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痛已经无法形容程空此时的痛苦了。
谁又能想到,心脏每跳动一次,便会将化为岩浆般炽热的血液送出,缓缓流经全身所有血管。
程空的大脑此时已经无法思考问题,心脏搏动一次,痛苦就传遍全身一次,并且上次的痛苦尚未消散,下一次痛苦又席卷而来,
就这样不断的积累,程空那原本有些白皙的皮肤此时已经化为火红色,被他压在下面的青草都变得枯黄无比。
漆黑且腥臭无比的汗水不断从毛孔里喷射出来,程空怀疑自己很有可能下一刻就直接被烧成焦尸。
这样的痛苦足以让任何意志最为坚强的铁血战士昏死过去。
但每一次程空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挂在胸前的税吏牌子就会流出一股暖流滋润他的身体。
好吧,在这体内如此炽热的情况下,那股暖流对于程空就等同于冰山上的雪水,那么的清爽,那么的宜人。
最初之时,程空对于这股暖流感激万分,可到了后来,程空恨不得将那税吏牌子摔得粉身碎骨。
自己都快昏过去了,偏偏又被暖流刺激一下,脑子顿时清醒,想要昏死都是不可能了。
看见程空倒在地上,周身被光华笼罩,大胡子几个在挺过痛苦之后,便围在程空周围,保护他的安全。
如果程空此时能够说话的话,一定会要求大胡子将自己打晕。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都显得有些昏暗了,归巢的鸟儿不断从天空划过。
终于,将程空笼罩的光华缓缓退去,出现在大胡子等人面前的程空却是与之前完全不同了。
全身套在一件薄铁甲里,右手抓着一把三米长的铁枪。
痛苦突然消失,程空全身感觉好似浸泡在冰水里,口中不由得发出一阵呻吟。
过了好一会,程空才跌跌摔摔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拄着那铁枪,贪婪的看着四周景色。
说实话,在最为痛苦的那一刻,程空以为自己就要死去了,以至于痛苦退去之后,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呆愣的迟钝之中。
呆立了好一阵子后,程空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行头竟然变了,自己进化为枪兵了?
苦尽甘来啊,不容易啊,程空的泪珠子几乎都快掉落出来。
此时的程空全身上下与之前的感觉都不一样,之前只是感觉力量比较强大,但现在感觉全身充满着爆炸之力与风的轻飘感。
挥枪做出几个刺杀动作,体验了一下新身体的力量和敏捷后,程空的眼珠子盯在了不远处的金色宝箱上。
到了这个时候,程空与宝箱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阻碍,垂手可得。
可这时,程空有些抓头了,尼玛,山丘大小的宝箱,看上去连条缝都没有,你叫我如何打开?
站在这里发愣对于事情毫无帮助,甚至可能一会有野物晃到这里来也说不定。
程空让大胡子等人退出一段距离,以防不测之后,牙一咬,心一横,手中的长枪便成一条直线,朝着宝箱刺了过去。
嘭!原本以为一枪固然不能将宝箱刺穿,但多少也会留下一些印子,但这一枪刺过去,反弹之力不但将铁枪弹飞出去,宝箱上连一个小白点都没留下。
程空不由得轻叹一声,双手都被震得发麻,竟然都无法损及宝箱半点,这未免也太惊人了一点吧。
凭程空的推算,自己这一枪,在地球上都能将一般的铁皮刺穿了。
程空揉了揉发麻的双手,走到宝箱面前,准备借助宝箱上那凹凸不平的花纹爬上箱顶。
在他想来,四周无缝,那么开启的地方就应该在顶上了,总不可能在底部吧,如果真是这么脑残的话,自己还是放弃的好。
谁想知,就在程空的双手接触到那宝箱后,变故突显,宝箱表面散射出来的金光随即亮得刺眼无比。
不好,难道是陷阱?炸弹陷阱?
一惊之下,程空也顾不得颜面了,抱头就朝着后面滚去,在爆炸时,据说人体抱成球体,所受到的伤害最低。
可直到程空从草地上灰头土面爬起来时,身上也没有半点受到伤害的感觉。
等到程空转身朝着那宝箱看去的时候,不由得愣住了。
宝箱已经消失,就犹如从未出现过一样,而在那块被宝箱压出来的平地上,一堆闪耀夺目金光的东西正缓缓出现。
程空心头一喜,亏得自己之前折腾半天,原来宝箱开启就这么简单。
耗费了这么久时间,冒着生命危险,与上百只哥布林搏杀方才得到,程空此时也顾不得有什么危险了,冲了过去,走到面前,金光显得没那么耀眼了,程空才看清,原来那是一堆闪闪发亮的金币。
“首领发财了!”
大胡子几个也跟了过来,双眼之中闪烁着贪婪的目光。
要说大胡子这几个长相原本憨厚无比,即便是大胡子在进化为税吏之后,也就是多长出了两搓胡子。
可现在而言,几乎与见到了肉包子的乞丐一般,还是饿了三天两夜,双眼冒出绿光的那种。
程空见状也不敢迟疑,取出钱袋,钱袋轻轻一吸,那堆金币化为光点消失,随即钱袋中传出金币那悦耳无比的碰撞声。
著名的吝啬鬼葛朗台大人曾经说过一句话:“世界最悦耳的声音莫过于那小可爱碰撞的声音。”
对于这句话,程空完全赞同,没看见当碰撞声响起的时候,大胡子的眼睛都瞪直了么。
当金币被收入钱袋后,被掩盖在金币之下的一面盾牌浮现了出来,其上铭刻着一头正在缓慢爬行的乌龟,整体闪烁着柔和的白光。
嗯?这是什么盾牌?程空企图将那盾牌取在手里,谁知道刚一接触,那盾牌就化为一道白光钻入左手臂。
微微一惊的程空举起左手臂一看,只见左手臂上浮现出一面小巧精致的盾牌纹身,活灵活现。
程空心念一动,那纹身随即从手臂上漂浮起来,迅速变大,抓在手里却是重量合适,右手长枪与之相击,却无法在盾牌上留下半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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