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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2章 苍穹激战

或许在某些人看來,只是渡劫便能引得灵界大能自斩一刀而本尊亲至,那不论是死是活,都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即便是死,也虽败犹荣。

可是,他们是否忘记了,能够从最低等级的修真界超越万僵而出的小僵尸,本身就是一种变态到了极点的存在,超脱于万僵,凌驾于绝大部分生命层次之上,怎会是那种想杀就杀的大白菜。

“嗡嗡嗡”一次次震颤,使得风清扬就像是一个粽子,原本在虚空还比较完善的身体,在天威施加下,完全化作了粽子,虽说看不到天威法则,可众人也能感受到风清扬所伫立的那一方虚空,法则加固,与之他们所站立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

“死,也不能死在你的手中,你又算什么。”风清扬咬牙,内心暗道一声拼了,浑身天威法则束缚如同铁链,到了如今,他只能奋力一搏,拼劲所有的力气,沒有幸运,也沒有意外会发生,想要活下去,只能完全靠自己。

越是如此,他越是不能掉以轻心,石皇近身迫在眉睫,他无法怀疑在这一刀之下,自己会完好如初而不会受到重创

即便是想要挣脱,可封印着他的一身法则,依旧如同万丈高山将他死死镇压,沒有让他有机会喘气,甚至沒有留给他还击的能力,似乎,这禁锢就是永远,不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震开

他暴跳如雷,看似焦急的面容下,隐藏着一颗玲珑的心。

他不曾着急,可他越是如此,上天就好似越是针对与他,法则降临世间,演化出一方浩瀚的末日景象,有麒麟,也有穷奇,更有真龙的九个后裔,饕餮率先而出。

无数恐怖的杀伐之气,带着毁灭的力量,毫不留情的厮杀而來,卷动风云,沉重的气息让无数人都绝望了,在他们看來,或许风清扬已经不能挺过这一劫,在天威的镇压,以及石皇的席卷之下,如同内忧外患,他哪里还有还手的力量。沉重的内心,让众人复杂的看着虚空。

似乎是一座大世界碾压而來,风清扬时常以自己的神通幻化大世界,他深深的知道其中厉害之处,如今更是直接尝到了这种滋味,当真是酸甜苦辣,百般滋味在心头。

“天都站在了我这一边,说明你今日注定命丧于此啊。”石皇哈哈大笑,这一切说是迟那时,实际上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风清扬被镇压,浑身束缚好似粽子,又像是一个活靶子,剥掉了所有的防御,只等他迎面一刀而过,将其绞杀成碎片,这个意外,实在是太过意外,甚至到了让他惊讶的程度,天道既然有心要诛杀风清扬,那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出手。

而远处,众人更是蕉麻了,几乎陷入了呆滞当中,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生灵诛杀风清扬,或许他们还能够在心里辱骂,亦或者说出手阻挡,可现在明张幕胆要诛杀风清扬的不是生灵,而是天道。

“不好,事态坏了,竟是衍变到了如此地步。”千殇漓焦急说道,此时的他忽然发现了自己的渺小,若说最初被拉大了差距,他还能接受,毕竟依他的天资,总有追上去的那一刻。

可他明白,就算是自己在强大,也绝对不会强大到风清扬这种地步,渡劫之时,引动天威以及九尊出手,这是何等能耐。

“或许,他的光彩,只能止步于此。”不知从什么时候,体尊竟是与火灵王站到了一块,他们默默的看着苍穹上的风清扬,内心的苦涩,无人可知。

前几天还能与之一争高下,短短几日就有了天壤之别,这是怎样的差距。他无法估算,或许是已经不在一个层次了。

就好比蚂蚁的强大与婴儿的幼小,可婴儿的成长,或许前几年还只能阑珊学步,可一旦学会之后,那将是随意就可践踏蚂蚁的存在。

轰咔。

石皇再也不加逗留,身体化作一道金光,一闪而过,横切风清扬,将其绞杀成了两截,身体还未分离,似乎不曾感到其中的杀机。

快,太快了,就算是风清扬都不得不承认其中的快。

那一刀,无形容,只能用无解來解释,石皇神色不变,带着一种变态的激动,双手持刀轰咔一下再次交错而过。

这一次,依旧以几块的速度贯穿了风清扬,桶穿对方的心脏,切断了风清扬的血脉,还差一刀,最后一刀,只需这仅有的最后一刀,便可彻底解决战斗

天穹上的古荒面色有些怪异,而多宝阁阁主更是显得别扭起來,这石皇好歹也是圣尊,此时怎么疯狂的好似亡命之徒。市侩之气丝毫不减的扩散而出。

当啷。

最后一刀,完美无缺的斩下,狠狠的斩在了风清扬的头盖骨上,这一次,沒有他预料当中砍瓜切菜,也沒有软豆腐那种畅快。

有的,只是一股强大到了极点的反震力度,这反震之强,几乎让他手发麻,金刀也差一点就从手中飞了出去,风清扬抬起了头,目光日电,嗜血的光直勾勾的盯着他。

虽说不曾说话,可他的笑容,已经代表了一切,他头顶生出霞光,碧彩芬芳,有无数幻影闪烁而过。

这是他的骄傲,他可以流血,可以断骨,更可以粉身碎骨,但唯独不能丧失自己的尊严,头,是他的骄傲,更是他的全身最强大之处。

这里有他的灵魂,有他的感情,有他的秘密,更有他挥之不去的羁绊,这里,就是他的逆鳞,更是他的最强防御之地。

“斩我的头。”风清扬一字一顿说道,他忽然动了起來,身上不知从哪里涌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使得他狂暴如雷,挥手撕碎了天地,打碎困住自己的天威法则锁链。

破碎的身体转眼即逝,几乎还未彻底分离,便从新重组,他是不死的,正如他所说,沒人能够杀的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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