州制造局出产的,其他的马车就算样子能造得一模一样,但是有些地方却是不同的,你多看看就知道了,能坐这种马车的人,就算不是国术馆的学员,想要进来,咱们也拦不住!”
“哈,你说说,这制造局的马车和其他马车有什么不同,这几个月来我都停许多人说起过,都是制造局造出来的马车天下无双,那究竟是怎么个好法?”
“咳咳咳,这个,我也没有坐过,只是我听国术馆的座管讲师说过,制造局制造的马车的车厢下面连接着车轮的地方,有两个东西,是钢铁做出来的,能软能硬,能伸能缩,但又刀剑难伤,那个东西只有制造局能造得出来,因为有了那两个东西,坐在马车里,一点都不觉得颠簸,和别的马车坐起来完全是两回事,那制造局造的马车,可是专供帝京城里的皇帝陛下用的……”
“我听说创建了甘州制造局的那位,以前还是咱们国术馆的学员!”
“咳咳,当然,以前严公子在国术馆的时候,我经常见到,他和我很熟的,每次见面都要和我打招呼,有次在馆子里遇到了,还一起坐在一桌喝了一次酒,我告诉你,严公子喝酒最容易上头,只是一杯酒下去,那脸就红得和大姑娘一样,特别有意思,严公子离开国术馆跟着孙冰臣孙大人去帝京的时候,见到我还和我说,以后我若有什么事,尽管托人给他带信……”
“啊,原来辉哥和严公子这么熟……”
“我这个人比较低调,不爱显摆,像我和严公子很熟这种事,你看我平时和别人说过吗?”
听着身后传来的对话声,严礼强哑然失笑。
万松山上一切如旧,那小路,那树林,似乎从来没有变过一样,一切都和严礼强当时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走在万松山上的小径上,听着风吹过的阵阵松涛之声还有树林里的鸟鸣虫叫,别有一番感怀。
国术馆中一周只有一节课,今天没有课,在国术馆中的学生就不多,再加上今天天气晴好,阳光明媚,正是外出踏青的好时光,所以还在国术馆中呆着的学生那就更少了。
严礼强来国术馆,就是找沈腾,石达丰,还有史长风他们。
史长风是严礼强认识的最喜欢看书的人,像今日这种,大多数国术馆的馆师都会到外面踏青郊游,而史长风却又很大的可能是在国术馆中,埋头看着什么书,或者是在打坐练气,如果不是有特殊的事情,史长风在国术馆呆的时间是最久的。
至于沈腾和石达丰,不用说,就算别人都不在,他们两个,却是一定在国术馆,严礼强听说,自从自己上次跟着孙冰臣离开平溪郡之后,留在国术馆中的沈腾和石达丰两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个个打足了鸡血,开始奋发图强。
沈腾和石达丰两个人每天都是天不亮就约着一起来到了国术馆,开始挂着沙袋绕着万松山跑步锻炼,每日都要在万松山上上上下下的来回跑上好几趟才罢休,国术馆的所有课程,两个人一天都不缺,在没有课的时候,两个人都留在国术馆中,不是在练习枪术剑术和各种基本功,就是在国术馆的比武区的擂台上和国术馆中的学生们比武,和两个人同一年进来国术馆的人,都被两个人的比武弄得怕了,见到他们,都绕着走,而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他们两个已经开始在擂台上挑战国术馆的一干学长了,还经常一起较劲,比谁和学长比武赢的次数多……
在严礼强潜修的这半年里,沈腾和石达丰都来柳河镇找过严礼强,知道严礼强不在家,这才离开,这次严礼强潜修回来,自然要来国术馆找他们两个,不仅要找,而且严礼强打算把那两个家伙还有史长风拉入伙。
严礼强轻车熟路,在上了万松山后,也不找别的地方,就直接就朝着国术馆的擂馆走去,严礼强估计,沈腾和石达丰那两个家伙今天在擂台上的可能性更大。
严礼强在路上也碰到了几个国术馆的学生,只是那几个学生估计以前没有见过严礼强,所以看到严礼强,也毫不奇怪,只是扫了他一眼,就各自走了过去。
只是在走到一条岔道的时候,一个国术馆的学生从旁边的一条小径走了过来,迎面就碰上了严礼强。
“啊……”一看严礼强,那个国术馆的学生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后瞬间就张口结舌,那脸上的表情,似乎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严礼强。
严礼强一看,发现那个人正是和自己同一届的当初来自青禾县的同乡,应该是叫王海,年纪比自己大两岁,当初青禾县国术县试大考好像考了第七名,两人虽然交往不多,不过却认识。
“哈哈,王兄好久不见,不知沈腾和石达丰在不在擂馆?”严礼强微笑着对着那个老乡点了点头,主动开口问道。
听到严礼强开口,王海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连忙点头,“在,在,沈腾和石达丰这几天都泡在擂馆……”
“哦,多谢!”严礼强点了点,就朝着擂馆走了过去。
一直看着严礼强走远的背影,那王海才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感觉有些莫名的兴奋,一股奇异的情绪在心中涌动着,“原来他还记得我的名字……”
……
严礼强来到擂馆,才刚刚走进擂馆的大门,耳边就听到石达丰那夸张得让人听了就忍不住想去揍他的嚣张的大笑声,“哈哈哈,怎么样,我的拳头还算厉害么,你们几个,还有谁,还有谁想要上来被我揍一顿的,别墨迹了,拿出学长的气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