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相大白,现场顿时一片轻松的笑声。
虽然歹徒抓住了,但蒋禹清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嘱咐大家务必提高警惕,守好仓库,这才回去睡了。
次日一早,蒋禹清带着一小队羽林卫,亲自将两名歹徒押解进京。
听说昨天半夜有人夜闯庄子,试图火烧粮种。
幕后指使人就是已经被贬谪的前礼部侍郎童涪秋的女儿童绣贞。
皇帝雷霆震怒。立即下令将童绣贞捉拿归案。
一开始童绣贞还大声喊冤,然,人证物证俱全,她想抵赖都不成。
因为她办的事儿实在太过恶毒,最终被皇帝下令凌迟处死。行刑那天,蒋禹清没去。
听管家说。前来围观行刑的百姓挤满了个整个刑场,其中一大半都是京城周边的百姓。
大家群情激奋,恨不能生啖其肉。还真有百姓捡了她的肉说要回去喂狗的。
以一己之力挑起整个京城百姓的怒火,这童绣贞也算是个人才了。
凌迟一共持续了三天,直到身上最后一片肉被片了下来,刽子手才一刀扎进了她的心脏,结束了她短暂而又荒唐的一生。
她的父亲童涪秋和她弟弟受她的连累,连庶民也做不成了,统统被流放三千里,没多久就双双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至此,曾经辉煌的童家,在短短的数月之内,就彻底的破败消亡,泯于尘世之中。
童府的快速败落,也再次给京城的世家权贵们敲响了警钟。
男子汉大丈夫,齐家、治国、平天下,排第一的便是齐家。
你连自己的老婆儿子都管教不好,何谈治理天下,成为国家栋梁?
这特么扯淡呢?
又因为这两家的当家主母娶的都是钟家的女儿,大家都纷纷质疑起了钟家的品行教养。这样动则破家的媳妇,谁家敢要。
因而,一些原本有意跟钟家议亲的人家,都没了消息。
就连已经订了亲的姑娘,也被夫家找借口退了婚。更有已经出嫁了的女儿被休回家的。
相比童绣贞被万人唾骂,遗臭万年。蒋禹清则是所有人家的“梦中情女”。民间甚至有“生女当如蒋灵惠”的说法。
对此,蒋禹清只是淡淡一笑而过,不予置评。
粮种风波过后。蒋禹清便安心的将心思放在了医学堂里。偶尔也会进宫去探望下皇后。
她白天在医学堂授课,顺便学习中医知识。晚上回来后,又给师徒几人作特训。重点训练陆邑。
她发现陆邑当真是个极好的医学苗子。
他的中医学功底深厚,比起师傅邱神医也不差什么。
年纪又轻,脑子活,手上稳,速度快。这种人简直就是天生为医学而生的,说是天才也不为过。
扪心自问,比自己也不差什么。
从前没遇到蒋禹清时,陆邑研究够了那些中医病例,觉得无趣才会转向更有挑战性的毒术。
如今有蒋禹清带来的“天医术”,这货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粘在她身边,同她讨教医术,简直求知若渴。
因此,他虽是最后来的,进步却是最快的,相信要不了多久,他的手术技术就能同邱神医他们比肩了。
而和安医院和医学堂如今也走上了正轨。
有蒋禹清提供的巨量的专业医学书籍,作为理论方面的支持,又有和安医院里大量的手术病利作为实操。
不仅邱神医师徒几人的专业技术一日千里,就连医学堂的临床主刀大夫和三十名手术助手也进步飞快。
这些学生本就有着相当高的医学造诣,因此理解和领悟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及的,只是因为大环境,在外科上有所欠缺而已。
经过这段时间的集训,进步自然是神速。如今,他们已经可以单独完成一些简单的缝合手术,而且完成的质量的相当的高。
也正因为如此,和安医院不仅闻名京城,名声甚至传到了外地。许多疑难病家,不远千里赶来求医。
以至于,和安医院的床位永远都是满的不说,就连邻近的客栈也住满了人。
最近,蒋禹清看到还有几家正在动工的,看格局样子好像也是客栈。
这天蒋禹清从和安堂回家。路上玉珠提醒她:“明儿就是太子殿下的生辰,县主可别忘了。”
“啊,是吗?”她真忘了。前两天景衍出宫看她时,同她说起过此事。当时,她正忙着给学生们批改作业,就胡乱应了几句。
如今细细想想,她的生辰景衍知道,而且每年都会送礼物给她。但景衍的生辰她好像从未上过心。这样一想,好像是有那么些过份。
他多大了,十岁?好像是!
