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长征很不想喝,不过对上了程空,他多少有点心理阴影,程空这小子有点不太按道理办事,惹毛了他,当场就能跟你翻脸。
再说了,这么多人盯着,黄长征如果退缩了的话,恐怕面子底子都丢光了,人家程空可是眉头没皱,将一瓶酒都喝了下去。
在A县,酒场上如果认输的话,那可是没面子得很,这与A县的环境有关系。
A县自古以来便有酒乡之称,虽说比不上茅台,五粮液这些地方的名酒,但全县上下大大小小的酒厂足足有三十多家,其中一些酒厂的历史不下两三百年。
在这样的文化氛围熏陶下,就算是女人,多多少少也能喝上几杯的。
就在黄长征硬着头皮,伸手准备抓住酒瓶的时候,一个女声笑了起来:“大家同学聚会,喝好就是了,没必要硬喝醉吧?”
听到有人解围,黄长征立即顺坡下路,故作掩饰的一笑:“对对对,程空啊,我晚上回去还有领导的文件要赶,可不能喝醉了,要是领导责备下来,我这小身板可承担不起啊,这样,我表示一下。”
黄长征说着话时,程空略微泛着酒意的眼睛朝着旁边一瞧,是一个身材高挑,略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是范薇薇,没听说这两人关系密切啊,怎么现在跳出来了?
初中的时候,范薇薇是班上团支部书记,而黄长征则是班长,两者之间关系好不好不知道,倒是矛盾一大堆。
当然,在程空与杨临联手整蛊之下,黄长征与学习委员冯军打了一架,由于影响恶劣,班长,学习委员被下了,两人之间的矛盾由此恶化到极致,据说两人高中在一个班,但依然是相互之间横目冷对。
程空眼睛朝着杨临一瞟,对于这些初中同学,程空可没有杨临那么熟悉,毕竟杨临这小子在县城上班,有些优势。
杨临见到程空的目光,不过这时候也没法说。
黄长征说着话,伸手抓住了酒瓶,喝了一口便要放下来,谁想知,却被程空一把将酒瓶子抓住,右手抓着黄长征,使其无法动弹,随后便朝着黄长征口里灌入:“知道你酒量不行,不过就一口也太不给同学面子了吧?”
程空说着话,黄长征就被连灌了几口,拼命挣扎,谁想知,程空现在的腕力简直就是怪物,不管黄长征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行了!程空!你太过份了。”
见到黄长征被程空灌酒,范薇薇就冲了上来,一把抓住酒瓶,奋力争夺。
程空也不愿意与女人争吵,便顺势放开了酒瓶与黄长征,反正黄长征被灌得也差不多了。
被程空放开后,黄长征一阵酒意上涌,心知要遭,也顾不得感谢范薇薇,一捂嘴就朝着卫生间冲去,刚一进卫生间,就听见一阵呕吐声传来,听得众人一阵恶心。
“程空,你太过份了!”范薇薇怒瞪了程空一眼,追着黄长征就过去了。
“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娘们都参与进来了?”
范薇薇这般行为,让程空不由得一阵尴尬,说实话,他还真不适应与一个女人针锋相对。
“算了,这次也算是给黄长征教训了。范薇薇想追黄长征,所以就这样了。”
杨临提着一瓶啤酒拉了拉程空,两人走到包厢阳台上,离开了有空调的包厢,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使得杨临差点退回包厢去。
“范薇薇追黄长征?”
程空不由得愣了,说实话,这还真让他有些没有想到,范薇薇竟然会去追黄长征。
“为什么?”
“不为什么,范薇薇现在罗都乡村小上班,想找关系回城,黄长征怎么也算是县委的人,其余的还用说么?”
“哦。”程空点了点头,尼玛,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个社会太现实了,原本高傲犹如小孔雀的范薇薇,竟然也会为了工作,出此下策。
不过话说回来,A县的老师回城招考,其难度几乎可比高考了,在程空看来,黄长征能否给范薇薇帮上忙,完全就是个未知数。
为了这么一点希望,就倒贴,简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好吧,程空也知道,在村小里上课,条件很艰苦,不过,对于范薇薇的做法,程空却不苟同。
聊了一会之后,程空摆了摆手:“别说范薇薇的事情了,说说她,现在怎么样了?”
杨临一愣:“她?你不会说云小飞吧?不知道。”
不知道?如果换个人说这句话,程空可能会相信,不过对于最爱好打听女同学信息的杨临来说,这就是一句**裸的假话。
“说不说!?”程空右手一揽,将杨临的脖子夹在了手弯里,程空现在的力量,足以将一棵树木击断,对付杨临还不是轻而易举,稍稍用力,就让杨临哎哟叫唤不停。
“停!程空,几天没见,你小子怎么这么有力了?”
好不容易求饶从程空手弯里挣脱出来的杨临,瞪着眼睛,程空的变化太大了,就犹如一头兔子突然之间变成了吃人猛兽一样让人惊异。
“别废话,快说!”
程空作势欲扑,杨临也怕了,这小子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头,也不敢再滑头,随即将云小飞的情况说了出来。
云小飞在大学毕业后就报考了公务员,分到教育局办公室当文员,现在已经成为财务科科长,被誉为教育系统一枝花,追求者无数,至今尚未结婚。
只不过暧昧谣言比较多,谣言的主角据说有几位,其中一位就是教育局局长。
虽说财务科科长仅仅只是一个股级,但财务科却是一个单位里的重要部门,如果不是一把手的心腹,怎么能够这么年轻就担任如此重任。
这其中的内幕,杨临不说,程空也明白了几分。
这个现实的社会!
程空把在护栏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发力,虽说随即反应过来,松了手,那铁护栏上也留下了手印。
还好,这一幕并没有让杨临看见,否则的话,程空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