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周身都充斥着一股戾气,看着我的视线如利刃。
“你果真背着我约会别的男人?”
他对我就是一股纯粹的男人对漂亮女人的占有欲,目前我还是他的女朋友,却让他看见我住了一晚的房间里有烟头,是背叛,是绿了他。
他上前就掐住我的脖子。
“是谁?”
窒息,难受,我双手推拒,脸都涨红了,难受地道,“没……有……”
脑中出现昨晚房门打开后那副掩藏在闪烁烟蒂中的深邃轮廓。
绍景东是故意的,他想破坏我与梁宇的关系,但我不能让她得逞。
“这是一间小旅馆……打扫……不干净……”
“再说,我还处于……经期……”
梁宇的目光下移,松开手,他疑心重转身去了厕所,看了一眼垃圾筐,他的脸色才好看了些许。
“有没有弄疼你?”他看着我被掐红的脖子,闪过一丝愧疚,不过很快就恢复常态,“我也是太在乎你。”
梁宇算不得一个良人,那个圈子里也传出一些消息,我也是逼于无奈。
“梁哥,我对你是真心的。”
“放心,你弟弟的事包在我的身上。”
后面自然又送上鲜花,带我去高档餐厅吃饭,他送我珠宝,我没有接受,无功不受禄。
“最近,我要出差几天,你好好在家休息。”
我点点头,软言细语道,“你别太累。”
梁宇搂了搂我的腰,并没有像以往那般热情,我知道他的心里还是有了疙瘩,嫌弃我不干净。
我应该缠着他,诱惑他的,可我的小腹太疼了,脸色苍白,就乖乖地坐着。
梁宇送我到小区外。
我刚跟我爸说了出差,自然不能回去,看见他走后才拖着行李打车离开。
“滴滴滴,”一阵铃声响起,我看了一眼没有接。
春日料峭,我拉拢外套,一小时后,我站在十字路口恍惚了片刻,手机又连续发出几声滴滴滴,我没有理,对方还在继续。
我拿出,短信十几条,每一条点开都是暧昧的照片。
全是梁宇与别的女人嬉闹,他还抱着一个直发女生,那个女的看起来很纯。
我知道他喜欢这类,尤其是白衬衣配百褶裙,一双白皙长腿,他能玩好一阵。
我看着并不难受,我懂的,像梁宇这样的男人,从小含着金钥匙出身,要什么得不到,我让他吃了两个多月的素,今天还让他不舒坦。
这几天我也不方便,他自然不会再忍着。
我将短信删了,去夜阑坊。
我总不能将寻找弟弟的事寄托在梁宇的身上,夜阑坊是海城最大,生意最好,人流量最多的娱乐场,客人有三教九流。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邵景东的纠缠恐怕会影响我寻找弟弟,我不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梁宇的身上。
……
“兄弟,今天挣了多少?”
“你呢?”对方比了一个手势,黄毛当下就黑了脸,“他们倒是听你的话,不像我手中那些狗东西,就知道吃,不用心乞讨。”
我正端着酒便听到这些,多听了几句。
自从弟弟失踪,我对失踪的孩子多了很多关注,知道有些成了乞儿。
兴许是才知道一点弟弟的消息,我对这种事格外敏感,不觉放下酒杯跟上。
他们走进一楼最里面的包厢,我走了一段,手腕上一股力气扯过,转瞬我就进了一间黑漆漆的包厢,看不见,嗅觉分外敏感,我闻到那股熟悉的肥皂味。
“放手,”以前是我喜欢他,处处忍让,现在我是悔恨。
对他,自然就有了恨。
“那些人你也敢跟。想死,我可以给你一个完美的死法,”他搂着我的腰拉近,分明感觉到他在变大。
“无耻,流氓,”我抗拒挣扎。
“既然都骂了,那就做实点。”
邵景东一手稳住我的后脑勺,狠狠吻上我的唇,唇齿相依紧随而来的是排山倒海。
我躲不掉就死劲折腾,我咬他,他死力地吮,嘴里全是血腥味。终是我的肺活量不及他变态,空气被夺走,憋红了脸。
不能呼吸,手脚发软向下倒趟在沙发里,邵景东顺势压下。
我抗拒地护在身前,恶狠狠的语气变成娇喘,“你到底想怎样?”
他的手在我的身前肆意,语气带着一丝丝愤怒,“拿回我应该拥有的。”
此时我并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以为是他故意来破坏我的计划。
“邵景东,你能不能像个男人?”
“你不是在享受。”
他的腹部一挺,那股气势儿令我的血液直冲头顶。
生气,怒不可竭,要不是他来插一杠,我应该能通过梁宇得到我弟弟的消息,又或者已经去寻找弟弟的路上了,哪像现在这么被动。
“邵景东,你说的话,我记得很牢,现在你想闹哪样?”
虽然我和他已经过去六年,但年少时期的喜欢哪能一下就忘了。
现在的他不只是外表优越,时间给他增添了男人味,更吸引人了。
如果没有丢失弟弟,我想我会很快缴械投降。
“梁宇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
他这话我听着总觉得含着咬牙切齿。
我努力睁大双眼,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点点真情实感,好一会,我却没有看到任何表情。
我不相信,当初我那么追他,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动,反而是六年后他再次出现在我的身边,对我豪夺。
我想他只是想报复我,夺走我最后的筹码。
“邵景东,你放过我吧,我和你不会再有可能了。”
他一下掐住我的手腕,“你跟着梁宇不就是为了找人?”
我顿时就紧张起来,“邵景东,是不是你?”
此时,我有些杯弓蛇影,梁宇说我弟弟出现在泰国清迈,后又被转移了。
“呵,”邵景东松开手,站起,他按下开关,包厢里一片明亮,我看见他那张刀削的俊脸,名贵的衣服映衬着他的身份,十分矜贵。
我看着他竟没有移开眼睛。
他弯腰,接骨分明的手指落在我的右胸上,“你可以和我做交易。”