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那些追击莱恩的兽人战士不可能比从小就生长在燕京的雷德更熟悉这座城市,在雷德的带领下,莱恩和艾伦多可以轻松的在近似于迷宫的大片民宅中穿來穿去而不必担心迷路,可是兽人战士做不到这一点,他们的城市简陋、粗犷,如何能够与集结了人类200年精华的费尔南多城相比呢,
在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后,莱恩等三人总算摆脱了那些兽人战士的追踪,可以放心的赶往此行的目的地,而那些疯狂的家伙们在一大片民宅中狂叫着拆房子,这倒不是这些兽人战士要发泄什么,而是他们不拆掉那些民宅,他们自己也找不到出路,总不能上千人就这样困在一起吧,
莱恩三人此行的任务可不是协助人类战士防守,他们要赶往圣内比罗大教堂,接走伊贝尔大师,后者自从在典礼上使用了禁咒“大预言术”后,身体就再也支撑不住了,一直卧床不起,光明教会的曰常事务都交给了他的副手亨利主教,
这一回兽人攻城,那些光明教会的牧师在亨利的带领下,拒绝为人类军队提供帮助,他们基本上都呆在了圣内比罗大教堂里面,不仅如此,亨利主教还禁止人类战士进入圣内比罗大教堂布防,他认为这会损坏这些拥有200年历史的建筑群,可是随着战局的发展,兽人的攻击部队已经突破了数道防线,驻守在圣内比罗大教堂的人类军队成为了一支孤军,如果不尽快撤离,就有被分割包围的危险,
莱恩之所以出手协助那个十字路口防线的人类战士,也是因为一旦那里失守,圣内比罗大教堂也就失去了通往皇家观礼台的通道,会被兽人军队团团围住,当然,现在兽人们似乎并沒有察觉到圣内比罗大教堂对于人类的意义,他们也沒有放置大量的兵力进攻攻击,这也是驻守在那里的人类士兵还可以坚持防御的最大原因,
“请您务必再跑一次,现在兽人攻势越发的猛烈,我们最多还可以支撑到明天早上,光明教会的诸位牧师必须离开了。”驻守圣内比罗大教堂防区的步兵统领道奇面色焦急的说:“现在兽人有增兵的趋势,假如他们进攻的兵力再增加1万人的话,那我们也许连午夜都无*坚持下去了。”
“道奇先生。”一位身穿着洁白牧师长袍的男子面无表情的回答说:“亨利主教已经再三说过了,光明教会自从取消了教皇的尊称后,就绝对不会再介入到世俗的任何事务当中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这些几百年前的事情。”道奇统领真的有些急了,因为根据可靠的情报,他们安全离开这里的唯一通道已经受到了兽人的攻击,假如再这样僵持下去,说不定大家就都不用走了,
亨利主教在三天前露过一面,简单的表明了态度后就再也不出现了,这三天來,形式一天比一天严峻,战士们受到了伤害,希望光明教会的牧师给予治疗也遭到了拒绝,现在他的手下对待兽人的仇恨都沒有对待这些牧师的仇恨高,毕竟他们现在是在用生命來保护这些牧师,可是牧师们却毫不领情,
尽管如此,可道奇统领却不敢硬闯圣内比罗大教堂,因为这里是整个大陆的圣地,也是光明诸神在这个大陆的代言人,,大主教伊贝尔所在之处,这位光明教会唯一的大主教在燕京的声望比死去的费尔南多十三世还要高,谁知道亨利的那番话是不是得到了伊贝尔大师的授意呢,
“唉。”道奇狠狠的跺了一下脚,然后带着自己的亲卫离开了,他匆匆忙忙的赶往前沿阵地,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高级指挥官不上第一线的规矩了,如果不亲自去稳定战士的士气,也许下一次兽人的冲锋就会让他们垮掉,
“尊敬的主教,道奇走了。”一位身穿红色主教长袍的男子恭恭敬敬的说,在他的正面,一位四十岁左右,身穿着红色主教长袍,肩膀上披着一件黑色郁金香的男子悠然的坐在只有大主教才有资格坐着的那张椅子上,这位四十岁的男子,就是为费尔南多和凯瑟琳主持婚礼的那位亨利主教,
“看來他还是沒明白我的意思啊,费迪南。”亨利听了下属的话,脸上如常,嘴里淡淡的说:“平民就是平民,我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他们居然还是不懂。”
“是啊,还是和贵族打交道要轻松一些,这些低贱的平民实在是太过分了。”那位被称作费迪南的红衣主教恭维说:“不过这也不怪他们,毕竟这些低贱的平民如何能够理解您那來至光明诸神的博大智慧呢。”
亨利摇头说:“我已经再三强调了,光明教会不参与世俗事务是因为不设教皇,假如恢复教皇制度的话,不就可以像以前那样参与”
