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手,郝宏壮轻松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回过神来的花姐嘴唇一动刚想说点什么,却被郝宏壮一伸手给止住了。
“老板娘,别急,你这里的损失我会赔偿的,等下咱们再算,我先把手上的急事给处理了。”
听他的这么一说,花姐赶忙说道:“瞧您说的,二少爷您言重了,我这没什么损失,不用赔的。”
“不,惊扰了你和两位姑娘,实在是我这傻弟弟莽撞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无需多言。”
看着郝宏壮笑的眯起来的眼中那一丝执着,花姐嘴唇动了动,终究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她到不是被这位郝二爷的真诚给打动了,她是怕死。这位爷乍一出现几句话就把木飞给打走了,这得有多大能耐她不用想都知道。而且木飞抓向郝宏伟的那一爪虽然未尽全力,但这位郝二爷跟没事儿人似的轻轻松松的就给挡了下来,他修为有多恐怖可想而知。
虽然这位爷一直笑眯眯的一脸的和善,但谁知道他是真和善还是假和善,花姐可不想那句话说错了再惹怒了这位大爷。现在在他的心中,这位郝二爷的恐怖程度比三开洞有过之而无不及。
笑着花姐点了点头,郝宏壮眼睛一转看向了捂着脑袋的李初一,笑眯眯的眼中神光乍现,似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极为兴奋地事情。
李初一有些纳闷儿,他的亲弟弟郝宏伟却熟知他这二哥的脾性,赶忙走到李初一身前将他往身后一挡,隔断了郝宏壮的视线。
“二哥,小初一没事,你去看看柳明清他们吧,他们的人伤的不轻。”
郝宏壮的眉头刚要皱起,一听这话立刻又喜笑颜开了。扭头看了看被众人搀扶着的吴智群和镶在墙上的那个倒霉随从,他满意的点点头。
“嗯,老四你说得对,他们伤的比较重!”
话音刚落,还没等两次会和花姐他们想明白,却见郝宏壮突然消失在了原地,一阵轻风袭过,再出现时却是在柳明清他们身前。
柳明清和言乐吓了一跳,身后的随从们更是满心戒备的抽出了兵刃。郝宏壮就当没看见他们似的,自顾自的从人群中穿过走到了墙上那位随从的身前,如同欣赏艺术品一样的细细打量起来。
被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几个随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敢出手,反而下意识的还向后使劲挪了挪,紧攥的兵刃也向下放了放,生怕引起这位大爷的注意。后来见他盯着那位虚弱的惨叫着却一直不得就死的随从瞅个不停,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柳明清和言乐却不同,他们早就对这位郝家的二哥有所耳闻,此时看着他的动作不由得想起了什么,对望一眼后两人脸色惨变。
打量了那人半天,郝二哥越看越是失望,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满脸遗憾的摇摇头。
“这个木飞,下手这么重,这都没法儿救了,唉,可惜,可惜啊!”
看着他一脸惋惜的表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句可惜是真情还是假意。
不过这个问题他们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确认墙上这位必死无疑,郝宏壮惋惜了两声便不再理他。一转身他又走到吴智群的身前,看着脸上嵌着个储物袋昏昏沉沉的吴家小公子,郝宏壮眼睛骤然亮起,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这个好,这个真不错啊!”
扶着吴智群的吴家随从见他过来时就想往后退,但却被凭空一股力量给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的他们不知道郝宏壮想干什么,本来都是满脸恐惧的看着他,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几个随从都不由脸现怒色,看着郝宏壮的眼神中隐忍着丝丝愤怒。
士可杀不可辱,这郝宏壮要杀便杀就是了,如此羞辱人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他们家少爷都伤成这样了,这位二爷你不同情也就罢了,竟然还说什么不错,这让人怎么能不愤怒?
在场的人中能听明白郝宏壮这句话意思的就没有几个,柳明清和言乐都脸色有些怪异,而郝宏伟则一脸同情的看着吴家小公子,那样子就像是在看一条躺在砧板上残喘的活鱼。
“好东西留在最后再说,先把便宜的给解决了。”
拍了拍手,郝宏壮伸手将那个断臂的吴家随从给摄了过来。那个吴家修士道心有损,已经有些心灰意冷了,感觉到身体被一股力量摄住也不挣扎,就那么闭着眼睛任由郝宏伟施为。
本来他是想闭目等死的,谁知忽然感觉到身下一软,皱着眉头奇怪的睁眼瞧去,却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不知何时出现的床上。
“乖,别动哈,一会儿就好!”
嘴里轻柔的安慰着,郝宏壮又伸手一抓将地上的断臂给摄了过来。举着断臂在那随从的伤口处比量了半天,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忽然出现在他的手上,照着断臂处的碎骨就切切搓搓的修了起来。
看着细碎的骨渣和一丝丝血肉从断臂上不断落下,躺在床上的那个随从猜出了点什么,晦暗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希冀。
他隐约感觉到,这位郝家二爷可能真的是个好心人,这是要帮他接续断臂啊!