她颇有些心虚道:“没忘没忘。我有准备礼物的。”
一回家,蒋禹清就屏退左右进了灵境,翻找了一会后,实在没找到什么合适的礼物。
她突然想起来,上辈子出事前,自己在某宝买了一个太阳能的led台灯。
原本是准备送给一位因见义勇为而入院的孩子做生日礼物的。只可惜,还没等送出去,自己就先挂了。
想着,她立即跑回自己的办公室,从桌子底下,拖出一个纸箱来,打开,果然就是那盏台灯。
照着说明书操作了一下,让关灯关灯,让开灯开灯,让变色变色,十分好使。最重要的是这是太阳能的,没电了拿到外头晒一晒就行。
她让玉珠去找了几个礼盒,从中挑了一个最漂亮的装起来。
作为礼物送给一国太子殿下,包装上总不能太寒掺了。
二玉好奇的问这是什么东西,蒋禹清笑了笑说这是一种特殊的灯盏,来自遥远的海外,是师门传承的宝物之一。其余并未多解释什么。
二玉一听便不再问了。
她们在宫中受的训条,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一句也别多问。比如涉及到主子师门传承这种的,是绝计不能问的。
晚饭时候,蒋禹清同师父和师兄说了明天要进宫给景衍贺生辰的事。
两人均表示知道了。蒋禹清又道:“师父,还有三个月就过年了。我们今年过年能回去吗?”
邱神医愣了一下似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想了一想才道:“怕是不行!医学堂和医院这边才刚刚起步。这一来一回耽误的时间太多了。”
蒋禹清也知晓这个道理,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邱神医想到,从青州出来也大半年了。小徒弟虽然懂事,但到底年幼,想家也在情理之中。
他不忍小徒弟难过,便道:“师父是肯定不能走的,若是你想家了,让你三师兄陪你回去可好?”
蒋禹清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若是我和三师兄都走了,这若大的府里不就只剩你一个人了,那样太孤单了,不行,师父我不能扔下你。”
邱神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乐呵呵道:“傻徒弟,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两个师兄在京城,过年还能让师父落单不成!”
“对哦!”团子的眼睛立刻亮了。“师父,那我就回去过个年,过完年我再上京城来找你。”
“好。现在已是九月中了,最多还有一个月,天就该冷了。你要是想回青州,就要早做打算,不然等天落了雪,路可就难行了。”
蒋禹清笑眯眯道:“不要紧的,师傅。我等腊月二十七八再走,然后赶在元屑节前回来,陪您过元屑。”
邱神医瞪了她一眼:“傻徒弟,说什么傻话呢。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上京的时候,路上走了多久。
腊月二十七八回,只怕你刚走出京城地界就得在路上过年了。”
团子道:“不会哒。我和师兄骑白小十回家。白小十会飞,一天就能到家。”
一阵兵兵乓兵,稀啦哗拉,在打碎了两个碗和两个盘子后,好歹保住了大半桌子菜。
蒋禹清喊人进来收拾了,重新布了新的碗筷,接着吃。
邱神医道:“乖宝,你说白小十会飞是真的?”
“嗯嗯。白小十自己说的。”
“只是它才这么点大,驮你一个还凑和,再加上你师兄能行吗?”
邱神医看看旁边的怨种三徒弟,虽然说不上胖,却是师兄弟几个最高的。比老头子他足足高了一个头,也不知吃什么长的。
蒋禹清道:“别看它才这么点大,这是缩小后的结果。白小十的本体起码一丈多长,跟回春院的大门一样的高。驮一个师兄肯定没问题的。”
邱神医道,要不你再问问它吧。
蒋禹清于是问灵境里正在啃苹果的白小十。白小十道:“可以是可以,前提是他不能像邱老头一样,打我角角的主意。”
蒋禹清干笑两声,同它保证:“肯定不能,真的,我保证!”
才怪!学中医的都一个毛病,看见好药材就走不动道儿。
蒋禹清道:“它答应了。但,前提是,你们不能打它鹿角的主意!”
师徒二人忙点头答应。
他们也就是眼谗一下而已,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过白小十。真要动了鹿角,小徒弟得伤心死。他们可不想为了支鹿角伤小徒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