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无人入眠。!!*!ww..
整个圣地亚哥国际酒店就像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一样,那些进去的金陵权贵就再没出来过!
一直到夜半三时,里面才终于有了动静,一个清瘦老者与一名中年男子并肩缓缓走出,晚秋风凉,扬起衣角。
这两人,却是陈默书父子了!
金陵权贵此番赴约者共有一百多人,时至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八个时的时间,可却只有这对父子出来了。
两人一路垂头沉默着直接去了停车场,这时,四下才终于没有蒙族武士的影子。
陈玉庚四下环视一眼,犹豫了一下才道:“父亲……您……”
“慎言!”
陈默书低喝一声,直接打断了儿子,淡淡道:“话不要多,言多必失。”
语落,提了提衣襟大步朝前走去,直接就去了旁边一辆宾利前。
陈玉庚欲言又止,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乖乖给自己父亲打开了车门。
二人上车,伴随着引擎的轰鸣,车子直接开出了地下停车场,扬长而去。
半个时后,两人基本上已经开出了圣地亚哥国际酒店所在的行政区了,这是,沉默了一路的陈默书才总算是开口了。
“可怕啊!好可怕的年轻人!老夫在这华国的商界摸爬滚打四十年,上到政要,下至无数地下世界的大枭见了无数,可如这刑天般的人物却是只见识了他这一个!到老了都能见识到这般人杰,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陈默书闭目轻轻叹息了一声,整个人窝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显得有些过分苍老与颓丧了,沉默了很久,才甩了甩头,叹道:“金陵一地,萧月笙苦心孤诣经营数载,付出了很大的诚意,得了不少人心,可今夜,就在那球场一隅,刑天就直接将他数年来的所有算计尽数破灭!
今天啊,那杨万里与刘博恩的一跪,却是让所有金陵的权贵都跪下了,从此,大概再无人敢与刑天叫板了!
嘿,什么权贵,权与贵,终究还是抵不过武夫一剑啊!”
“我看未必!”
陈玉庚冷哼:“武力胁迫终究不是长久之道,就算口服了,心里也不服!”
“刑天需要他们、亦或者是我们心服吗?”
陈默书摇头,有些失望的看了陈玉庚一眼,道:“刑天不需要!
只要所有人都跪倒在他面前,只要所有人在他锋利的长刀震慑下不敢做半个动作这就足够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现在正是地下世界南北大战、风云变幻之际的话,他根本都不会正眼看这群人一眼的!正是因为他在与萧月笙逐鹿争霸,所以这些不起眼的人物才一下子显得重要了起来,毕竟,在南国他只有金陵一地立足,若是这些人和他作对的话,他将立足不稳!”
陈玉庚一愣,一边开车,一边皱眉沉思着,若有所悟,片刻后问道:“父亲,您……那些家伙会不会妥协,到最后将自己妻儿老送来做人质,最后弄的自己彻底沦入刑天的掌控之中?”
“你觉得他们有的选择吗?”
陈默书撇了撇嘴,道:“看着吧,到最后一个个的都得妥协臣服!
刑天根本就没有给他们选择的机会,要嘛跪下,要嘛直接扫平,就这么简单!
你觉得他们会怎么选择?”
此一顿,陈默书轻轻叹了口气,道:“而且那群人的意志早就已经崩溃了你还没看出来吗?你当刑天今夜为什么要如此作态?白了就是在和他们玩心理战呢,比起直接把刀子架在脖子上威胁,这种‘玩游戏’的手段不阴不阳的更让人摸不着底,也更害怕!
杨万里是打,刘博恩是杀……
有了这两个人的例子在前面,那群所谓的金陵精英们其实内心早就已经怕了,我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再也不敢和刑天作对了!
刑天这一招敲山震虎、杀鸡儆猴用的可谓是相当的老到狠辣啊!
那群人现在不过还在做最后挣扎罢了,不到天亮,就得乖乖将自己的妻儿老送出来,你就看着吧!”
“唉……”
陈玉庚轻轻叹息着:“看来咱们父子还算是幸运的了,没有受到那刑天的迫害。”
“这是他在替骆影还人情呢!”
陈默书苦笑道:“那骆影也是天纵神女,聪慧多谋,当初她刚刚起家的时候,就被华都的一位贵人选中了,那位贵人很欣赏她的才华,甚至亲自拨过她!
这件事情,我想你肯定也是多多少少有些耳闻的,那位贵人便是当今华**方第一人徐开先将军的挚友,上一任华国主抓经济的大员,华国能有今日之经济腾飞,全凭那位贵人!
很不巧,我与那位贵人也是熟识的,有一次在与那位贵人在游江南饮茶时,那位贵人曾嘱托我如果可以的话,不妨顺手帮帮骆影。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因果关系,我曾经在商界的某些事情上给予过骆影一定的指和帮助!”
“人情,便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来的,有时候却是不得不感慨老天还真的厚待我陈默书啊!
如果不是当中夹杂着这么一段因果的话,就凭着我们陈家每年给萧月笙的巨额财富,恐怕那会刑天就得削掉我的脑袋了!
须知,金陵一战他损失惨重,一战的战损几乎等于打下整个北方付出的代价的总和,恐怕他心中也是憋着一股子怒气的,只不过没有发出来而已!而那些和他作对的南国武士中,至少有三成的人是凭着我们的陈家每年奉献的钱财豢养的!
你这些那刑天可能不知道吗?就凭着这些恐怕他诛杀我三十次都是轻的!
放过咱们,白了就是为了他的妻子骆影还债呢!”
“人情这东西吧,就是个消耗品,再大的人情都是能还完的!
如今刑天放过咱们,也算是帮着骆影还完了当年的情分,所以啊,以后行事还当心谨慎,南北之战一天不落幕,那就得夹着尾巴做人,若再惹毛了那刑天,怕是下个趴在地上被一棍子打烂头颅的就是咱们父子俩啦!”
陈玉庚脸上闪烁着思索之色。
车厢内安安静静的,良久后,陈默书忽然一叹:“以后,你多和刑天接触一下吧,咱们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的不冤枉!”
陈玉庚皱眉:“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之后,整个金陵,不,整个苏地都是刑天的了!”
陈默书缓缓道:“三个月之后,恐怕整个华国都是刑天的了!
此战,萧月笙必败,就算是他请来天神助战都没用!
不要再问我为什么,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去与刑天接触便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