感受到了那随从眼神中的感激之色,郝宏壮瞥了他一眼笑道:“别急,等下就好,很快你就可以复原了!”
听他这么一说,那个随从终于知道了自己猜的没错,这位郝二爷是真的要帮他治伤,他的眼中顿时重新焕出神采,点点泪光夹杂其中。
修士肢体缺损影响甚大,缺胳膊断腿的若是接续不上,那就只能等渡劫期肉身重生才能再次长出。活死人肉白骨的疗伤圣药倒也能治愈,但是那价格却是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的。
本来这位随从对自己的未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谁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他竟然走运的碰到了这么一位大善人,这让他怎么能不激动呢?若不是他三代都附庸在吴家为仆脱身不得,他此刻怕是已经直接跪拜这位郝二爷认其为主为奴了。
只是激动地他并没有看见叛变的柳明清和言乐那诡异的脸色,更没有看见郝宏伟那饱含同情的眼神。
他没看见,可是其他人看见了。几个随从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虽然不知道这三位少爷为什么会有如此表情,但他们都预感着可能是要生点什么了。
没让他们等多久,大善人郝二爷接下来的举动让他们都变了颜色,吓得他们疯狂的一路后退紧贴着墙边,而那几个被定在原地不能动弹的吴家随从则脸如死灰,大颗大颗的冷汗滚滚而下。
只见郝宏壮雕花似的修了半天,终于修到了他满意的程度才点点头。
冲着躺在床上的那位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郝宏壮轻声道:“忍着点,别怕疼!”
话音刚落,还没等那个随从反应过来,郝宏壮握刀的手突然舞成一团虚影笼罩在了那修士肩膀的伤口处,大片的骨渣和被切得薄得透明的肉片四散纷飞。在那个修士惊恐的注意下,他的伤口处连血肉带骨头都被雕成了一个有凹有凸的插槽状。
看看断臂同样被修成插槽的断口,又看看那修士身上伤口的插槽,李初一冷汗顿时下来了,他终于知道郝宏伟为什么拦在了他的身前,而柳明清和言乐的表情为什么有那么怪异了。
我去你道士的,你丫这断臂原来是他吗这么接的啊!
在他无语的注视下,削去了最后一丝多余部分的血肉厚,郝宏壮满意的点点头,那这断臂往上一捅将其与那修士的身体重新连接在了一起。在他的精心“修饰”下,断臂的伤口处虽然不能说是天衣无缝,但确实是十分的契合。就像是木头上的榫卯,卡在一起严丝合缝的。
整个过程说起来很慢,但其实从他开始削那修士到最后给他“接”上断臂一公没有几息的功夫。等他将断臂接上后掏出一把烂泥一样的药膏往上糊抹的时候,那修士才终于反应过来感觉到了钻心的疼,一声惨嚎骤然响起。
“我都说了会有些疼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是个修行之人,就不能忍忍嘛!”
郝宏壮说着在那修士身上点了几下,用他的法力封住了那随从的叫声,任那人怎么张嘴就是喊不出声来,整个人的脸都给憋紫了。
糊完药膏郝宏壮还是不太放心,想了想又掏出一根缝毛衣用的棒针差不多粗的粗针来,在针尾缠上一根跟毛线差不多粗的丝线,照着断臂的接口救缝了起来。
眼瞅着那可以被称为锥子的缝合针在皮肉下钻来捅去,时不时的还因为缝偏了又重新返回来再来上几遍,李初一光是看着都感觉自己的胳膊一阵阵的刺痛,更不用说那位想喊却喊不出声来的修士了。
在所有人面如土色的注视下,郝宏壮站起身拍拍手,看着自己的“杰作”一脸的满意。
见他终于忙活完了,其他人都忍不住暗暗松了口气。这断臂接的,他们在一边看着都感觉是种煎熬。
与众人一脸的轻松不同,郝宏伟的脸色却更加同情了。见李初一奇怪的望着自己,郝宏伟露出了一个跟哭差不多的笑容,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说,我二哥是个完美主义者,那小子...唉...”
大胖子的这句话李初一还没想明白,却听郝宏壮突然不满的叫道:“该死,疏忽了,竟然弄成长短手了!”
在那个修士惊恐的注视下,他对其露出了一个更加温暖的笑容,笑眯眯的道:“你放心,这是个小问题,我一定会解决好,让你重新完美起来的!”
说不出话来的修士摇头摇的脖子都快摇断了,郝宏壮直接选择了无视。那个修士见他目光闪闪的望向自己完好无损的另一条手臂,吓得就想起身逃跑,可是使了半天劲他都没能动弹一下,他的身体被郝宏壮直接给定住了,只余下脖子以上可以动弹。
在他绝望的眼神里,郝宏壮笑眯眯的一挥手,血光乍现中,那条完好的手臂飞上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