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无语。
自己才从被嬴澜支配的恐惧中走出来多久?
这小子竟然要来拜托去杀他?
随即卫庄眉头拧起,目光微冷落在胡亥身上,“你与我流沙有仇?”
此话一出,胡亥却是一愣,完全不懂卫庄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自己明明是来拜托的,来找流沙杀人的,而且会给酬劳。
这明显是在照顾流沙的生意,是好事儿。
怎么就成有仇了?
胡亥神色疑惑,“卫庄大人何出此言?”
而见状卫庄却是没有回答。
不因为别的,只是答应过嬴澜不可暴露他的事情,所以对于他实力的问题自然也是不必说太多的。
而见状白凤却是站出来,“之前你说不见你必定会后悔的原因是什么?”
他还是比较关心那一定会后悔的原因,毕竟还是在忌惮胡亥是不是和嬴澜一样,也是那种暗自藏拙的狠人。
毕竟若真是那样的话可就吃不了兜着走,所以白凤还是决定打探一下。
而闻言胡亥面色得意,淡淡一笑,“因为我有流沙无法拒绝的东西。”
白凤神色微变,目光略微好奇落在胡亥身上,“无法拒绝的东西?”
胡亥微微点头,随即一副拿捏的模样,目光落在卫庄身上,“想必各位都听过旧韩死士吧?”
话音落下,白凤神色微微一变,“你是说那个战力强到夸张的死士?”
胡亥点点头,“没错,那是近乎用魔鬼训练才能练出来的死士,本身体质的挑选更是千里挑一,所以才能达到那样的战力,绝对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而流沙若是有了那样的死士,战力究竟会提升多少,想必也不用我说了吧?”
话音落下,胡亥便是一脸得意打量着卫庄。
他自然很清楚,如此战力的死士,对于一个刺杀组织来说诱惑力到底有多大。
而听到这里,卫庄又是继续道:“旧韩死士与你现在所请求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胡亥心中窃喜,只觉得这件事已经稳了,便是淡然开口,“若是卫庄大人愿意答应我的请求,那我便献上旧韩死士的训练方法。”
听着是很有诱惑力的条件。
毕竟这旧韩死士的驯良方法,别说是对流沙,就是天下的任何一个组织,无疑都是有着极强诱惑的。
那种战力的死士,无论谁拥有都绝对是极大战力的提升。
然而卫庄却是没有丝毫犹豫,“我拒绝。”
话音落下,胡亥愣神片刻,随即才回过神来,不由得一惊,“什么?!”
他是完全搞不懂,一个刺杀为主的组织,为什么会对这个条件能这么果断拒绝。
白凤站出来,“卫庄大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需要再重复第二遍了吧?”
若是之前,白凤或许也会不明白卫庄拒绝的原因。
但现在他可是清楚得很。
要刺杀嬴澜那样的人物,和送死是没什么区别的。
甚至是整个组织的覆灭。
如此一来别说是你旧韩死士的训练方法,你就是给出更强死士的训练方法,流沙也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毕竟面对那样的家伙,最好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避而远之,完全不要去招惹,不然肯定是死路一条。
见二人意见如此统一,胡亥神色就更加疑惑了,忍不住惊叫起来,“这可是旧韩死士的训练方法啊!你们作为一个刺客组织,完全都不考虑一下的吗?”
若不是亲眼所见,胡亥是万万不敢相信流沙会拒绝得如此果断。
“区区训练方法,竟然就想让我流沙置身那样的险境,你真以为我流沙是吃素的吗?”
卫庄目光冰冷打量着胡亥,厉声开口。
然而这话就让胡亥完全摸不着头脑了,“我让流沙置身什么样的险境了?”
闻言白凤也是目光冰冷瞪了胡亥一眼。
他可是很清楚,流沙若是答应胡亥去招惹嬴澜的话,那面临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轻则是破财免灾,就像上次赤炼一样,没事儿去抢人家的黄金。
后来倒好,赔偿都快赔哭了,差点连流沙的棺材本都赔偿出去了。
重则是流沙的覆灭。
白凤丝毫不怀疑,若是嬴澜想的话,绝对能以碾压的优势将流沙踏平。
而胡亥也不傻,看出这流沙的人不仅对旧韩死士的训练方法完全没兴趣,甚至还有些不待见自己,所以他也不准备多留。
“既然流沙不接这个任务,那在下就此告辞!”
胡亥拱手回一句,随即转过身便是准备离开流沙据点。
而宦官跟在他身旁,也是准备离开。
可转过身还没走两步,胡亥却是一愣,只见刚才还在上方的卫庄,此时竟然已经出现在了面前挡住去路。
“谁说你可以离开了?”
卫庄冷声道,目光如同一头看着猎物的狼盯着胡亥。
见状胡亥神色也是一冷,“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也是完全没想到卫庄竟然会做出如此举动,不接任务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拦住去路,实在是让人费解。
毕竟流沙的名声还是有的,按道理来说不是会做出如此事情的组织。
而后方,白凤也是领悟了卫庄的意思,冷声开口道:“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乖乖投降,不然你会直接人头落地。”
感受到这二人身上散发着的强大气息,胡亥眉头拧起,一时之间却也是不敢再轻举妄动。
虽然他自己也有些隐藏实力,但在这流沙之主卫庄和流沙骨干白凤面前,明显是小巫见大巫,实力绝不是能相提并论的。
而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反抗,无疑是以卵击石,必死无疑。
胡亥自然不会做如此傻事儿。
将胡亥和那宦官绑上关进牢房里,白凤这才回到卫庄身边,开口问道:“现在卫庄大人准备如何处置他们?”
卫庄目光微凝,“你说将他们献给公子澜,然后将他们的目的悉数告知,那当如何?”
白凤神色微变,“如此倒是可以,不过有些不讲武德,毕竟这还是我们流沙第一次对雇主动手,只怕传出去不好。”
卫庄面色平淡,“武德很重要吗?”
白凤一时语塞。
此话是话糙理不糙。
毕竟若是能和嬴澜那种存在打好关系,那这单武德还真不值一提。
随即白凤也不再多说,只是拱手答应下来,“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