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石义理离去,江烈日长叹口气。
“丹王堂不好惹,希望他还能保持理智,不与我们江家解除合约。不然我江家真要面临前所有为的困境!”
江烈日这些年,被江枫磨没了性子,做出刚才决定,着实让他感觉太草率了。
江烈日抬头看向江月儿,目光流露出些许愧疚。
“月儿刚才不是爷爷不帮你说话,实在是关乎到我整个郡王府的未来,不得已才设法拖延他!”
江月儿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江烈日的难做。虽然心充满了失望,却也没有责怪江烈日的意思。
“我知道!月儿能长这么大,全都是爷爷的功劳。自然不会怪罪爷爷!”江月儿眼眶微红,强忍着泪水说道。
江烈日欣慰的点点头,江月儿虽然是女子,性格却非常倔强。只可惜不是个男孩子,不然这偌大的家业,也不至于到快要失传的地步。
“罢了!罢了!算石义理不来闹事,这郡王的头衔恐怕也是保不了多久。命里无时虚无,解甲归田,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江烈日长叹口气,他自然是指江枫觉醒天道印记这件事。
只要江枫不在痴痴傻傻,他已经十分满足了。
“等一等!爷爷想要归乡种田,我可没说。”江枫开口打断。
江烈日一愣,看着江枫呵呵笑了起来:“臭小子,现在知道有进心了,可惜已经晚了。”
“我可不那么觉得!”江枫说着,冲着虚空打出一拳,发出一阵凛冽的拳风。
看到这一幕,江烈日眼睛都直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觉醒天道印记,挥出这种拳风不算什么,可江枫现在尚未觉醒,仅凭**强度竟然挥出这种拳风。
这难道是,要觉醒天道印记的迹象,江烈日双手激动的颤抖起来。
“哈哈哈……世人都说我江烈日,作孽太多。后辈又傻又废,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傻,谁废!”江烈日开怀的大笑,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
“好!枫儿你回去好好休息,这些天养足精神,待觉醒祭祀开始时,好好让那些人睁开狗眼看看!”江烈日精气神十足的说道,仿佛整个人都年轻了许多。
江枫微笑的附和,转身离开了厅堂,向自己房间走去。
“江……江枫哥哥,你等我一下!”江月儿扭捏了许久,才鼓足勇气追了去。
回过头,看到江月儿正别扭的走过来,露出一抹轻笑。
“月儿你找我有事?不会又想要揍我吧!”
听江枫提起从前,江月儿脸颊更红了,吞吞吐吐的回答:“你现在可是爷爷面前大红人,我怎么再敢打你。先前的事情真的是多谢你了,不然我很可能要嫁给那个老头了!”
一想到要嫁给石义理,江月儿现在还有些后怕。
“算我不出面,爷爷可不可能把你嫁给石义理的。他只不过是要拖延住对方而已。”
江月儿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以前我对你的态度……都是我不好,我像你赔罪!”
江枫笑呵呵的一个,伸手摸着江月儿的头。
“这是亲情,不是吗!?”
江枫冲她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江月儿看着江枫的背影,久久才回过神来。心底升起一股暖意,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亲情!不错是亲情。
哥哥,真是一个既久违而又陌生的称呼。
…………
兰跃回到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刚进门被人叫去了厅堂。
厅堂站着一群支脉弟子,看着他进来,各个交头接耳,低低私语,时不时露出看好戏的神色。
“孽畜!你给我跪下!”忽然一声大喝,让周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位坐着一个年人,他面色铁青,眉宇隐约透着怒色,正是兰家家主。
兰跃刚得到养灵丹,心欣喜万分,还准备在爹爹面前显摆显摆,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被一声怒吼,给吓得趴到了地。
“你给我老实交代,我兰家家主玉佩,是不是被你这畜生偷走的!”
兰家主一瞪眼,他也不希望玉佩是兰偷的。可整个兰家下下都找遍了,除了兰跃没别人了。
兰跃从小最怕自己这个父亲,一看到兰家主瞪眼,哪里还敢说谎,“家……家主玉佩?我没见过什么家主玉佩,是在您桌看到一个玉环,我觉得很漂亮,很拉风,拿来当挂饰了!”
兰家主一听,家主玉佩真的是这混账拿的,气的七窍生烟。
一般的珍贵玉佩,被这家伙挂在身也罢了,往日也不去管他,任由他胡闹。
可是,堂堂家主玉佩,只有每代家主才配拥有的玉佩,竟然被这小畜生拿来当挂饰。他当场火冒三丈。
要不是这孽畜是亲生的,他早让人拉出去喂狗。
喘了几口粗气,兰家主尽量让自己冷静下。
沉声问道:“玉佩呢!”
“玉佩!”
兰跃下意识身后向衣服摸,发现没有摸着,低头一看之后,这才反应过来。玉佩早让他给卖了。
冷汗瞬间从额头流了下来,又干巴巴的把伸出去的手移了回来。
兰家主在哪里看着兰跃干瞪眼,不说话,心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孽畜!我再问你一句!玉佩呢!”
“玉……玉……玉佩让我给……给卖了!”兰跃支支吾吾说道。
一听这话,兰家主修养再好,也沉不住气了,“噌”一下从椅子站了起来,指着兰跃抖着手道:“来人……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兰家主往日再怎么关照兰跃,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火了。
兰跃在兰家地位本来不高,根本没人怕他。一两个身强力壮的仆人走来,倒也没有一点留手。
一阵杀威棒,狠狠招呼去。
“啊……”
厅堂顿时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听着几名旁支弟子有些不寒而栗,女弟子更是不忍的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