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
趁四下无人,傅秋语把自行车收入空间,
她躲在一棵大树后休息,
等着陆明川带王根生前来集合。
差十分钟,不到七点钟的功夫,她听到了摩托三码子的声音。
嘟嘟嘟!
扭头,
她一眼就看到陆明川开着摩托三码子,卷起身后一堆黄沙,
蹦蹦蹦的,
眨眼儿,就开到了她面前。
再一眼,
发现便宜爹的整整齐齐的头发,给吹炸了。
傅秋语:“……”
他咋又来了?
傅27良尴尬的看了眼闺女,赶紧下了车,把头发梳理一下。
“小语,是我自己非要来的。”傅27良死活不听陆明川的劝,又非得给市里请了假。
他无论如何,都要见上小雅第一面,
无论生死!
l
看着便宜爹那股执着劲儿。
她也没多纠结,
看了眼从车上下来的王根生,他盯着傅秋语,眸底一片阴鸷。
啪!
陆明川下了车,伸大手,朝着王根生后脑勺就是一铁砂掌。
“瞅啥呢!”
敢瞅他小对象,不想混了吧。
王根生被打的脑壳子嗡嗡的响。
他缩了缩肩膀,垂下眼帘,装作不再看傅秋语,不过眼角的余光,却是瞟着傅秋语。
他在盘算着,
如果把这个绝色女人送给那矮子,自己至少会拿到一百块。
可惜,
自己现在动不了。
傅秋语不急不忙,看了眼陆明川,指了指王根生的嘴巴。
陆明川上前就要伸手,
傅秋语从包里拿出一次性手套,塞给他:
“别把自己给整臭了!”
王根生:“……”
埋汰谁呢!
“嗯。”陆明川听话的把手套戴上了。
傅27良委屈曲巴巴的看着那副手套,白白的,软软的,光光的,比线手套好。
他有点羡慕,
以前,他都没见过,
大厂子也只有那种线制的手套吧。
酸!
比柠檬还酸。
傅秋语又掏出一副,递给了傅27良。
傅27良这才喜笑颜开,就跟个要到糖的孩子一般。
从包里,她拿出一粒药丸,朝着陆明川晃了晃。
他秒懂,
立刻伸手,一把捏开王根生的下巴,
疼得,王根生大黑脸立刻惨白一片。
扑,
药丸准确无误的投进王根生的嘴巴里,
陆明川适时一捏嘴巴,
耳中,
就听到王根生咕嘟一声,一下子把药丸咽了下去。
陆明川撤手,
王根生抠嗓子眼儿,
想吐出来,
结果抠了半天,
也没有吐出来。
“你这个贱人,给我吃的什么!”
王根生气的大骂。
他气坏了,
没想到,
一个赔钱的贱女人也敢欺负他!
傅秋语不等他再说话,
冷不丁上前,飞起一脚,就踹在他的下三路。
他害了多少无辜的女人!
弄死他都是轻的。
啊!
疼的,
王根生直接噔噔噔后退数步,夹紧双腿,脸色更加惨白。
他恼怒的瞪着傅秋语,
这个女人太阴损!
因为他双手戴着镯子,没扶住东西!
趔趄了数步,
最后,扑通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
陆明川噌的跃步上前,一把他薅起来,就要一顿胖揍。
“别打了,一会儿还要上山,省的他还得拖累咱们!等他下了山,没用了,揍到他瘫为止!”傅秋语拦下陆明川火气冲冲的大拳头。
“好。”
她看了眼傅27良,说:
“你们两个弄着他上山,我找个安全地方,把码子藏起来,省得没了。”
陆明川明白,小对象想把三码子收进空间,
抬脚踢了踢王根生:“走!”
王根生也不想被打了,磨磨蹭蹭的从地上站起来。
夹紧双腿,
感觉小菊菊有点废。
火辣辣的疼!
待他们走出几十米后,
傅秋语把三码子收入空间,迅速就撵了上来。
“王根生,我劝你老实点,我给你吃了毒药,如果你不老实,最后,没人救你!”