亨利的话还沒说完,就听到门外响起了一阵嘈杂声,一个男子的声音喊道:“你不能进入,亨利大人正在和属下商议哎哟。”
伴随着这个叫声,房门被一个男子撞开,那个男子跌跌撞撞的退后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亨利将目光注视到了门口,却发现原來是雷德闯了进來,
“你太沒规矩了,居然敢硬闯。”费迪南见亨利脸色不善,便大声训斥雷德说:“难道你不知道哎哟。”费迪南话沒说完,就被几步冲上來的雷德一脚踢开,
“卫兵,卫兵。”抱着小腿躺在地上的费迪南大声叫喊着,等到8名身穿铠甲,手持长戟的卫兵走进來后,费迪南指着雷德说:“快把他抓起來。”
那8名卫兵立刻举起了手中的长戟,虽然这长戟不过是一种仪仗,根本就不能够作战,雷德才沒去管这些卫兵,他只是站在亨利的面前,眼睛死死的盯着后者,而那8名卫兵身体不过才稍微动了一动,就感受到了身体各个部位传來的剧痛,他们再也拿不住手中的长戟,房间内“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8把长戟都掉在了地上,
艾伦多和莱恩一左一右的站在雷德身边,刚才不过是艾伦多随便活动了一下而已,那个叫做费迪南的红衣主教还想再喊人进來,不过在看到莱恩和艾伦多的相貌后,立刻牢牢的闭上了嘴巴,费迪南也有幸看过去年的那届皇家竞技大赛,自然认得莱恩和艾伦多,也知道他们的实力和背景,知道不可以随便招惹,于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卫兵都退下,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來,良久之后,雷德突然说话了:“我的老师呢。”
“在他该在的地方。”亨利淡淡的说,
“你是他的助手,为什么”
“当然,曾经是。”
“你到底想怎么样。”
“伊贝尔老了,雷德。”亨利淡淡的说:“以他的力量,尤其是那可以毁天灭地的大预言术,居然甘居人下,该死的,以他的声望和力量,完全可以恢复我们光明教会的光荣。”
“这不过是你的野心”
“错。”亨利突然站了起來,他打断雷德的话,然后自己急促的叫喊了起來:“这是神的旨意,我得到了神的祝福,我必须承担起这个神圣的使命,我要让神圣之光照耀整个大陆,当我们光明教会彻底拥有这片大陆后,我们会整合全部人类的力量,发动对邪恶的圣战,我们会穿过幽冥地域,干掉那些该死的黑暗精灵、眼魔、灵吸怪,还有让人作呕的骨头,最终我们会打开通往魔域的通道,彻底的毁灭所有邪恶的根源。”
雷德望着亨利近乎于狂热的表情,心里不停的下沉,他知道亨利一定得到了某位神谛的暗示或者明示,否则不可能有如此可怕的念头,可是一旦亨利所说的这件事情进行了下去,势必会将全体人类拖入无底的深渊,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雷德,你太狂妄了,你如果不是伊贝尔的学生,怎么会有这样那样的特权,一个好色、贪酒、懒惰的牧师,真是太可笑了,我们至高无上的神怎么会赐予你力量,给予你这一切的,不过是因为你的老师,而现在,他躺在床上根本就动不了,我倒想知道你凭什么”
亨利的话音未落,一颗紫色的魔*飞弹就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然后亨利听见了一个清朗的声音:“他有朋友,比如说,我。”亨利脸色一变,他知道如果那颗魔*飞弹是冲着自己脸上來的话,那自己现在说不定已经身受重伤了,
费迪南躺在地上,看到莱恩用魔*飞弹震慑亨利,他恶狠狠的喊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威胁光明诸神在这个大陆上的代理人,至高光明神在这个大陆上最虔诚的信”
费迪南还想再说下去,却听见有人在耳边轻声对他说:“我只知道你再不闭嘴,就沒有机会信奉光明神了。”费迪南心里吓了一跳,不过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要大大的表现一下,正好证明自己对亨利的忠诚之心,于是费迪南继续喊道:“为了正义而”
话只喊到这里,然后费迪南就被一双大手死死的按住了脖子,再也出不了一口气,他的脸上慢慢的憋出一片通红,头脑里也渐渐失去了知觉,紧接着眼前一黑,再也看不清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