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语下班刚到家,
阿嚏!
阿嚏!
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哪个混蛋骂她呢!
看到秀姨似乎已经忙活完了晚饭,正坐在院外的小凳子上,拿着布料比划呢!
一看到她来了,
赶紧站起来,笑着说:
“正要量你的呢,你就回来了。”
“这布料这么好看,哪里来的?”
傅秋语一看这水蓝色的布料,还是呢子的,颜色时兴又好看,从哪里来的。
她狐疑的看了眼贾玉秀。
贾玉秀扯过她,小声说,
“我去了县里,正好碰到一个家伙甩卖布料!”
“说是从香江带过来的,我一看,老好看了,全买了。”
“到时,咱们家一人一身。”
傅秋语看了眼说,
“以后,少去那种地方,万一被举报了,你可跑不过红礻由章。”
自己有空间不怕。
可秀姨被人逮到就麻烦了。
这段时间投机倒把虽然管得稍微松一点了,但是逮到也是够喝一壶的。
贾玉秀一笑,收回布料说:
“放心,我就是好奇一回。”
“我不会让你和老太太担心的。”
“嗯,可得注意安全,我们每年,都要齐齐整整的。”傅秋语抱着她的胳膊,晃了晃。
“嗯。”贾玉秀低头笑了笑,泪花在眼尾闪烁着。
被人担心的感觉真好。
这一辈子值了!
回了西厢房,傅秋语就听到小狐在空间里嚷嚷:
“小黄鸡,被派去看着瘟疫了?”
“听说,向晚晚还让小黄鸡偷着给瘟疫带了饼干!”
“知道了。”
“那她就等着蹿稀吧!哈哈!”
“向晚晚那个蠢女人,今天去知青点,找一个男知青了,叫迟墨。”
“行了,不管她们了,都是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小狐巴不得不跟着向晚晚呢,
太没战斗力了。
你说吧,她又没干啥丧尽天良的大事。
但,总是东蹦哒一下,西蹦哒一下,
就挺膈应人的。
晚饭,
秀姨蒸了一些特色的花馍,上面粘了红枣,跟花儿似的,特别好看。
也特别喜庆。
就着炖菜,三个人吃的可过瘾了。
元奶奶也是感叹,
“以前过年的时候,我只能喝点野菜糊糊,稍微改善一下,还是川娃子从山上弄下来的猎物。”
“自从你们来了,我的日子是一天好过一天。”
“现在,我活一天是赚一天日子啊!”
贾玉秀和傅秋语都笑了。
这老太太是今年话最多的一天。
傅秋语又在家里落下五百块钱,让贾玉秀看着置办,一看她买的水蓝色呢子料,就不少钱呢!
这回可是大方了一回,舍得买东西了。
空间里有中山装,还有同色系棕色呢大衣。
过年的时候,
她可以和陆明川穿同款大衣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
她去县里放货回来,顺便买了一些肉包子给陆承远一家带回来。
刚来到牛,木朋,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傅秋语是准备转身就走的,
结果陆暖暖恰巧开了门,她想去抱些柴火,想烧烧火,暖和一下炕。
一眼就看到了提着东西转身的傅秋语,
看看四下无人,她小声喊了一句:
“小傅姐姐!”
傅秋语转身,上前几步,把东西塞给陆暖暖:
“我走了!”
“走吧,进屋里坐。”
“自己人。”
陆暖暖笑嘻嘻的,就连拉带的拖着她进了棚子。
结果里面,果然坐了生人,
是一个威严的老头儿,看上去挺精神,
傅秋语一皱眉,但表面还是保持着风轻云淡的模样。
她还没有开口,
陆承远拄着拐棍儿,主动上前迎了几步:
“小傅医生,你来了!快坐!”
那名威严的老者,身姿笔直,眼神锐利,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老者也正在打量着这个从容的小姑娘。
眼神清亮,
长的不错,
还是医生。
他欠了欠身,刚要起来,就听刺啦一声!
靠,
这凳子上有钉子!
把棉裤划破了!
奶奶个腿儿的!
他只能又沉了沉,蹭着边,小心翼翼坐了回去,
这倒霉催的。
“大伯,这是小傅医生,她可是救了我们全家人的命!”
“嗯。”老者坐在那里没动,只是又深深看了眼傅秋语。
这姑娘刚刚拉下围巾了。
霍,
长的可真俊。
陆暖暖一看陆忠江沉着脸,就嗔怨着开玩笑说:
“大爷爷,你又拉着脸干啥?我小傅姐姐又不欠你的?”
陆承远瞪了眼陆暖暖,赶紧赔着笑说:
“小傅医生,我大伯来是为了小弟的事情,我正好想找你问问。”
“我大伯他脸上受过伤,多少年了,没有表情,就一直是这样,你别在意。”
陆忠江声音瓮声瓮气道:
“看看,你家什么破凳子,把我衣裳都勾破了,我老头子连站起来,都站不起来了。”
噗嗤一声,
傅秋语不忍住笑了起来。
陆暖暖也跟着咯咯的笑着,
一时间棚子里欢声笑语。
陆忠江招招手,对着傅秋语说:
“好姑娘,我听说,他们三个多亏你和明川照顾了。”
“我代表陆家谢谢你!”
“陆爷爷,我正好会医,举手之劳,不用那么客气。”
小粉丝陆暖暖贴心的给傅秋语搬来一个小板凳,拽着傅秋语坐下。
“给我们讲讲明川的事情吧。”
“承远托人发了电报,他爸托我来看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秋语觉得这件事,还是陆建海讲比较合适。
于是,她摇摇头说:
“具体的,我不如陆大队长知道的清楚。”
“如果他来说,更好。”
“别有顾虑,大队长人很好,他知道的很详细。”
“我知道的太少。”
“总而言之,陆明川从小到大,受了许多的苦。”
“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干活,再大一点,就跟着陆大柱上山打猎。”
“十三岁的时候,陆大柱死了,那一年冬天,他被养母一家赶走,他差点冻死饿死。”
“差一点熬不过去的时候,陆大队长托人说尽了好话,让他征兵走了。”
“这些年他的钱大部分都被陆大柱家人讹走了。”
“这些年,他亲生父母也没有找过他。”
“以前,他一个人过的很不好,不过现在都过去了。”
傅秋语本来不想说,但是还是说了一些,是替陆明川鸣不平。
陆忠江听着听着,脸就越来越沉,然后伸手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一侧的墙上。
“陆大柱这个糟瘟的家伙,明明是我弟弟将孩子托付给他,让他好生养着。”
“怎么他就说明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