“一个小时后,你会吐一次血。”
陆明川双眼一亮,觉得小对象这个办法好。
傅27良也觉得闺女聪明。
王根生并没有当回事,一个小姑娘能有啥毒药。
一定在吓唬自己。
他在前面带路,想着一会儿如何逃跑。
一个小时后,
一行人还没有入进大山中围。
却见王根生腹痛难忍,低头,呕的一声,就吐了口血。
吓得,王根生浑身都颤抖了下。
大约就是过了一个小时了。
这个女人年纪这么,这么厉害?
这时,
王根生才感觉到了傅秋语的可怕!
抹净嘴角的血迹,他不动声色。
傅秋语笑了笑说:
“没有解药,你每天得吐二十四次血。”
“连吐十天!”
“最后一天,疼的身体佝偻成虾,就死了。”
“你知道南唐有一个皇帝吧,他就是种了这种牵机毒。”
“死的时候非常痛苦,全身抽搐!”
“抽成了虾!”
王根生被说脚底板都冒寒气,
冷不丁,他就打了一个激灵,
扭头,
他就看到傅秋语那一张笑脸,而笑容中却有一种嗜骨的狠唳。
他,猜错了!
这里,说话最算数,
最狠毒的人就是这个看起来,笑颜如花的年轻女人!
又走了一个小时,
王根生又吐了一口血。
而且这回,肚子都疼死了。
疼的他额头冷汗直冒。
他捂着肚子,幽幽回头,
乞求的看着傅秋语:
“我带你们去找那个矮男人,能不能先解了我的毒!”
“找到他,我自然会解了你的毒!”
“没找到他,我自然不会解你的毒!”傅秋语才不会同情这个人渣,疼死他都死有余辜。
“你……可我这样难受,明显会拖累你们的速度。”这个王根生脑子倒是灵活的狠。
傅秋语微微一笑,摊开掌心,
“把这个药丸吃了,你就不会再疼了。”
王根生迫不及待的抓过来,一把塞进嘴里。
一分钟过去后,果然肚子不疼了。
他眼珠咕噜噜乱转,
他是趁着这大山,他熟悉,自己跑了。
如果进去,
自己少不了要吃一颗花生米。
如果跑了,
这些人就会永远找不到自己。
不过,他得找机会。
这三人腿脚都利索。
“王根生,想跑可以,这个止疼的药丸,只顶一会儿。你尽可以跑。我们不拦你!”
“到时,遇上个猛兽,尸骨无存也挺好,就当给大山当个肥料!”
傅秋语似乎早就看透了的想法,笑着说。
一头冷水浇下,
王根生:“……”
直接说自己变成大粪不就得了?
还肥料!
王根生赶紧悄么声的,收回抬出去的脚,讪讪一笑:
“我不会跑。”
“想跑就跑,反正这世上除了我,恐怕没人能解你的毒!”
“如果你想戴罪立功,说不定还有机会……”
傅秋语故意没把话说完,再说,这个她作不了主儿。
本来,就是说不定的事情。
王根生原本抱死的决心,在听到戴罪立功的四个字时,心思一动,是啊,如果戴罪立功,是不是就可以不吃花米了。
“好好带路!”
傅秋语后退一步。
待他们继续往前走时,她又悄悄在周围做了标记。
今天的路线明显和昨天不一样。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第三次吐血后,肚子更疼了。
王根生直接跟傅秋语要止疼药丸吃,人也老实多了。
又走了两个小时,
一行人气喘吁吁的来到一片美人松附近。
不过,这里的美人松品种,不是那种特别高大的类型,属于小巧型。
穿过一片美人松,
来到中间一处空旷地带,
这里竟然有一处茅草屋,
除了王根生,
傅秋语一行三人显的格外激动,难道这么快就要找到罗松了。
忽然,
一道夜猫子凄唳的叫声,提醒了傅秋语。
罗松不可能把自己的老巢,轻易告诉给王根生。
“小狐,去探查情况,要小心。就你自己,不允许带任何崽子出来!”
“收到主人!”
小狐晃晃尾巴,一溜烟的跑了。
去茅屋后探查情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